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仰望,云天之上,苍天巨木,扶摇攀倚,直达万里,无不惊讶。
“真是神来之笔。”张逸仙毫不犹豫的引用了梦澜悠雪夸奖自己的句子。
确实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要说地宫奇珍异宝数之不尽,也未必有一件像这雪山神种这般的神奇。
扶摇天际的苍天巨木通往哪里,只有借其枝体攀爬之后才能做出最后的结论。
凡间直上十亿丈。灵宵宝殿众大臣皆是有怒不敢言,此子太过猖狂,雪山神种千百万年眼看成熟,却被一个嫩头小子占了先机,要不能令他乖乖送回,我天庭威严何在。
大殿正中,权威浩荡,正气不出,咪眼不语。
半响之后,拂手轻摆,示意众人勿噪,不就是一粒种子,落入凡尘,尔等再种一粒不就得了。
此言一出,众仙大臣,皆是支支吾吾,有气不敢发,只好闷在心口,不了了之。
“这该如何使得,大树长成,妖魔顺道登天,天庭危矣。”
久久之后,玉帝轻吐,“张果老何在?”
“小仙,久立堂下,未敢问言,小子无礼,愿受陛下惩罚。”张果老老脸通红,不敢抬头。
玉帝轻哼,并无责怪,换息之际,这才论道:“收了去,待他有功之日,再还于他。”
张果老弓身领旨,后退殿外,这才驾云北去。
阿布拉雪山上空,潮红一片,众人近日围绕苍天巨木,指指点点,有嬉笑也有苦闷。
张逸仙思索几日也没得出结论,主要是神种生根,开始还有些新异,但几日后,依旧如此,没有半点变化。众人实在不解,不知是福是祸。
正发呆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心里想起。
“逸仙,速来山下。”
“爷爷?”张逸仙不敢逗留,直接翻身出门,半个时辰后,来到山脚下的一处草棚。
张果老,脸面难看,没有血色。冷声道:“逸仙,你可知自己闯了大祸。爷爷差点保你不得。”
张逸仙闻言,心中不解,正要寻问。
却被一道强光夺体,乾坤录随即被空洞的黑云卷走。一口鲜血猛然吐出,险些伤到张逸仙的神魂。
“爷爷,这是,,,”张逸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神魂欲裂,就差一点,便真的死了。
“不要怪爷爷,若是爷爷不这么做,你的小命,下一刻就会被某人强行终结。雪族一脉之所以千百万年没有一位能够修成证果,那全是因为,天道有意如此。”
“雪族人天性好杀,极为残忍,雪山神种是当年,仙界大战,一位上古大神的舍利遗落至此,也正因如此才将雪族一脉残暴的脾性给镇压住。今日,雪山神种得道升天,意味着,雪族灾刑已满,天道有意放之。故而收回上古舍利令其重生。”
“却不想半路被你所劫,使其落地生根,长成大树。他日仙魔混战,天庭如何抵挡。”张果老,心中懊悔,都怪自己太粗心。
听得此言,张逸仙心感震撼,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挥既然引得这般大祸。
“爷爷,逸仙知错,甘愿受罚。”张逸仙卧倒在地,惭愧无比。
“刚才收你乾坤录,实不得已。要是没有点动作,某些人定会对你亲自下手,到那时,即使张家老祖也无可奈何。”张果老,伸手去扶受伤不轻的张逸仙,老眼早已浸湿,却是只能如此。
张逸仙做梦都没想到,有人既然比自家老祖还要神圣。那人到底是谁?
“爷爷,孙儿不解,何人会对逸仙下手,逸仙不过是个半调子修仙人,有何能奈会让他惦记着。”张逸仙站起身来,捂着胸口,嘴角的血迹还未擦拭,他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有些事情,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爷爷在尘世修行百年,隐匿修为,从未遭受他人陷害,就是为了低调行事。如今你初入仙门,却不懂谦虚,几次大打出手,还将伏魔禅杖送于苍海无极,你可知此物的贵重,天兵天将亦不可挡。”
“逸仙啊,修行之人,不可自傲,凡是谦恭低调,实力不足,受人欺负,莫要怨恨,至少他让你明白了自己的缺陷。”
张果老语重心肠,万分不舍,顿了顿又道:“八月十五,周天之战,无量仙山,甄选人才。至时,三清归位,亲点传人。”
张逸仙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雷跃。他知道,爷爷交代的事,绝对是大事。
一老一少,交谈许久方才离开。
驴仙儿,在屋中找不到张逸仙后,蹙眉焦虑,顺着张逸仙身上特有的味道,一直来到山脚下。
见张逸仙目光呆滞,浑身无力,口中鲜血未干,心急如焚。
又是几天后,张逸仙才算醒来,神目无光,肢体虚弱。
“仙儿,你把梦雪叫来,哥有话对她说。”张逸仙有气无力,冲着驴仙儿吩咐道。
驴仙儿心中虽不愿意,但见张逸仙这般情况,也不好意思,再去撒娇,知道张逸仙一定有事要说。
片刻后,梦澜悠雪漫着莲步推门而入。
张逸仙强忍剧痛,坐起身来,脸色有些沉重,他不知如何开口,要不是自己多管闲事,雪族一脉从今往后便能受苍天庇佑,说不定那些高手,一夜间就成渡过仙劫,飞升仙界。
“梦姑娘,有一事我必须相告,,,”张逸仙实难开口,欲言又止。
“张公子何事要讲,梦儿悉听便是。”梦澜悠雪说道。
驴仙儿也在一旁催促道,“逸仙哥哥,到底什么事,快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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