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阿姨怎么样了?”苏珊急忙和滕明哲一左一右地拉住手术床,关心地询问陈吉详。
手术的医生见是滕明哲,赶忙说:“滕医生,病人是突发冠心病,心脏栓塞很严重。情况很麻烦。病人的血管多处狭窄,我们已经给她加了四个支架,先看看效果如何,实在不行还得再加俩个。要好好观察,尽量不要让病人受到刺激。”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滕明哲点了点头,在前面拉着手术床回到了病房。
陈吉详第一次护理病号,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弄。
护士换上点滴以后,医生又过來告诉了一些术后注意事项。
关心则乱,陈吉详忧心李丽萍的病,本來就肝火上升脑袋晕晕,再听医生说的这些哪里还记得住?只听得是稀里糊涂,云里雾里。他不住地点头答应,实际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苏珊见此情景,只好留下來帮助他护理李丽萍。
滕明哲察看了李丽萍的情况,确定沒有什么事了,才拎着东西上楼了。
苏铁又在给晓陶讲他们之间的故事。
滕明哲把东西放下,然后开始收拾病房。他打了热水,又倒了一些消毒液在里面,然后绞了一条毛巾,把病房里的所有东西都仔细地擦了一遍。又拿出一块擦地的抹布把病房的地擦了好几遍,这才把东西拿出來。分门别类放进小柜子里。
做完这一切,他又绞了一条热毛巾,递给苏铁,“给她擦擦脸和手。”
苏铁机械地接过來,站起身來给晓陶擦了擦脸和手。然后递还给滕明哲。滕明哲接过來洗了又递给他。
无奈苏铁只好接过來再擦一遍。滕明哲接过來用肥皂写干净了,搭在了床头。他又拿出一个盆,接了温水绞了一条手巾,递给苏铁。
“这又是干什么?”苏铁诧异地看着他。
“给她擦擦脚。舒服。”滕明哲细心地说。
苏铁这个晕啊!“你去打盆水,然后出去,我给她擦擦全身。”苏铁赌气说道,以我和晓陶的关系,还用得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指挥我做这儿做那儿!
“这个你做不合适吧?还是等一下让苏珊做吧。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季家的少奶奶!”滕明哲不痛不痒地给苏铁一个软钉子,你和晓陶关系再好,也要顾全面子吧?所以在这里,我们都不是家属,都只是朋友而已,所以在地位上是平等的,别给我摆主人的臭架子!
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在俩个人之间不动声色地展开了较量,一个回合下來,战成了平局。
苏铁气鼓鼓地坐在床边,暗自思量怎样还击滕明哲。奈何盐巴比人家少吃了几年,竟然找不到有力还击他的语句了。
滕明哲见状收回伸出的手,“呵呵,既然你不愿意,还是我來吧!”说完就拿着毛巾给晓陶细细地擦起脚來。
苏铁把头扭到一边,不愿意去看这一幕。
“记住了,那个红色的是洗脸的,绿色的是洗脚的,蓝色的是擦地的,白色的是擦桌子的……对应颜色的毛巾也是一样。”滕明哲给苏铁一一解说,怕他弄混了。
真的受不了了,洁癖狂!事妈!再沒见过这样婆婆妈妈的男人了!简直比大话西游里的唐僧还有啰嗦!终于知道那些听他唠叨的小牛精为什么要自杀了?
“要不要一个洗屁股的?”苏铁接过话來问道,话里的充满了挑衅。这回我看你怎么回答!哼!我就要看看这屁股二字怎么从你这高雅的人嘴里说出來!
果然滕明哲听见他这么说,一下子就涨红了脸,“那个米色的方盒就是,还有湿巾。”滕明哲有些羞涩地说,“因为是和苏珊一起买的,她知道的,就沒告诉你。反正你也用不上,所以就沒告诉你。”
“告诉我也沒用,我就一条毛巾一个盆就可以了,给她擦完了脸擦脚,然后擦屁股,最后我再洗!”苏铁仰着头,继续挑战滕明哲的底线。
“你!那样不卫生的!那这样,你要是坚持你自己的方式,那你就可以退休了,我來照顾她!”滕明哲对苏铁无赖的态度弄得沒辙了,只好夺权了。
“哼,想得美!哪里轮到你來伺候了?”苏铁像一只好斗的小公鸡被激怒了。
“那就记住那些盆和毛巾吧!”滕明哲淡然地接口说道。
苏铁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鬼子当了,可是转念一想,其实这也是为了晓陶好,所以用心地记了一下洗手和洗脚的盆。至于擦桌子擦地的,你爱干就自己擦去吧!
所有的一切都搞定了,滕明哲又洗了洗手才拿出买的饭盒。
“晕,有饭你不早说,等你这一顿忙活,饭都凉了。”
“不收拾干净,你吃得下吗?”滕明哲反问他,一边拿出俩双筷子放到饭盒上,“对付吃一口吧,在医院还那么讲究?垫一口就是了。”
“我就是那么一说,晓陶不醒來,我这心里满满的,吃不下。不吃了!”苏铁确实一点食欲也沒有。
“吃不下,也得吃。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能行?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來,我们要保存体力,别在她醒來钱,你先倒下了。不是累的,是饿的!”滕明哲劝人的本领不是一般的高。
苏铁听了连连点头,拿起筷子把一份盒饭吃了个精光。从昨天晓陶发病一直到现在,他还粒米未进。身体极其需要能量。
虽然滕明哲买的是德芙记百年老店的招牌汤水,可是他吃起來,也是味同嚼蜡。想着滕明哲的话有道理,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