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使用访问本站。
腾明哲和郑玉龙纤细地交待了一下.急忙上楼回來了.这个时候.他可不敢有任何疏忽.当了他五年的家庭医生.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的病情沒看过.棒伤.刀伤.枪伤……可是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紧张.可见这女子对他的意义不是一般.
要是出了一点纰漏.恐怕郑玉龙不会轻饶了自己.
晓陶戴着一顶白色的毛线帽子睡着了.她蜷着身子.紧紧地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像一只小猫一样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嘴唇也在轻轻颤抖.似乎还沒从寒冷中恢复过來.
她的面容好像艺术家手下的雕塑一样完美.腾明哲竟然看出了神.她是那么地虚弱.那么弱小.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愿望.好想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连着三瓶液体打下去.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滕明哲抬起晓陶细长白皙的手.心里竟然快速地咚咚地跳了几下.反倒把他自己吓了一跳.许久沒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拔下针头.他用手指使劲按住针眼.晓陶无力地睁开眼睛.虚弱地说:“谢谢你医生.”
“不用客气.你要多喝水.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滕明哲轻轻地把她的手放进被里.轻声嘱咐.他真的很想帮助她.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晓陶垂下黑黑的浓密的睫毛.好像蝴蝶收拢了翅膀.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走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让郑玉龙知道他对他的女人温柔相待.怕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郑玉龙要的.
“谢谢你.”晓陶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沒办法.她必须要讨好他.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才行.因为他就是她最后的稻草.能不能逃出郑玉龙的魔爪.也许就在他一念之间.
腾明哲匆匆地走下楼.郑玉龙还坐在鳄鱼皮的沙发上发愣.茶几上依然摆着几瓶洋酒.看见他走下來.郑玉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伸手示意他坐下.
他恭敬地坐了下來.郑玉龙伸手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杯酒.推给他.
腾明哲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清了一下嗓子.“郑先生.明天还是送病人去医院吧.她太虚弱了.”
郑玉龙用莫测高深的眼神看着他.“你的医术也不行吗.”
“医院里有仪器可以随时监测.”滕明哲认真地回答道.
郑玉龙皱着眉头.一挥手.“好了.我知道了.”
“那好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腾明哲起身告辞.“病人需要绝对安静.沒有必要.尽量不要打扰她.
走出别墅大门.腾明哲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车.情况紧急.他赶來时就把车停在了门口.他刚打开车门.就听见有人叫他.
“腾医生.晚上好.”王芷君穿着一套红色的旗袍从门口走了过來.嘴角上弯.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王小姐晚上好.”作为郑玉龙在云南的家庭医生.腾明哲自然认识她.
“我的头晕晕的.睡不着.可不可以帮我看看.”王芷君扶着太阳穴.皱着眉头.表情很痛苦.
腾明哲关上车门.走到王芷君的面前.微笑着说:“王小姐.你不舒服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上去了.何必劳烦你亲自下來.”
“哦.我睡不着.出來转转.正好看见腾医生.过來看看你有沒有安眠药给我一粒.家里的用完了.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了.”王芷君皱着眉头苦着脸说.仿佛不堪忍受失眠的折磨.
“这样啊.那你等会.我去车里拿药.”说完.腾明哲走回车边.打开车门.找到药箱.找到药.然后又走回來.递给她.
“谢谢腾医生.我有个私人问題.不知道该不该问.”王芷君支支吾吾地问道.语气有些迟疑.
“当然可以.有什么事.王小姐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个……腾先生有女朋友吗.”
“呃.这个……呵呵.王小姐怎么会问这么私人的问題.”腾明哲有些不明就里.虽然和郑玉龙打了好几年的交道.可是对于王芷君.他还是不熟的.为什么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題.
王芷君看到滕哲明有些犹豫.赶紧笑着说:“是这样的.我有个远房的表妹.还沒有男朋友.我那个姨妈很着急.到处给她张罗对象.这不都求到我头上了.我看腾先生年轻有为.和我那表妹很般配.所以才有这一问的.”
滕明哲舒了一口气.旋即露出优雅的笑容.“这样啊.这种事.我相信缘分的.”
“对.什么事都要讲个缘分.强求不來.好吧.我沒事了.你早点回去吧.晚上开车要小心.”王芷君接过药片.好心嘱咐滕明哲一句.
“谢谢王小姐.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给我打电话.我立马就到.”腾明哲告辞了王芷君.开着车走了.不知为什么.他发现王芷君.接过药片的同时.松了一口气.面上微露喜色.想想.也许拿药片是借口.帮人说媒才是正事.可是为什么她沒有再坚持一下呢.看來啊.她真不是做媒婆的料.
目送滕明哲的车子驶出别墅的大门.王芷君一扬手.那粒药就飞进了草丛.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微笑.她转身回到别墅.匆忙來到姚晓陶的房间.刚把窗口的绳子收起來.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吓得她赶紧戴上那顶白色的毛线帽子.钻进被窝把脸埋进被子.假装睡着了.
“当.当.当.”几声轻轻的敲门声传來.芷君的心吓得跳得飞快.她把被子围了围.把脸埋得更深了.
郑玉龙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來.本來医生说了.她需要绝对安静.他是不应该进來的.
可是他真的忍不住.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