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恒和贝冰榆齐齐抬头望天,嘴角隐隐可见抽搐的样子,两人尽量忽视小家伙嘴里吐出来的惊人话语。
电梯门开,黎默书好笑的站在那里迎接一家三口,航航的那些话,多少进了他的耳里。心里偷笑不已,他越来越喜欢他这个小侄子了,比天天还可爱,还要喜欢。
航航一回头,就看到了黎默书,忙伸着小手要他抱,“默二少,你救我。我不要打针,你要是不给我打针,我会,会,我以后都不会整你的,怎么样?”
黎默书闷笑的表情维持不住了,脸色涨成了红色,可是面对可怜兮兮的小家伙,还是忍不住说道:“航航,你爹地电话里只说让你检查一下,不会打针的。”
“真的?”航航疑惑着小脑袋,暗想,面前的人是医生,应该不会骗他的,不然他就没有医德,没有道德,没有素质,没有……反正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一定不会也不能骗他的。
黎默书点点头,航航终于安静了,趴在黎默恒的肩上不再挣扎,一路朝着黎默书的办公室走去。
“妈咪,默二少年纪轻轻的当院长了,好厉害哦。”航航直到被黎默恒放到了小小的床上,才突然开口。
黎默书一怔,黎默恒一怔,只有贝冰榆满脸黑线,儿子,你这马屁拍的,真肉麻。
撇了撇嘴,她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黎默书,不怀好意的说道:“走后门的,一定是走后门的。”
黎默书黑线,黎默恒闷笑,航航无比哀怨的看向贝冰榆,妈咪,你肿么能拆我的台,你这样,待会他给我打针肿么办?
“贝小姐,我确信一定肯定是靠自己的真本事爬上这个位置的。”黎默书咬牙切齿,他的努力是众人都看到了的,他自小对医学的狂热程度,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哼,竟然否定他,还教坏小孩子。
贝冰榆还是斜着眼睛看他,“是吗?你确定你要不是黎家二少爷,你现在能做到这个位置?即使你有真材实料,你觉得别人都会服你一个年纪轻轻的院长?不要告诉我,以你三十多年的人生阅历,不会想通透这里面的猫腻。”
黎默书无话可说了,她说的话确实没错,一个医院的院长,至少要奋斗个二三十年才能有那样的地位,他才不过几年而已,就坐上了副院长,说出去,没人会相信他没有利用关系的。
黎默恒见黎默书被打击的不行,心里偷偷的乐了起来,冰儿这话直击要害,他佩服。
“二伯,你放心,虽然妈咪这么认为,航航还是觉得你很厉害的。所以,你不会打针的哦?”航航扯了扯他的衣服,一本正经的开口。
黎默书嘴角抽搐,回头狠狠的瞪了贝冰榆一眼,替航航检查了起来。
半个小暪去了,拍了片,看了全身,黎默书才对两人说道:“没什么大碍,航航底子好,这一脚虽然留了些淤青,不过过几天就能散了。?
“不用打针吗?”航航兴奋的问。
黎默书点了点头。航航猛的扑到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脸就印上一个大大的湿吻。
黎默恒嫉妒了,他的儿子,对自己老爸都没有这么热情过,这会居然去亲了自己的二哥。看黎默书那傻样,他就彻底不平衡了,猛然将航航抱了过来,瞪了黎默书一样,然后教育小家伙,“航航,你要记得,医生身上是最不干净的,你要是随便乱亲,就会感染细菌,到暫蚓鸵打针了。?
“咦,真的?”航航诧异的看向黎默书。
黎默恒重重的点头,小家伙立即‘呸呸’两声,使劲的擦了擦小嘴,无视黎默恒一脸笑意和黎默书一脸黑线。
“走了走了,这里不干净的,我们以后少来。”航航忙挥舞着小手,连看都没看黎默书一眼,就抱着自家老爸的脖子恨摇。
“这小没良心的,过河拆桥啊。”
贝冰榆一本正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了以安慰,随即‘噗’的一下笑出声,闷笑的跟在黎默恒的身后,离开这个‘不干净’的地方。
二不贝子。黎默书真的是想咬死他们心都有了,这算是什么事情,自己累死累活的给他们治病,最后反倒是被嫌弃了。果真是……一家子啊,同样没良心没善心没同情心。
回去的车上很安静,黎默恒抿着唇瓣一声不吭的开车,刚刚黎默书的话印在他脑子里,他说航航底子好,这让他想起了他的身份——小黑道的身份,他想,回去有必要和冰儿好好沟通一下了。
贝冰榆大致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她也没什么心思和他解释这么复杂的关系。
因此,一到黎默恒的家,不等他发问,贝冰榆就直接说了一句,“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了,航航也要准备明天的竞选,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
一句话,将黎默恒的话堵了回去,看她甚至没要求回自己破旧房子的直接上了楼,他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真的累了,也不急,改天问也一样。
将航航送回房间,去书房将今天堆积下来的公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便也回房了,贝冰榆睡得很熟,他来来回回几次都没能惊醒他。
此刻,睡熟的一家三口,并不知道在一栋独立的小洋房里,有两个女人面对着电视,看着舞台上的贝冰榆,看着被抓着动弹不动的却满眼怨毒的丁悯。
两女人的眼中一亮,看向丁悯的眼神里闪着眸中阴谋的光。波琳将丁悯的脸牢牢的记着,看向身边的姚晴,笑意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