“不是没机会,是……是我没有按照香主的吩咐,我没有动手。”文泽索性干脆说明白了。
文泽这话一出,于经楞了,惊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动手?”
文泽不答于经的问话,犹豫着说出了一句:“香主,我看……不如放过杜云柯吧。”
“这是什么话?”于经没想到文泽会来上这么一句,当即脸色一沉,“你不知道杜家的人都是我一直要对付的吗?你现在要我放过他?阿泽,你怎么回事?先是不对杜云柯动手,现在又来劝我放过他,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怎么回事?”
文泽蹙着眉头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却听于经已经催了:“你说,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种话?”他对文泽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觉得文泽完全没有理由为杜云柯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说话,此时,他已经完全黑了脸,只紧紧盯着文泽,
想想实在是瞒不了了,文泽只得硬着头皮道:“其实,是我不小心把消息……泄露给了素素姑娘,所以……”说到这里,又怕于经会责怪素素,遂又收住了话头。
“所以素素不许你动手是不是?”于经一听文泽支支吾吾的话,不用多说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见文泽皱眉再也不说话,想到素素居然在这事上从中阻挠,他大为光火,“素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过来杜家难道是为了来保护杜云柯的?!”转念又狠狠地道,“素素越是如此,杜云柯就越不能留!”
见文泽默不作声,于经摇头看向他:”阿泽,你怎么能受制于素素,被她牵制住手脚?”
文泽皱了一下眉,踌躇了一番后,说道:“香主也知道,素素姑娘对我本就颇有成见,如果我执意把杜云柯杀了。恐怕……”
“怕什么?”于经见文泽居然怕素素,说道:“你是奉我之命办事,理会素素做什么?她就算阻止你,可只要杜云柯一死。素素自然也不能怎么样了!”
“可是我看素素姑娘对杜云柯还是不能忘情,如果真把杜云柯杀了,我是怕素素姑娘……会做傻事。”文泽经过这些天来更进一步的对素素的了解,不无担忧道。
于经一听文泽这话,气血上涌。怒道:“杜云柯死了,难道素素还真不打算活下去了?难道她真能为仇人的儿子殉情不成?”
想到以前素素身为杜家的丫头,钟情杜云柯而为他挡了自己的一刀,那还情有可原,毕竟那时候素素不知道两家的恩怨,可现在分明已经知道杜家是乃是仇家,于经绝对不信素素还真能为杜云柯做出什么傻事来。
而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些天,杜云柯居然还好好地活着,于经满心的气没处发泄,咬牙露出狰狞一笑道:“好!反正杜云柯死期不远。让他多活这么多天,就当我一时发了善心。马上就要除夕团圆了,我要让杜老贼亲眼看着他的儿子在他的面前死去!”
正在于经满是杀心的时候,有一个人也坐船过来了,只是他的心里却是几许惆怅,他便是吴铮。
站在船艄,他的耳边响着自己妹子的话:“哥,你知道吗?原来素素心里早就已经有人了。”
当时他听到这话时,心已然一沉,可是后来听到的。更是让他难以相信和接受。
“我想哥一定料想不到那个人是谁,就是杜云柯!就是子逸一直阻拦素素嫁过去,而素素非要嫁进门的他们仇家的杜云柯!而且你知道素素曾经对他用情有多深吗?”
吴绮帘本就心里憋不住话,何况这还是关系到身边几个最亲近的人的事情。她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将在杭城所看到的一切,以及现在所了解的全部,通通告诉了吴铮。
吴铮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素素跟杜云柯之间曾经还有过一段情,他只觉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之后是心境大跌。
此刻迎着风站在船上,他心情十分纠结,跟上次来见素素时的心情,已经不能同日而语,期盼中又多了一层隐忧,虽然自己妹子口中的意思是素素不会再对杜云柯旧情复燃,因为素素亲口说的,但是他却担心素素根本对杜云柯就没有忘情。
下船后,他去了文泽那里。看到吴铮过来,于经挺高兴,他是希望素素能够嫁给吴铮的,所以招呼吴铮小酌了一番,送吴铮出了门。
吴铮在于经面前还强装开怀,可是出门后,走在往杜家的路上,却又郁郁寡欢起来。
素素刚闲着没事端起茶盏,打算喝上一口热茶暖暖身子,却见代柔手里捧着个包裹一脸兴奋地进来了:“小姐,刚才二门上小厮说吴少爷来了,就在外头,好像说小厮请他进来,他拒绝了,只在外头等着。”
寒香一听,当即明了,低声对素素道:“他一定是想跟小姐在外面见面。”
“对了,”代柔将手里的包裹往桌上一放道,“他还说小姐虽然生于苏州,想必苏州的特产倒没怎么尝过,所以趁着大过年的,带了一些过来。”
素素看着桌上吴铮特意带过来的特产,脸上完全没有表情,对代柔道:“你出去跟他说,就说我现在很忙,不方便见他。”
“啊?”代柔有些难以理解素素为什么明明闲着,竟不愿意见吴铮。
“这好不容易从苏州赶过来,小姐不见上一面吗?”寒香知道吴铮对素素的心意,她是想素素既然不能和杜云柯在一起,而吴铮心里又有素素,她倒很希望素素能够接受吴铮,因为在她看来,吴铮比起杜云柯,论长相人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