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时候,有些东西,晓陶说不要了,苏铁不肯扔,非要全部带回去。
俩个人大包小包地并肩走出医院。刚走出大门。一辆红色的轿车就停在了他俩面前。
不用看就知道是莫雪。苏铁拉着晓陶的手就往回走。
莫雪推开车门走下来,老远高声地喊道:“姚晓陶,姚晓陶,怎么看见老同学就跑呀?什么情况呀?”
苏铁不理她,继续拽着晓陶走,。晓陶知道苏铁的心思,不想她和莫雪正面冲突,可是?逃避从来不是晓陶的性格。为什么我要躲着她?为什么要听她的冷嘲热讽?她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凭什么!
她转过身来面对莫雪,微笑着平静地说:“莫雪呀,我还没看见呢!”
“呵呵呵呵”莫雪依然把手放在嘴上笑了半分钟,然后才说话:“你现在是季家的大少奶奶了,自然眼高于顶了,哪里看得见我们这般小人物呀!是不是苏铁?”
苏铁寒着脸,不理莫雪,拽起晓陶就走。他怕莫雪那张嘴再说出什么来,晓陶会受不了。
正好这时过来一辆计程车,苏铁摆摆手,车子“吱嘎”一下停下了,他赶紧把晓陶推进车,回头狠狠瞪了莫雪一眼。
这场较量,莫雪赢了,却并不得意,她看着计程车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啪”的一声折断了手里的墨镜。她愤愤地往地上一掷,转身上车。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趴到了车上。脚扭伤了。
真是倒霉!我不会就此罢休的!哎呦,疼死了。
车里,晓陶一直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苏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有力地回击莫雪几句,让她很窝火。她还想当面问问莫雪那些记者是不是她叫来的,可是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苏铁弄上了车,此时她的心里对苏铁十分怨恨,赌气不说话了。
苏铁知道晓陶的脾气,不敢说话了,只静静地坐着。多年的相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如果不想被毁尸灭迹,最好的办法就是三缄其口,沉默是金。
晓陶兀自气了一会,转念又一想,反正我也要回去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既然莫雪是苏新河默认的儿媳妇,我又何必再破坏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呢?为了苏铁,暂且放过她一马。只是再别犯到我手中。
离别就在眼前,别了苏铁,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趁一切还没开始,趁一切还来得及。你应该拥有更完美的人生。
车子到了苏铁的家门口,晓陶就不想下车了。可是苏铁说东西太多拿不了,非要她帮他拿上去。
再次来到苏铁的家,往事一幕一幕地浮现在她眼前:那些温柔的拥吻,那些激情的缠绵历历在目,晓陶顿时满脸通红了。
苏铁偷偷把门上了锁,这暗锁是要指纹验证的,这世上只有三个人能开开。一个人永远不会回来了,一个人害怕来这里,选择了逃避,还有一个人永远不会放弃这里。
晓陶把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到该放的地方。苏铁去洗了个澡,住了几天的院,身上都难受死了。
苏铁倚在门上看着晓陶里里外外,忙忙碌碌的,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晓陶从眼角瞄了苏铁一眼,赶紧转过来了,心里的小鹿咚咚乱撞。
刚刚洗浴完毕,头发还湿漉漉的。他穿了一条黑色的睡裤,上身穿了一件同色的美背背心。纯棉的质地服帖地裹在苏铁的身上,露出健壮的胸肌和臂部肌肉,后背的背心带子窄窄的,更显得他的肩膀雄壮有力了。
晓陶不是第一次看他穿得这么少了,可是这次,心里却慌得要命。
苏铁慵懒地倚在门上,眼神灼热。晓陶故意无视,只盼着早点收拾完了,然后快点离开。
终于收拾完了,晓陶长嘘了一口气,她揉着发酸的腰往后使劲仰.
“我都整理好了,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晓陶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苏铁说。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男女生激吻的镜头,缠绵激荡,晓陶赶紧掉转视线。真是讨厌,好巧不巧的看到这样的镜头,弄得她的心里毛毛痒痒的。她按捺住心神,走到门口,按下扶手:“怎么会开不开?”
“老公来电,老公来电!”晓陶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打破了这场静谧。
听到铃声,苏铁皱起了眉头。什么年头了,还用这么老土的铃声!不是离婚了吗?为什么还来电话?不是离婚了吗?为什么还叫老公?
苏铁,什么时候你对铃声也这般挑剔了?
晓陶拿着手机走进厨房,随手关上了门。这些天不在季刚身边,她还真有些惦记了。
季刚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与世无争,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可是骨子里有一种强迫症的倾向。
他的东西都是很有条理地摆放,用过以后必须放回原处。
很多时候,晓陶忘了放回去,他也不生气,只默默地把东西归到原位。几次下来,晓陶便摸透季刚的脾气了,也就随着他的习惯了。
在医院的时候,她偷偷地给张妈打过电话,知道新来的工人,年纪太小了,用过的东西总是随便乱放,季刚不是很满意,总是发脾气,坚持要辞退。小丫头因为受了委屈,吵着要拿了钱走人。
一听说是要伺候一个残疾病人,很多工人给多少钱也不愿意干。张妈不敢轻易辞退,只她一个人实在是伺候不来,只好俩边哄着,一边安抚季刚,一边许诺给小丫头加工资。
只等着劳务公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