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山林间的晚风呼呼的刮着,宛如死者留下的不甘的诅咒。,
寨内的火把在山风的吹拂下,来回不停的摇曳着,将平生的脸颊映照得一半光明,一半幽暗。
尤其是他那被燕飞的拳风,震得鲜血直流的脸颊,那殷红的血液在火光照耀下,像是一张跳动的鬼脸,猩红而又狰狞。
“砰……”
燕飞的尸体直挺挺倒下的声音,将围观众人的心神拉回了现实里。
“我他娘的一定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燕飞死了,死在一个区区先天之境的小子手里,若非亲眼目睹,谁人会信啊!”
“他是如何做到的?燕飞已经融入了土灵之气中,立于不败之地,莫非是这小子身上有什么至宝?”
众人议论纷纷,只是他们的言论之中,丝毫没有在意燕飞的死,仿佛死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只蚂蚁,微不足道。
就连燕飞的三个小弟,在看到燕飞的心脏被平生直接掏出来时,想到的也不是替他报仇,而是逃之夭夭。
“张边,这蠢货是你唆使过来送死的吗?”
平生一脚将燕飞的尸体,踢到张边脚下,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鬼鸦道人死了也就死了,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思,请人来灭口!”
“这次多亏你在鬼鸦道人的饭菜中下了软骨散,小爷才能顺利的将他的脑袋砍下。”
平生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信手甩给张边,道:“小爷是讲信用的,鬼鸦道人身上并没有多少的灵丹妙药,这一份是你应得的。”
“啪!”
张边接过平生抛给他的玉瓶。右手猛力一握,直接将玉瓶捏成了碎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不就是贪图嗜心丹的解药吗,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得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鬼鸦道人死的并不冤!”
平生指着张边紧握着的拳头。道:“东西已经给你了,其他的按照约定都是小爷的。”
“嗜心丹的解药!”
营寨中,围绕在张边身旁的人,呼吸顿时变得十分的急促,其中尤以三个负责人为最,那****贪婪的目光,简直就是想将张边生吞活剥。
即便是张边,被三位高手同时盯上,此刻心里也有些发怵。急忙摊开右手,任由那些碎屑在五人的视线之中翩然落地。
“诸位,别听他胡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嗜心丹的解药!”
“张边,你好歹也是个高手,还怕他们作甚!如此做派,我可是有些看不起你了!”
平生不屑的撇嘴道:“他们又不是傻子,你骗不过他们的。若是没有嗜心丹的解药。我他娘的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提着脑袋去跟鬼鸦道人拼命?”
平生有理有据的分析道:“要不是你事先在鬼鸦道人的食物里下了软骨散。小爷会是鬼鸦道人的对手?
退一步讲,若非鬼鸦道人中了软骨散,不能御空飞行,他只要往天上一窜,小爷除了能站在地上干瞪眼以外,还能将他如何?
解药还是尽快吃的好。别再藏着掖着了,吃了以后,难道他们还能将你肚子刨开,取出解药不成!”
“你,你为何陷害于我!”
看着那三人愈发贪婪热切的目光。张边知道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在张边欲辨无言的时候,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个负责人挺身而出,高举双手,道:“诸位,既然这位新来的朋友说他杀了鬼鸦道人,拿走了嗜心丹的解药,那么想必他本人也会有解药。
这位朋友何不拿出来与需要的人一同分享,如此一来,相信大家定会对你感恩戴德!”
是他?难道是他!
平生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的盯着那人高举的右手。
在他将手臂举起时,平生十分清晰的看到了他的手背上,有一道月形的疤痕,如此的刺目,如此深刻!
他怎么也来了龙隐谷?
难道是为我而来?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未仆先知,提前知道我会被贾诩带到龙隐谷。
而以他的身份,能够让他亲自来到这种世间最为黑暗险恶的地方,必然有着什么重大的使命!
平生的脑海里闪过万千的念头,双眼死死的瞪着那人,道:“你说的不错,要是只有一颗嗜心丹的解药,小爷又怎会傻到将它扔给张边,当然是自己先享用了。
事实上,嗜心丹的解药共有两颗,都是鬼鸦道人从其他亡天成员手里夺来的。
而他正是通过了张边这条线,打算将两颗嗜心丹的解药,换成附魂丹的解药,可惜他遇人不淑,所以它的脑袋你们也都看到了!”
“当然,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小爷差人将鬼鸦道人的脑袋送过来,就是给张边一个提示,可以到林子里分赃了。”
平生抽丝剥茧道:“诸位想想,你们都是亡天的人,你们在见到鬼鸦的脑袋时,可曾想过替他收尸?
没有!那么请问,张边这个与鬼鸦素不相识的人,为何能够忍着恶心,提着那个丑陋,甚至是狰狞的乌鸦头到林子里去给他收尸?
说是出于善心,诸位相信吗!”
“漏洞百出!”
那人开口为张边辩解道:“既然你说了是到林子里去分赃,那么想必是约好了地点,而你又为何不在当时将解药交给张边,反而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交给他?这不是存心想要陷害他吗?”
“小爷在林子里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