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丝丝的光冒露出来。大雨过后,大地一片清新。
在不知名荒岛里,湿漉漉的森林地面,一道细微却又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树林响起,只见树林的深处一个人影缓缓的步行而来。
“冷傲风。”清脆淡然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只见人影越来越清晰,黑色的衬衫在来人身上显得特别宽大,已经接近黑灰的牛仔裤早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尽管一身显得尤其狼狈,却丝毫没有影响她身上那种淡然的气质。
“从山洞到这里,你叫我名字已经不下几百遍了。”低沉磁性却带着无奈的声音,在来人的背后趴着一个上身**只围着灰白色的布条男子,那张俊美的脸孔勾着无奈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用瘦小的身躯把他背起来的人。
为的是预防他睡着,每五步叫他一次,从山洞出来这个女人就没有停止过。
“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回应就是了。”徐绮翻了个白眼,额头的汗水不断的冒出,脚下的脚印一个比一个深,原本粉嫩的嘴唇已经成了惨白。
“把我放下来吧。”冷傲风伸手抚摸着那湿完又干,干完又湿的秀发,深邃的眸子沉了沉,他的身形几乎是她的两倍,他所有重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她却连吱都不吱一声默默背着他走了几乎两公里的路。好几次几乎支撑不住,硬是咬着牙深呼吸气继续走下去。
而然,她的身上同样有伤。
“你很烦,能不能闭嘴。”低声控诉一声,徐绮鄙视身后的男人,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个男人就不停在她耳边嘀咕这句话不下上千遍,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变得那么啰嗦,他不腻,她都烦了。
“你把我放下,我就闭嘴。”无声一笑,冷傲风低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入那秀发里,深深吸了口属于这个女人的味儿。现在是不是反角色了?
“那你做梦吧。”想也不想直接拒接,徐绮懒得理身后的人,黑泽的眸子不断的在四处搜索,他们迷路了,走不出这个森林,冷傲风身上的伤不能拖,唯有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关解毒的草药。
天地万物,有毒自然有解,唯怕的是有没这个运气让他们碰上。
“你,。”
“你看那边。”冷傲风的话还没说,徐绮的声音突然打断他的话,顺着徐绮的指向,只见他们不远处有个小山坡,那个小山坡不高,就十来米左右。
“怎么?”冷傲风不解徐绮顿时间这么高兴,那个山坡没什么特别之处。
徐绮没有回答,加快脚步来到山坡下,把冷傲风放在一旁的岩石上,一双眸子闪亮的盯着山坡顶上,才缓缓的出声道:“看见上面的东西了没,那是”寒银草“可以治毒的。”虽说没有治百毒那么夸张,亦没有所有病毒一治就好的说法。
运气好的可以清除病毒,就算不能,也绝对能克制病毒快速发作,是个好东西。
冷傲风顺着山坡看上去,顿时脸色一变,一把拉着蠢蠢欲动准备上去的徐绮,“不准。”薄唇轻启,坚决刚硬的二字吐出,冷傲风深邃的眸子盯着徐绮,手下的力度紧紧逮着那只纤手不放。
给冷傲风紧紧捉住的手,徐绮眉头紧皱,“做什么,放手。那草药对你的伤会有很大的帮助。”他懂不懂,现在他是能说能笑,是因为病毒还没发作。如果不及时医治,哼,那他永远就只有一个表情。
“不需要。”冷冷的掉出三个字,冷傲风仍然紧紧捉住徐绮的手,一步不放。“相信不多久青龙他们就会找到这里,我们只需要等下去就好,你不需要上去。”
这个女人是不是找死,这个山坡是不高,可是山坡上墙壁全是密密麻麻带刺的藤条,要直接上去就必须要经过那些锋利带刺草条。
“哼,等?你认为你的命可以等下去?”冷哼一声,徐绮盯着冷傲风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孔,讥讽的道。她知道天一亮,他的手下定会找到来这里,可是谁说得准是什么时候?没准找到的时候不是冷傲风的已经成了冰冷的咸鱼。
她徐绮从来不期望有奇迹出现,什么都要靠自己,就算知道下一秒定然能获救,但这一秒是个未知数,那么她只会靠自己。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准去。”仍然坚决不让任何半点的语气,冷傲风手上的力度没有放松半点。就算知道上面的草药对自己的伤口有帮助,就算知道自己极有可能在下一刻毒发,他也绝不允许徐绮上去。
“你,放手。”徐绮气结了,这个男人懂不懂关键时刻。
“休想。”
深邃漆黑的眸子对上黑泽明亮的眸子,刚刚和谐的气氛一度绷紧。
徐绮双唇紧抿,紧紧盯着眼前明明已经支撑不住却仍然死撑的冷傲风,一团火瞬间冒上她的心头,纤手一把上前紧握冷傲风刚毅的下巴,将猛然他提到自己的面前,怒吼:“你他妈的,是不是白痴。冷傲风,我只说一次,我的男人就要听我的,我的男人就要归我管。”
靠,神马淡然在这个男人面前全是浮云。
冷傲风深邃的眸子静静的凝视徐绮,幽暗的眸里变幻莫测,语气终于松弛,却仍然坚定如斯:“什么事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个不行。”这句话里面包含了多大的宠溺,那是承诺,一个黑道教父说出的承诺,无形间承认他归她管。
徐绮一愣,没想到冷傲风回答得直接。深深吸了口气,平定自己内心的那股怒气,握住冷傲风下巴的手依然没有放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