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的……真的没有……”
“不说实话是吧?来人,用刑!”盛熠铭舒服地靠在软椅上,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似乎没觉得他是在审犯人,手中的折扇轻摇,闲适优雅。
盛熠铭话音刚落,就有牢役拿着长鞭、夹棍,端着盐水上前来,其中两名牢役拖着张大龙绑在了木桩上,上了夹棍,同时泡了盐水的长鞭一抽,便传来张大龙的惨叫声。
“既然你要装断腿,看来应该很享受断腿后的乐趣,本王是要剁了你右腿好还是左腿好呢?”
“不……王爷饶命啊,小的说实话,小的只是……一时财迷心窍,上个月出府办事,从山坡上滚下去,扭了腿,皇城里谁都知道瑞王爷赏罚分明,如果我假借这事说断腿,得到的补偿肯定不少。所以……除夕那晚,知道王爷带着尹姑娘进宫去了,于是,小的潜进竹院想盗点珠宝什么的,敲晕了门外的两名丫鬟摸进屋里,没想到还有个丫鬟躺在屋里的软榻上,看到我还大声尖叫,小的怕被人发现,然后就刺伤了她。王爷,小的真的不是有意要杀她的。”
“胡说,张大龙,如果你的目的只是金银珠宝,我房中妆台边就摆着一个大箱子,你打开过,还翻找过,搬着就可以走,可是,里边的东西并没被你拿走多少。你大动干戈将里外屋都翻个遍,可不是那么简单要财物吧?”尹初槿嗤笑一声,缓缓朝他踱步过去,朝牢役伸了手,见牢役没反应过来,只能明说,“鞭子给我。”
“啊?可是……”
“给我。”
牢役见她一再坚持,只能将鞭子递了过去。尹初槿接了过来,拿着鞭子来回看了看,而后从衣袖里拿出数包药粉,将它们全都打开尽数倒进盐水中,最后把鞭子浸入水中,好一会才拿出来,下一刻,握在她手中的鞭子就朝张大龙身上甩了出去。
伴随着“啪”地鞭打声,张大龙凄厉的叫声也传了出来,再往他看去,被鞭子抽到的地方正“嗞嗞”地冒着黑烟,身上的衣服沿着鞭痕撕裂开来,伤口在冒血,周围还黑了一片。
“啊……”
听着张大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除尹初槿之外的其他人全都惊诧地看着她,盛梓珩的嘴角甚至还抽了几抽,不敢相信恬淡如她,竟然会如此……暴力!
盐水里加了她特制的药水,想也知道抽在身上得有多难受。
“啧啧,三哥,以后不能得罪初槿,想想那鞭子要是抽在我身上,我就浑身难受。”
尹初槿听到他们在背后嘀咕,也没空理会,手中的鞭子再次举起来:“张大龙,说,潜入竹院究竟有何目的?又是谁派你去的?鞭子抽下去的滋味你刚才也尝过了,如果再不说,我可以多送你几鞭。”
然而张大龙始终咬着牙不肯说,尹初槿也没跟他客气,眼都不眨一下,手中的鞭子再次送了出去,就这么抽了四五下,远远看去,他全身都在冒着黑烟,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
盛梓珩和左武吃惊地嘴都合不拢。
“这小子真能耐,到现在还没晕过去。”
“他要能晕过去就算他本事,药水带给他的刺痛感足够让晕过去的人痛醒,你觉得有可能晕吗?再不说,我可以告诉你,你会在疼痛中慢慢死去!”
“吓!”盛梓珩吐了吐舌头,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要对尹初槿重新审视一番,以前自己对她了解太不够了,又想起第一次遇见时她对自己下药,幸好只是痒药,要是来个其它什么折磨人的药,天,他都不知道会变成啥样。
“命都没了,还不肯说谁指使你吗?”
“说……我说……是……姜……姨娘……”张大龙几乎咬着牙根,努力隐忍着痛楚才勉强挤出几个字来。
“姜玉诗?她派你到竹院做什么?她要什么?”
“你……问……她……咳咳……”他实在说不出话了。
“三哥,你小妾诶,这……怎么可能?”
尹初槿低头沉凝着,片刻后将手中的鞭子交回到牢役手中,分明看到牢役接过手的时候还微抖了抖,她没理会,转身走回到盛熠铭跟前。
“我想找姜玉诗。”
“啧啧,初槿,太狠了点,抽到他说不出话来了,一会要找人对质,估计他也没声了。”
盛熠铭摇了失笑,而后站了起来,率先往大牢外走。
“走吧,去趟兰院。”
兰院……
盛熠铭和尹初槿两人前往兰院,盛梓珩不便入内,只好先离开了,而左武则留在庭院外待命。
听说盛熠铭到兰院来了,姜玉诗摇曳着柳腰高兴地迎了出来,却在见到盛熠铭身旁的尹初槿时垮下了脸。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唔,起来吧。”盛熠铭并不打算插手,摇着折扇挑了个位子坐下来,而后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等着尹初槿开口。
“姜玉诗,今天是我来找你。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就直说了,王府侍卫张大龙你认识吧?他已经被押回王府大牢,也已承认,上次在北边小侧门,你慌慌张张跑出来是怕我和单馥雅发现,你是在跟他私下里见面。张大龙也承认,除夕那晚,他会潜入竹院盗窃,刺杀青儿是受你指使。你有什么话说?”尹初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并不想多花功夫跟她拐弯子,小侧门的事是她自己添加的,事到如今,要将两者联系起来并不困难,她干脆就一并提及了。
“王爷,冤枉啊,妾身……真的没有……尹初槿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