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平生擦掉了嘴角的鲜血,抬头朝着身后,再次掩埋于黑暗之中的深渊望去。,
没有人回答他,他也没有奢求能够正常的与穆山交谈。
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乃是天下绝顶的高手,只是今夜一见之后,平生才知道那种高,竟是已经达到了令人高山仰止,望尘莫及的地步。
贾诩携裹着左慈,驾驭着滔滔的魔气停留在平生身畔,道:“看来嬴政受了很重的伤,短时间内应该难以恢复,可惜了!”
“真正可惜的是他把古剑辟邪带走了!”
平生愤然道:“那把剑是我爹,早晚有一天也将是我的,没想到嬴政竟然狗胆包天,敢从小爷口中夺食,这个场子,总有一天小爷会找回来的!”
“你的伤,少说也要调养三四天……”
贾诩道:“看来我们上昆仑的时间又要耽搁了!”
“还上个屁的昆仑,你不是已经蛊惑嬴政去了吗!他的实力可比我要强上很多,还要我去添什么乱!”
平生没好气的瞥了浑身哆嗦的左慈一眼,道:“老杂毛是什么情况?该不会也要变成那种怪物了吧?”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眼下对于他来说,即是劫难也是机缘。他若是能够挺过去,自此便可跳出生死轮回。若是挺不过去,将与洞穴内的僵尸一般,成为嬴政的傀儡!”
“那他的昆仑镜藏在哪里?”
平生目光如刀的打量着闭目打坐的左慈,杀气腾腾道:“该不会是在他的灵台里吧?”
“杀了他,你可能终生都找不到昆仑镜,还是由他去吧。”
贾诩道:“迟则三月,快则一月。他就会带着昆仑镜和南柯神剑去找你!眼下的龙隐山不是一个能够逗留的地方,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平生,你没事吧?”
贾诩和左慈前脚刚走,解语和赵统等人便已御剑匆匆赶来。
赵统皱眉问道:“此处为何会有如此重的戾气?”
“别问了,咱们快走!”
平生催促道:“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做详谈!”
几人御剑横空。借着明亮如水的月光,俯瞰着龙隐山上的一切。
看到那些双目猩红的僵尸,到处肆虐荼毒依旧停留在悍天剑宗的弟子,几乎不用平生再多做赘述,赵统等人便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解语不忍道:“他们……好可怜呀!”
平生道:“悍天剑宗的弟子早就撤得差不多了,而龙隐山内也早就布好了各种阵法,各大修仙门派很快就会闻风前来围剿,它们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几人很快就在风雪呼啸之中,离开了洛阳的天空。往南方疾驰而去。
“三花,刘备没有发兵替伯父报仇吗?”
“起初主公是有这种打算,可是被众位大臣合力劝下了。”
花关索恨恨道:“那些个大臣,一副副大义凛然的面孔,如今想起来我就想吐。最让我痛心的就是,赵叔既然也反对主公讨伐东吴,替我爹报仇!”
平生闻言,幸灾乐祸道:“哦。如此说来,刘备玩完了!”
“为什么这样说?”
“刘备此人。从一织席贩履的流氓,成为如今的汉中王,其目光远见,不容置疑。”
平生细细分析道:“他想讨伐东吴,绝不是出于什么为兄弟报仇的义举,而是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如今的形势。
失去了荆州。北有强敌曹魏,南有东吴孙权,益州已成了笼中鸟兽,任人宰割了!”
“你该不会是想忽悠我吧!”
花关索不信道:“益州乃是天府之国,易守难攻。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砧板鱼肉了。”
“不错,易守难攻这个词用的十分的精辟,只是这个词却有双面的效果。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所以外敌想要攻入,十分的困难,但是蜀中的大军想要出川,难道就容易吗?
孙子兵法曰: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
平生侃侃而谈道:“而今刘备若想进攻曹魏,势必要出地势险要的祁山,那绵长的补给线足以将蜀汉活活拖垮。”
“不是还可以出奇制胜吗!”
花关索道:“当年的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是同样攻下了关中之地。”
“连你都知道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故事,你觉得曹魏的将军会不知道吗!
当年韩信之所以能够出奇制胜,可谓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三大要素,才能取得的成果。
刘邦对他言听计从,章邯不得秦地民心,手下懈怠疏忽,这才让韩信一战成名!
反观如今的汉中,你觉得内部的文臣武将,能够上下一心吗?再看看曹魏,你觉得他们会在险要关隘处,玩忽职守吗?
他们只要将汉中通往雍、凉两州的路径死死的守住,刘备就只能站在汉中干瞪眼!
刘备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想要攻打东吴,夺回荆州。
奈何法正已死,身边再无一个王佐之才帮他出谋划策,而且麾下文武百官的竭力反对,让他看到了隐藏的内忧。
刘禅生性懦弱愚蠢,根本就驾驭不住那群虎狼之臣,他怕他出兵征讨荆州,后方的文武百官会对他阳奉阴违,致使他成为第二个关羽,白白断送了数十年辛苦打下的江山!”
花关索不甘的吼道:“……这么说来,我爹的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