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握着话筒的双方，瞬间陷入了沉默，甚至连呼吸都已经没有了，如果不是从话筒之中听到了风声，甚至都会觉得话筒都已经失效了。
“真得？”沉默了很久之后，向志军声音有些颤抖的传了过来，甚至在颤抖的声音之中，方庆东听到了一丝哭声，那声音有些凄凉，但似乎有些老怀欣慰。
如果不是方庆东对于向志军有着一种亲情和师徒情在，向志军甚至以为，对方是不是拿这个来准备气死他或者玩弄他，但是对于方庆东，向志军保持着百分百的信任，因为这种事情，身为徒弟的方庆东绝对不会和他这个师傅开玩笑。
向志军绝对可以肯定。
“是的……”说完之后，方庆东竟然不知道怎么措辞了，难道说市一中发生了神奇莫测的事情，然后身为他徒弟的向凡蹬蹬蹬闪亮登场拯救于师生于水火吗？而他这个师傅，也终于知道向凡未死的消息。
思考了很久之后，方庆东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师傅，我这里录制了视频，我已经传到了秦叔的情报网之上，你应该能看到。视频或许有些模糊，但是向凡的声音，我确实听到了。”
沉默。
双方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过，却不是词穷无言的沉默，而是另一边的向志军，正对着秦教授急促道：“教授，走，去你私人情报网看看，庆东传了东西过来。”
两人如今正在外面看着阿尔卑斯山，享受着落日的余晖，瑞士毕竟和中国相差七个小时，如今才四五点左右。
秦教授有些疑惑，不过他从未反驳过向志军的话，而且他也相信，他这个大哥绝对不会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大哥，出什么事情了吗？庆东那小子难道有什么情报吗？”推着轮椅，秦教授快速向着书房走去，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慎重。
“庆东说，向凡没死。”向志军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了出来，对于这个兄弟，他自然信任的过。
“真得？”秦教授惊喜的道，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光速般推向了书房，但在门口的时候，却被王爷拦住了。
“老秦，出什么事情了？”王爷立刻跑到向志军的身边，发觉向志军的脸色竟然十分振奋和惊喜之后，他竟然有些摸不清头绪了。
“别废话，跟来就是了。”秦教授直接踹开了大门，马不停地的跑到了电脑前，然后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随后，一段视频播放了出来。
“乌漆抹黑的，看什么啊……”王爷有些疑惑的盯着屏幕，但是片刻之后，他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这两人实力不错啊，看招式套路，好像是我们组织的吧？”
“志军，有点像啊。”秦家有些惊喜的看着向志军。
“应该是他，这是庆东亲自传授的武功套路，我能认出来！”向志军那满脸的惊喜有些掩饰不住。
“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啊？”一头雾水的王爷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他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那视频之中的两人都是高手。
“死了，这实力好强啊，真tm有我当年风范。”秦教授很是欣慰的看着视频，至于倒地的那一位他连鸟都不鸟。甚至连他们的老伙计王爷的话，他都省略而过了。
“庆东啊！我看到了……”再次接起还未挂断的电话，向志军似乎突然年轻了十多岁，脸上容光焕发，甚至连头上的白发都减少了许多，声音颤抖表情剧烈的振奋道。
“师傅，这视频不是很清晰很肯定，但是我听过的声音，绝对没跑了……”方庆东也有些欣慰，感受到对面传递过来的喜悦和挥之不去的振奋，连他都有些感同身受一般，整个人如沐春风。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电话另一头，传来了王爷的咆哮声，方庆东听到之后，瞬间将话筒拿开，免遭受殃及。
“向凡，还没死。”向志军眼眶里面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下了，嘴角逐渐裂开，微笑起来，笑容逐渐扩大，灿烂的笑起，随后再次扩大，整个人笑得剧烈的震动了起来，他内心的喜悦，早已经溢于言表了，但是他内心真正的喜悦，却是所有人都理解不了的。
“是他，没错……”王爷听到之后，呆愣了瞬间，突然惊喜的扑到电脑之前，然后盯着屏幕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仔仔细细重复播放了几次之后，他万份肯定的说道。
“你们看这个倒下的人，我认识……他好像是组织里面的教官乌列尔……”王爷指着死去的乌列尔，冰冷的说道。
“乌列尔？”秦教授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暴怒道：“真是秦锋！”
“老秦，既然向凡没死，那么肯定和秦锋无关了。”向志军如今还沉吟在喜悦之中，哪还有时间思考双方为什么打起来之类的事情，他的身心都已经心花怒放了，似乎身上的疾病都减轻了许多。
“快问问庆东看看……”王爷直接抢过了手机，然后直接扩音出来，急忙道：“庆东，我是王叔，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有些搞不懂前因后果了，似乎是乌列尔知道了向凡的踪迹来找他，不过他为什么会来学校，这我也弄不懂，反正我学校被他们搞的乱糟糟的……嗯……”
方庆东沉吟了一下：“我觉的，秦锋似乎和向凡有什么过节，或者，他们是不是被什么人挑拨利用了？而且，我实在想不懂，向凡为什么会在江州隐藏了这么久……不过这么看来，在江州死去的那些特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