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话语中威严不减,看向床前男人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审视。
“小何,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为何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提及凤倾月的不是,又为何屡屡做出针对她之事?”若不是今日夭守建来这里看他,提及a级通缉令的事情,他也不会知道,眼前他一直信任的人,居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情。
之前他会让夭守建去和凤倾月和谈,也是因为不想动摇国之根本,炎帮如果真的解散,那z国就会出现大批的无业青年,届时z国的局面将更加混乱,比起炎帮偶然制造的小麻烦,显然他更愿意处理那些小麻烦,而不是一国动乱。
每颗棋子都有不同的用处,炎帮看上去是z国的恶瘤,实际也养活了不少人,就算没有炎帮,z国也会再出现其他的帮派,到时暗中争抢地盘儿,会让警方更加难以管束,这样的局面绝不是一国总统愿意看到的。
况且,萧羽飞和凤倾月虽然狂妄,却一直未在z国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恶意攻击一家公司的同时,炎帮明面上的生意也在走向正规,齐国强相信,只要给炎帮一些时间,漂白并不是难事,甚至很有可能超越三大家族,更加带动z国的经济发展。
与其扼杀,倒不如放任,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所以才在炎氏成立之后没有任何动作,却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居然私下行动,并且以政府的名义挑起这场事端,将政府和炎氏推至对立的局面。
“总统,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何军抬眼一笑,那笑看上去十分憨厚,的确不像是一个精于算计之人。
“你,咳咳……!”又是一阵猛咳,灰白的发丝散落下来,让齐国强看上去更加虚弱了,“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守建已经有了你私下行动的证据,你这样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就等着上廉政法庭澄清吧。”
“廉政法庭?”何军一愣,遂即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狂妄至极的笑声,褪去了他之前刻意的伪装,“我是故意的又怎样,反正现在凤倾月已经认定政府的作为,她最宝贝她的那群男人了,如今政府绑走了她的男人和女儿,她一定会大开杀戒。为了保住z国,难道你还想放过她不成?”
何军讥讽的站直身子,无论是他的表情或者眼神,都在透露着一个信息,不屑,不屑床上垂垂老矣的老人。
“齐国强,你还真当我稀罕这个总理的职位?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除去凤倾月,只要能杀了她,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何军的表情有些疯狂的扭曲,他像是已经想到了凤倾月临死的模样,笑得更加大声了,“哈哈……”
笑过,他的表情骤然冷静下来,垂眼看向床上的老人,“你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难道你想看着国家陷入危难之中,难道你想因为你一时的纵容,百年之后留下一世的骂名?齐国强,你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什么廉洁自律,两袖清风,你就是个伪君子!说得好听,处处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还不是想要留下一个好名声,死后被万人敬仰!”
齐国强一怔,显然从来没人这么说过他,一双威严的眸子微怔,片刻之后,也忍不住轻笑起来,“咳咳,或许,我的确是个沽名钓誉之人,人活一世最后都不过一杯黄土,咳咳,金银权势带不走,只有百姓的口碑,那才是能够流传最久,也永远不会抹灭了。”
苍白的脸上有着看破一切的无谓,还有着对自己的坚持,齐国强扪心自问,他对自己做过的一切,问心无愧。
“有没有办法救他?”直到这时,凤倾月才开口问道。一双凤眸落在齐国强身上,眼底划过淡淡的敬佩,能够将人生总结得这么清楚,看得这样淡然,这样的人,值得她救。
她要的只是足矣对抗‘男贞派’的力量,统一黑道就足矣了,一个国家的担子太重,她没有兴趣再扛起。
而面前的老人给人一种胸怀天下,泽布苍生之感,凤倾月相信这样的老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只要她能够给出相应的条件,也并非不能和平共处。
“有,我研制的‘再生丹’可以让枯木逢春,使得他的身体重新焕发生机,再活几十年也不成问题。”凌落微微颔首,无波无澜的面庞,无端给人一种信服之感。
秦泰心中百味杂陈,本以为这些人是来伤害总统的,谁知道那个女人却问那个男人能不能救。最重要的是,那男人说能救,几十年的寿命,那是怎样的概念?!
这样的话若是旁人说出,秦泰必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他信!
“哼,等凤倾月将z国搅得一团乱时,你再来说这些话吧!”何军不屑的冷哼一声,像是连杀掉这人的兴致也没有,转身,正想离开。
“等等,咳咳……!”身后,再次响起老人的声音,“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对付凤倾月?”
那个女子行事虽然乖张,但也不至于无故招惹是非,据他目前得到的资料,那个女子从出现在z国开始,虽然有野心,并没有主动去招惹过谁,往往是那些人送上门之后,她才会谋划着将对方背后的势力吞并。
金三角从鹰帮开始,拉斯维加斯也是如此。
况且他得到的资料,何军和凤倾月应该是不认识的,两人也从未有过瓜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