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林中的茅草屋,平生将包袱打开,五色霞光顿时如同梦幻的花苞,静静的在黯淡的屋里绽放着,将屋中那盏唯一灯火的光芒全部掩盖了下去。
“这下发了,这下发了……”
关兴凑到平生跟前,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几块奇石,贪婪的说道:“只要再找到一块驻阴石,又可以打造一把灵器了。那个,平生……”
“瞧你那副熊样,就这点出息,不就是把灵器吗,看把你给馋的!”
平生将凤尾琴拿了出来,而后赶紧将几块奇石包起来,放进解语的银镯里,以防关兴猪油蒙心,干起了抢劫的勾当。
“你要是找到了驻阴石,小爷就把那几块奇石送你,要是找不到,就不能随意的糟践宝贝!”
关兴遗憾的摇着头,道:“你说孙鲁班那寡妇怎么就没把驻阴石跟那批奇石放在一块呢?”
长恭道:“平生,家兄为何不见踪影?”
“我让他出去办点事情,替咱们多争取点时间?”
关兴道:“什么时间?”
“天工山庄距离柴桑并不远,柴桑城内不乏高手,孙鲁班那寡妇也绝不是什么气量宏大之人,估摸着从昨天小爷毁了她的容貌开始,她就差人到柴桑搬救兵去了。”
平生略微有些担忧道:“两天的时间,一来一回也差不多了。我让赵统拿着孙鲁班的金凤钗,去将柴桑来援的高手调开,给咱们争取点时间,多捞点好处。”
“……难道你想打劫天工山庄的宝库?”
关兴嘴角微微的抽搐,道:“天工山庄内的高手还是不少的。”
“而且他们怎么说也是墨家的传人,虽然传承可能断绝了,可是毕竟也留有一些墨家设计的机关,这么做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二胖,叫你少吃点肥腻的东西你就是不信,看看,现在可是真正的脑满肠肥了。你觉得小爷的脑袋有可能被门板夹了吗?去打劫天工山庄的宝库,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宋史刚好从门外进来,听到平生在说送死,还以为是在说他呢:“老大,咱们才分别了一会儿你就在挂念我,这份友谊,实在是令我太感动了!”
平生翻了个白眼,道:“……找到夏侯姑娘了吗?”
“找到了,也把消息告诉她了,她说要闭关静心,准备明日的铸剑大会,所以凤尾琴就暂时放在老大这里,大会结束后再交还给她。”
关兴追问道:“平生,你还没说要捞什么好处呢!”
“铸剑大会估摸会有一两把灵器现世,不把它们拿走,咱们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平生,铸剑大会上锻造出来的兵器,都是主人赠与相知的知己。”
长恭告诫道:“例如夏侯蕙会将铸造成的灵剑赠送给周循,而其他的四位锻造师必然也会有自己的知己,若是用强的,只怕会引起众怒,得不偿失啊!”
平生胸有成竹道:“放心,小爷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交出来的!”
“可惜了,周循被封在凤尾琴里,赵统又不在这里,不能替他解封,如今没有周循的琴声,总觉得睡觉的时候少了些什么!”
平生在地板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身旁的关兴倒是睡得呼噜山响,就连宋史也在嘀嘀咕咕的说着梦话,只有他一人在心中默默的思量着明天的铸剑大会将会有怎样的变故和凶险,逐一的想出种种应对的法子。
黑夜漫漫,寂寥无声。
平生索性出了茅草屋,驻足于前院之中,昂首望月。
看着众多的花伞在轻风之中翩翩起舞,听着风铃在耳旁丁玲作响,心中的思绪顿时平伏了下来,慢慢的感受到了黑夜之中的宁静和安逸。
“在想什么呀!”
听着身后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平生微笑着回头看去。
却见一身紫衣的解语静美姝好的站在身后,薄而丰润的嘴唇轻轻的扬起,带着淡淡的笑意。
明朗如月的眸子里,静静的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屋中的灯火透过门窗,洒在她丰腴美好的身姿上。
此时此夜,竟让平生生出了难为情的羞涩,很想紧紧的将解语拥入怀中,却又有些害怕惊扰了美人。
“在想……”
平生有些犹豫,可是心中的情愫却像是彻底的沸腾了起来,驱使着他勇敢的伸出手,轻轻的拉住了解语的手腕,将她揽入了怀里:“在想你!”
“……讨厌!”
解语难为情的挣扎了几下,偷偷的瞄了一眼身后,发现长恭等人全部入睡了,这才大着胆子将脸颊靠在平生的怀里,轻声软语的问道:“你怎么了?”
“……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周循,想起了夏侯蕙!”
平生贪婪的吸允着解语鬓发间的清香,闭着双眼,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美好和宁静,低低的嗓音,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感慨,道:
“想起了夏侯蕙说过的话:尚且拥有的时候,只觉是非常自然平常的事情,而今一朝失去,方才知晓当时是多么的可贵!”
“其实这世间,何止夏侯蕙和周循是这样,任何人不都也是一样的吗!”
“我们又何尝不是。小时候我爹娘疼我惯我,如今他们不在了,再回想当初的那段时光,却惊觉那是何等的珍贵,何等的难得!”
平生心有所感道:“而今你****夜夜陪在我身边,此时虽然也觉得很平常,可若是有朝一日你不在……”
解语轻轻的捂住了平生的嘴,秋水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