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陶,少爷说,张妈下午的时候來找过他,之后就再沒出现了。所以现在我们找不到小少爷和张妈了。“苏珊尽量平和地说出,以免吓到晓陶。
“你说什么?”晓陶仿佛沒听懂一样,“你再说一遍!”
“晓陶你不要着急,我和小陆已经在找了。你不要着急,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迪轩的。”苏珊安慰晓陶。她知道晓陶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很着急,可是沒办法,这么重大的事情,她也不敢对晓陶有所隐瞒。
晓陶的脑袋一阵晕眩,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张妈怎么可能连季刚都不告诉迪轩的下落呢?她怎么可能会和迪轩一起消失不见?难道是季刚的授意?难道他要在最后时刻毁了他?
晓陶想起之前季刚威胁她的时候,说过要伤害迪轩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沒想到季刚已经不是原來那个云淡风轻的老班长了。身体的残缺已经让他的心理也扭曲了。
晓陶想到这里急了起來,她必须要亲自找到季刚谈一谈!
“我要去找季刚谈一谈。”
“我陪你去吧!”滕明哲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
晓陶点了点头,就要和滕明哲一起出去。
“我也去吧,你妈有俩个护工照顾就行,我也去找迪轩吧?”陈吉详在一边说。
“是啊,我这沒什么事,你快去帮着找吧。”李丽萍心急迪轩的安危,催促陈吉详一起去找,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就是多一份希望。
“好吧一起去吧。晓陶,你要不要换件衣服,总不能穿着病号服出去吧?”滕明哲提醒她还穿着单薄的病号服。
“來不及了,我们快走吧,沒事的,我不冷。”晓陶说着推开门急急地走了出去。
李丽萍在后面急忙招呼她,“把我的外套大衣披上!老陈,快帮她拿着。”
陈吉详答应着拎起她的外套,“你要自己小心,难受就给我打电话。”他对李丽萍交待了俩句,急忙跟了出去,只见滕明哲已经把外套披在了晓陶的身上。
电梯打开的那一瞬,晓陶和滕明哲都楞了一下。原來电梯里站着的人里竟然有郑玉龙。
晓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进了电梯间。要不是急着找迪轩,她说什么也不会走进來,和他乘同一部电梯。
滕明哲和陈吉详一起走进來。
“你不是回云南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郑玉龙和滕明哲本來就相熟,所以问他。
“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所以就又來了。”滕明哲礼貌地回郑玉龙。他其实他私底下和郑玉龙的交情不错,可是他知道郑玉龙和晓陶是水火不相容的冤家对头,所以为了避免引起晓陶的不快,所以他只能暂时委屈一下老朋友,故意冷落他一下了。
郑玉龙“嗯。”了一声,四个人就都陷入了沉默。
出了医院,三个人坐进了滕明哲的车,陈吉详从后座把手中的大衣递给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晓陶。晓陶接过來盖在了腿上。
滕明哲打开暖气,车里一会就暖和了起來。滕明哲用车内的卫星导航定位系统设定了公安局的位置,三个人在急切的心情中准确无误地赶到了哪里。
可是过了探视的时间,民警不让他们和季刚见面。晓陶正在和民警交涉,正好陈思凯來上夜班,看见了晓陶他们,于是开了绿灯,让她和季刚见面了。
几天沒见,季刚瘦了,脸上的胡子沒刮,长出了硬硬的胡茬,头发有些凌乱,眼睛也是疲惫的红肿,看得出來,他的睡眠质量不好。
是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要是还能酣然入睡,那才真的叫猪呢?
晓陶静静地看着季刚,心里竟然隐隐地有些疼。“你还好吗?”
“在这鬼地方,你说会好吗?”季刚套拉着脑袋,有些颓废地反问晓陶。
“我沒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别泄气,沒事的,我们还可以重來的。”晓陶见季刚如此颓废,心下不忍,安慰他道。
“我沒有机会再重來了,这一次摔得太狠了。我再也沒有能力重來了!晓陶,对不起!”季刚黯然地说。现实的残酷折断了他的双翼,他再也沒有能力飞起來了。
他隔着桌子伸过手來,抓住晓陶放在桌子上的手,“对不起,我答应过你,要给你安稳的生活,终于失言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晓陶这些年对他有些怨恨,在迪轩的问題上,她对他失望极了,甚至想要带上迪轩逃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看见季刚如此无助地在自己的面前低下一直高昂的头,竟然还和她说对不起,一时之间感动,悔恨,心疼……百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
大滴的眼泪滴落在季刚的手背上,“季刚,这不是你的错。太多太多的事一起发生,谁也沒办法应付得过。人算不如天算,命运如此,季刚,你就不要再难过了,我会想办法找律师帮助你打官司的。你放心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到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晓陶恳切地说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年我们选择了彼此,就一辈子也不该放手。“季刚,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完美的人生。相信我,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东山再起的!”
晓陶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抽出手來覆在他的手上,紧紧握住,坚定地说。
“对不起晓陶,我这样对你,你还这样对我,你真是太善良了!”季刚回想起以前的种种,自己那样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