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园院子里,尹初槿伸手阻拦,不许盛熠铭跟进她卧房去,他则厚着脸步步向前,连带地很轻易就拖着她一块往前。
“盛熠铭!”尹初槿咬牙切齿连名带姓地喊道。
盛熠铭眉毛一挑,当作没听到般。
这时,大门被敲响,传来左文一板一眼的话……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盛熠铭的脚步一顿,回头望着门口方向,下一刻,刚刚还扯着他手臂的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开门了。
“你家王爷在这里,快把他带走。”尹初槿打开了门,轻笑着,一脸感激地看着左文。
“呃……”左文有些反应不过来。
盛熠铭走过来,扇柄轻敲了尹初槿的脑袋,而后看向左文:“什么事?”
左文又看了尹初槿一眼,嘴张了张最终又合起来,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盛熠铭。
盛熠铭了然地点头,抬手揉乱尹初槿的一头秀发:“回去睡觉吧,今晚不跟你挤床了。”
他明白左文的意思,尹初槿也不是笨蛋,也想到左文要说的事与她有关,于是,她赖着不肯走了:“事情与我有关?我要知道。”
盛熠铭看她倔强的脸,微叹口气,对左文道:“说吧。”
“王爷,事情与尹姑娘关系不大,只是……今晚有人入侵瑞王府,来去无踪,没有惊扰府中巡逻侍卫,闯入地牢,劫走了关押的黑衣人,狱卒也全被暗杀。”
“冷儿被劫走?狱卒被暗杀?”尹初槿一听,脸色微沉。
“是。”
盛熠铭皱眉思索着,好一会才问:“他们用什么手法暗杀了狱卒?”
“用毒,狱卒全部七孔流血而亡。”
“毒?果然是他惯用的手法啊,”盛熠铭扯了扯嘴角暗讽,“左文,厚葬他们,该给的补偿不要少。”
他还是一样残忍,不相关的人眼都不眨一下一并牵连。
“汐天旭?”尹初槿询问地看着盛熠铭。
“那天在五里山上你听到了?”他笑了笑,那时以为她早就意识涣散了,没想到听进去了,也一直记着。
“真的是他?呵,我当时救下的冷儿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下属,竟然能够让他如此大动干戈潜进瑞王府地牢里来劫人。”尹初槿冷冷笑着,心里却是无尽的懊悔。
“毒是他的没错,但他不一定会亲自动手。”今晚潜进瑞王府的肯定不是本尊,汐天旭不会冒着碰上他的可能闯进来。
“瑞王府守卫太差劲了,连刺客进来都不知道,嗤!”
盛熠铭摸了摸鼻子:“地牢离主院太远,又没大作用,那么大一牢房就关着她一个人,花那么大功夫干什么?”
尹初槿懒得理会他装无辜的样子,冷哼一声,转身进了紫竹园将庭院的大门重重关上。
“女人果然难懂啊。”盛熠铭对着紧闭的大门感慨一声,“走,回盛瑞轩。”
尹初槿进了紫竹园,转了一圈没看到青儿,远远看到她房里亮着光,便寻了过去,推开门,却见青儿慌张地将一个木匣状的东西藏了起来。
“尹……尹姑娘……”青儿抬起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她,说话也结结巴巴。
有了上次青儿刺杀她的经历,如今又见她像做了错事被逮到的模样,尹初槿本就低沉的心更加冷了。
不能怪她起疑心,只是青儿的行为太可疑了。
“青儿,你如果不愿跟着我,明天我让王爷准你出府吧。”
“啊……”青儿一听连忙跪在地上,“尹姑娘,不是的。奴婢没有不愿意,请尹姑娘不要赶奴婢走。”
尹姑娘待她很好,姐姐的事她也早就不相信那黑衣人的话了,跟着尹姑娘这么久,她还看不明白就是真正的傻子了。
青儿一个慌乱,也把原本握在手中藏在背后的木匣子给掉在地上了,那是个长条薄扁的黑木盒子,方方正正,上头连个图案都没有。
尹初槿瞥了它一眼,也没问什么:“起来吧。”
青儿察觉不出她的心思,颤颤地将木匣子捡了起来,好一会才说:“尹姑娘,奴婢没再有其它想法了,只是……想拿放在里边的银票,怕你看到说……”
“拿银票?为什么怕我看到?我很可怕?”尹初槿听她这么说,低落的心情好转过来,却因她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你缺钱用吗?我可以给你……”
“不,不……这木匣子里有张银票,尹姑娘,奴婢对不起您,不是您可怕,而是……当初王爷给了奴婢一千两银票让我从尹熙国到盛昊国来伺候你,他说不能告诉你……”王爷的用心良苦被她给坏事了。
“哦,所以你把一千两银票藏在这木匣子里,现在要取出来用,刚好我推门进来了,你怕我知道这事?”尹初槿很淡定地解读了青儿的话,而后托着下巴很认真地说,“既然他给你,你就安心收着,怕我知道做什么?你急着用银票吗?取不出来?”
尹初槿说着就朝她走过去,蹲在地上抽走青儿手中的木匣子很认真地研究起来。
“青儿,别跪着,起来。”
“哦,是,尹姑娘,你到这儿坐。”
尹初槿拿着木盒,坐到圆桌前,左翻转右翻转,这木匣长边上只有一条小缝隙,再无其它口径,青儿也真天才,就这样把一千两银票塞进去,这功能就跟只有塞硬币口的储钱罐一样,要取出来估计只能毁了它。
“青儿,你急用它吗?要不需要多少银子我给你?要取出它来可能要把这木匣子给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