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在几天前还是一片的愁云惨雾,村里人都以为他们家就要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有的人同情,有的人暗笑,有的人已经开始想着怎么远远的躲着他们,结果没想到突然之间天翻地覆来个大反转,余家一下子翻身了。
七户村的人心里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不过来家里串门的人来来往往地不停,比过年还要热闹。
余三河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一嘴白牙显示出好心情,就是脸上的青紫有些破坏脸面。
余昌盛何氏对着大伙的到来恭贺也一脸的笑容,说着等成亲的时候请他们喝喜酒,让大伙一定都要来,说要摆流水席,好酒好菜的招待着。
吴氏听着心里面特别的不高兴,想这家里刚有钱就这么花,这得花出去多少钱啊,明明余三河是惹事的人,怎么现在倒像个立了大功的大英雄?她和余大河悄悄抱怨,余大河心里也不舒服,还是让她少说话,谁让现在银子在爹娘手里,爹娘疼余三河,而家里能赚钱的是瑶光,瑶光又和余三河的关系好呢?
“娘,三叔成亲的时候真要大办流水席啊?还真的要上大鱼大肉?”华氏坐在炕上,把枝枝向炕里面一推,皱着眉头嚷嚷。
“你瞎嚷什么?不怕人听到?小心到时候你连个鱼刺肉星子也吃不到!”吴氏呵护着,对这个儿媳妇真是看不上眼,看着这个丑女人,再看看一旁站在门边上怎么也算端正的儿子,她真觉得亏了儿子。凭什么余三河娶了石掌柜的女儿,那样一个又好看又有钱的姑娘,而自己的儿子就只配这样一个丑女人?太不公平了!
华氏连忙捂住嘴,一双小眼睛瞪的溜圆,也没瞪大多少,显的更加的小家子气,屋里的人除了枝枝没人看她一眼。她也不在意,压低声音说:“娘,家里就算银子再多也不能乱花,得省着花,这还没翻盖房子,也没买田买牲畜,怎么就给三叔这么破费?要是这样花下去,到时候得少买多少田啊,说不定把咱们家娃娃的读书银子都花光了,那可不行。我还想让我们树根念书让我当个官夫人呢!”
华氏想着陈远山的娘洪氏每次在别人面前摆出来的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她就羡慕的紧。想洪氏不就是有个会读书的儿子吗?她也有儿子,自己儿子要是念书肯定比陈远山强上百倍!
吴氏说:“你放心,一定会让树根念书!”
吴氏心想是要让孙子念书,只有念书才能真的有出路。比有钱还要好,华氏想当官夫人,她也想啊,树根要是有出息,到时候她就是家里的老夫人,使奴唤婢,再也不用做粗活。想想那种日子都挺美。
华氏听吴氏这样说眉开眼笑,又继续说:“娘,三叔成亲花这么多银钱。对咱们家别的男人可不太公平,我爹和你吃了这些年的苦,当年也没办过这么好的席面,现在是不是也该给些补偿?还有我和栋子,我们虽然是晚辈。可是也是家里的长孙长孙媳妇。”
余栋看她一眼,说:“你傻了吗?你想找骂你去说,别连累我们。”
余栋想自己这个媳妇平时就爱耍些小心眼,还觉得自己挺聪明,其实别人都看的出来,这种聪明真不如没有。原来他就嫌弃自己的媳妇,现在一听三叔可以娶那么好的媳妇,他心里的嫉妒不忿就像星星之火一样慢慢燃烧起来。他想自己和三叔的年纪明明差不多,为什么自己就要和这个丑女人过一辈子,三叔却能娶那样的美人?凭什么?
华氏被自己男人这样冷淡地顶回来也不恼,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扁扁嘴说:“被骂两声又能怎么样?只要能拿到银子,别说骂,就是被打几下我都愿意。不过我一个人去肯定不行,得多点人去。三弟,你说是不是?你也还没说亲事,你不想也办一个像三叔那样的盛大婚事吗?”
余梁坐在椅子上一直在喝水,闷闷不乐,他自然也在为这个事烦躁,他和余三河的年纪相近,平时家里来提亲的人好的就全紧着余三河,自己就只能挑剩下的,他就已经很不乐意,一心想着一定要找个比三叔到时候娶的媳妇强些的姑娘,好让人看看他余三河的本事,结果三叔因祸得福,居然救美救出以身相许的戏份来了!
余梁心里暗恨,想要是知道有这种好事,那天他就该和三叔一起,说不定现在准备成亲的就是自己啦,但这也只能是想想,现在要成亲的是三叔。
“我自然想,只是我也不想去被奶奶骂,大嫂你一向最不怕奶奶,你去吧。”
“谁说我不怕奶奶?我最怕!”
华氏咬着嘴唇说,她只是脸皮厚,不怕何氏骂她,反正不打她就行,但今天这事她一个人去真不行,她想着去的人多才能多要银子。
大房的人在这里烦恼着,二房的人却高兴着,他们是真的为余三河要成亲而高兴,除了卢氏和翠花,都并没有去在意这场婚事会花多少银子。
翠花看着爹娘欢欢喜喜地讨论着三叔成亲的各各细节和要准备的东西,她忍不住问:“爹,娘,三叔的婚事都办的这样热闹,那我到时候出嫁是不是也会很热闹?要是不热闹,肯定会被人拿来和三叔的这个事比,到时候多丢人。”
余二河说:“你是嫁人,又不是娶亲,怎么能比?”
苏四娘倒是想着翠花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不过也知道婆婆估计不会愿意给翠花大办,要是办了到时候肯定会找事,毕竟之前说好了喜娘和翠花一前一后的出嫁,结果喜娘给人当了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