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还可以吃?”
平生磨刀霍霍的打量着肥遗,似是在挑选它身上最为肥美的部位,直将它盯得浑身发毛。
“咻……”
肥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卡在它咽喉处的石子,顺利的喷了出来,化成一道风刃,恶狠狠的朝着平生的脑门削去。
平生虽是及时侧首,避开了脑袋被一削为二的厄运,然而头上的发丝依旧被削掉了一撮,气得他火冒三丈,抬脚就朝着肥遗的胸脯踹去。
“你娘的,还敢跟小爷耍横!今天要是不把你烤着吃,小爷就跟你姓!”
荀粲眼巴巴的看着平生,将肥遗撵得跟兔子似的东奔西逃,又瞅了瞅周围其他影影绰绰的凶魂,颤声道:“平生,别再欺负它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可不是什么善地啊!”
“吼……”
四周的兽吼声连绵不绝,似是有其他的上古凶魂隐约看到了平生的暴行,全部愤怒的咆哮起来,声浪冲天而起,将整座回廊震得簌簌发抖。
“当啷……”
平生正将肥遗踹倒在地,踏在它的鸟背上,抓着它的脖子准备硬生生的拧断,耳旁却忽的传来,接连不断的铁链被扯断的声音,犹如催命的音符,不断的在他的心底轰鸣着。
“……那个,那个……”
平生睁大着双眼,心里有些发怵的盯着,陆陆续续从其他房间脱困而出,朝着他们所在的房间内探入脑袋的凶兽。
有的类似虎首,有的像是羊头,还有一个瞅着好像是猎豹,只是额角间顶着一根尖锐冰冷的独角。
虽然模样并不相同。只是他们的眸中却有着相似的情愫,那就是凶戾暴虐!
“你们别误会,有句话不是叫做打是疼,骂是爱嘛……”
平生讪讪的松开了扭着肥遗脖颈的双手,警惕而又尴尬的站在一旁,摸着后脑勺打哈哈道:“我们刚才都是在闹着玩的。既然你们不欢迎我们,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如何?”
“咻……”
平生正欲慢慢的往后退去,忽的听到身后的肥遗发出惊诧的啼鸣,不由的回首望去,但见两道身影如天外流星,迅疾的朝着回廊的缺口冲了过去。
临到房间前,还不忘在肥遗的背上借力往前一翻,十分潇洒。十分的华丽的登场了。
只是那可怜的肥遗,在那人的一蹬之下,身形踉跄的往后倒退了一步,重心不稳,挣扎了几下,还是从那缺口处掉了下去。
然而因为它还未挣开铁链的束缚,是以像是只被倒吊起来的大鸟,狼狈万分的挣扎着。叫声尤为凄厉,更是大大的刺激了房间外那几头凶兽的凶性。
“哎。你们别这样瞪着我呀!”
平生瞅着那一双双更加凶恶的眼神,滴溜溜的在他身上转悠着,急忙开口辩驳道:“又不是我将它踹下去的,你们凭什么一个个的都把账算在我头上,亏你们还长了一双双铜铃大的眼睛,原来却是有眼无珠啊!”
荀粲发毛的曳着平生的衣角。道:“平生,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少说两句!”
“……这是什么情况!”
错入此房的黄平,同样发毛的盯着房间外的几头凶兽,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对它们干了什么。怎么它们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你可别贼喊捉贼,明明是你将那头肥遗蹬了出去,引起了他们的公愤,可别想把责任推到小爷头上来!”
“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
曹施呛啷一声拔出腰间的灵剑霜华,颤颤巍巍道:“怎么办?它们把出口给堵住了,咱们是不是死定了?”
“别那么悲观!生机总是埋伏在死局之中,而小爷最擅长的就是死中求生!”
平生自是知道此处的凶险,再多耽搁一秒,便会有一头凶魂挣开铁链的束缚,到时候它们能够顺利逃脱的几率,就会再减少一分。
只是此处乃是封印上古凶魂的所在,平生不认为当初的封印者,会傻到在此地留下一条生路,以便某头凶魂挣开束缚之后得以逃脱。
然而如今之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唯有将死马当成活马医,才能争取到一丝的生机。
“黄平,你在前面开路,施施跟啊粲跟在中间,我来断后!”
“好,跟紧了!”
黄平也不废话,周身在瞬间爆开阴厉凶猛的黑色雷霆,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出的长刀,凶狠无俦的朝着前方的凶魂脑袋斩击过去,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忘的搏命气概。
一时之间,倒是将房间门口的几头凶魂,逼得朝后倒退了几步,露出了一丝可供通行的缝隙。
“走!”
荀粲和曹施此刻浑身发抖,行走的速度尤为缓慢,平生生怕他们会错过这一闪即逝的良机,当下抓住两人的衣襟,顺手就将他们沿着那条缝隙抛了出去。
轮到平生突围的时候,那几头凶魂十分有默契的,一起把脑袋凑了过来,满嘴的獠牙怒张着,拼命的朝着平生的身影咬去,似是与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滚开!”
平生抡动着钵大的拳头,当场就朝着那颗看似豹头,额生尖角的凶兽脑袋砸去。
这一拳少说也有万钧之力,平生自信即便不能将那头凶魂的脑袋,砸得桃花朵朵开,将它砸晕过去还是可以的,只是事实却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那头凶魂的脑袋硬的像是玄铁,反而将他的拳头震得有些发麻。
而它更是稍稍的将脑袋向后仰去,卸去了平生的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