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五一节有些特殊,当然不是取消小长假什么的。说它特殊是因为一场特殊的颁奖晚会。
重塑中国劳动者的社会地位这件事情,一直挂在张云川的心上。基本上的对印战略已经完善之后,他就放心的把执行层面和军事层面的事情放给专业的人才。毕竟术业有专攻,你让他张云川去规划一个无人攻击机的打击路线不出大篓子才怪。
但是一个阶层的精神塑造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连任何塑造都没有规划好的路线可以用。寇同章生前的那个笔记本张云川都快给翻烂了,也没有什么稳妥的办法从根本上解决。
于是,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从舆论上下手,毕竟做这些敲边鼓的事情,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就这样,有了这台晚会。
在他从贵州聚变电站工地上调研回来,就做了工作。首先是将五一劳动奖章和奖状的评选从全国总工会上收过来,然后在这之上建立了一个五一劳动勋章。颁发机构为全国人大,颁奖人为国家主席。同时这个勋章仅仅颁发给全国各个岗位第一线的个体劳动者,而经理,科学家,官员什么的,不在此列。而且,这个勋章每年仅仅颁发十枚,获奖者除了拥有一般的奖励外,同时还可以领到一笔奖金,终身的特殊津贴。同时还有在所在城市塑像等特殊奖励。
总之,算是一个开端。而从根本上解决的方法,他也只好期待后来人了。
晚会很精彩,每个人的事迹也让人振奋。但是刘继鹏却总在走神儿。他的心思不停的飘走,落到东帝汶尼科上去。这次的动作他一直在思量,是否这一步棋走的有些操之过急?东南亚最近一个季度的经济统计数据都显示了两位数的高速增长。大量嗅味儿而来的国际游资开始大量涌入印尼,马来西亚等几个国家。从一个方面来说,这些资金缓解了这些国家在基础建设上的资金压力。但是国际游资是个什么德行,众人一清二楚,他们需要的短期收益,为了这些基础建设等上个十年八年,恐怕够呛。
如果是中国,恐怕刘继鹏会一口全吞下去,反正奈何不了自己。放到东南亚身上就不行了,体弱的人大鱼大肉的猛补一顿好不好要大病一场,更不要说这些资金顶多算是类固醇,中国可不想好不容易种起来的树天生带有寄生虫。
所以,东南亚国家在完成金融改革之前,需要一针疫苗。其实让东南亚国家货币和人民币挂钩也是一个办法。但是对于马上就要展开的战争和对全球性粮食危机的应对,中国政府的资金一样有问题。
所以,这是一次冒险,而后果未知。
而同一时间,小阿姆斯洛·罗斯柴尔德吹着地中海的海风,同样在思索这个问题。那不勒斯的风光秀丽,但是他对括他的未婚妻紧贴在他后背上的惊人曲线,也未能打断他的思绪。
罗斯柴尔德这个姓氏是和黄金连在一起的。黄金的有限性和可囤积性也是罗斯柴尔德成功的原因之一。流淌在他血管里的血液让他本能的对世界上首次出现的这种以人造能源为基础的货币感到危险。在同那位刘副总理的通话中他能感觉到中国人在摸着石头过河。他们也不知道会走向何方,但同时的,全世界的人何尝不是过河。而中国人好歹还摸着一块石头,别人可全凭臆想在应对。
“你真的要放弃金融方面的资产吗?”未婚妻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摸索着。
“是的。我打算召集家族的人员深谈一次,将我们的金融资产慢慢的脱手,同时我打算在澳大利亚投资牧场和矿业。恐怕,在即将来临的暴风雨里,那里会是唯一的避风港。”
“我们在中国的投资呢?你不打算染上一些红色了?”
“我不知道,亲爱的。我第一次对未来产生困惑,也是第一次对于一件事情产生恐惧。我的金融知识让我无法看清这只初生的幼崽会长成什么样的……怪兽。因此我只能凭借我的预感来行动。而我的预感告诉我,暂时的蛰伏是个明智的决定。”
当老牌的罗斯柴尔德选择蛰伏起来,旁观这世界如何变化的时候。山口一夫和海江田彦一正坐在上次那间小店里,愁眉不展。一样的河豚和炭烧帝王蟹,但是上次海江田吃的不亦乐乎,这次却和山口一夫一样,味同嚼蜡。
“海江田君,中国方面,就真的没有再有别的表示了?”山口一夫忍不住开口。
“山口君,这次彦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中国方面也是在见步行步,并无更多的表示。”放下手中的酒杯,海江田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两人都是一时之人杰,虽然被某些岛国思维所束缚,但是基本的嗅觉还是有的。
“铁幕也许会再次落下了吧。”山口一夫叹道,“往日,一夫致力于冷战的再构筑,以及我日本的战略地位的提升。但如今,这铁幕似乎要形成之际,一夫却感到不寒而栗呀。”
“正是。只不过,这‘铁幕’是否是你我二人心中之铁幕,却未可知。彦一之学识,咳,已经完全看不懂,猜不透了。”
“但日本和我们大和民族却依然要在世界上存续下去。”山口一夫将杯中的河豚鳍泡酒一饮而尽,“如今的形势,却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是冒险而上,还是明哲保身,还请海江田君教我。”
“我们,有冒险的资格吗?”海江田彦一冷冷的说:“我日本有下克上之传统。但是一匹瘦小的狼有可能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