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滕烨那忧虑的样子,白嘉只觉得这个早上凉飕飕的,竟透着寒。*”;
她捏了捏手指,咬唇轻言:“去洗个澡吧?湿漉漉的,别感冒了。”
滕烨却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
白嘉无奈只好上前去拽他,可才抓上他的胳膊,他却转过来抱住了她,带着那一身湿漉漉的水气。
白嘉愣了一下,手摸弄上他湿漉漉的头发,轻声劝他:“别担心了,她看起来比我都大呢,又不是小孩子,总会接受现实而后回来的。”
她自己都选择了接受现实,作为一个替代品所受的伤害,是决不会比kate小的。
滕烨被她拉着上楼去了浴室,当滕烨洗着热水澡时,白嘉也换下了被他弄湿的浴袍。
“你也冲一下吧,刚才弄……”浴室的门打开,滕烨冲着外面轻喊,自然看到了半luo的她,他的话咽了下去,有些期待似的望着她。
白嘉明白他眼神中的期待,他期待的是她的靠近,是她用行动表示原谅,可是她的内心却无法释怀,所以她抓了衣服往身上套:“不了,我去弄早饭。”说完就急匆匆的窜下了楼。
滕烨抿了唇,将浴室的门掩上了。
……
吃过早饭后,一夜未眠的滕烨又匆匆出去了,白嘉知道他有任务,便只是在他上车时,立在门口说了一声“小心点!”
滕烨冲她微笑后,开车而去,而白嘉则独自窝在屋里想着自己和他这样糟糕的状态,深深觉得不是个办法。
手机的响声,从楼上传下来,白嘉立刻跑回楼上接了电话,是董老先生打来的。
“你们回来了?”董老先生疑问着。
“是,昨天就回来了。”
“我说呢,怎么今天的外贸会名单上有他,诶,这会议他当初不是说不参加要和你在美国待到月底的嘛!”
“不清楚,他的事,您知道的,我一般不问。”白嘉回答着,情绪不高的音调让董老爷子听出了端倪:“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不高兴啊?”
白嘉眨眨眼,捏着电话:“没啦,只是倒时差,还困着呢。i^”
“没有就好,总之有什么就和我说,我总会帮你的,哦,对了,鹤羽那边,轻伤的都已经归队了,我当初给你预报了病假休养的,要不要给你多报两个月?”
白嘉抿着唇犹豫了一下,应了声:“好的,谢谢。”
“谢什么呀,傻孩子,你们可是新婚,我明白,好好珍惜,好好恩爱,行了我忙去了。”董老爷子说完就挂了电话,白嘉耳中却似乎还回荡着老爷子愉快的言语:你们可是新婚……好好珍惜,好好恩爱……
她低下了头挂了电话,伸手抱住了双臂摩挲。
是啊,我们这是新婚,总不能因为这些事,就彼此这样糟糕的下去吧?
“滴滴”她的电话又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有点眼熟的号码,而接起,是吴莉莉的声音:“方便说几句话吗?”
“方便。”她说着,心里有些紧张。
“对他宽容一点吧!”吴莉莉的声音透着一种老友的腔调:“他能走出那段黑暗真的不容易。”
白嘉咬了一下唇:“你说的黑暗是……”
“ellen死后,鬼手就陷入了自责里,他一度认为是自己害得ellen死亡,又认为自己不可以爱别人,所以你看到的fēng_liú成性的他,除了必要的掩饰外,也是对自己情感的封尘。”
白嘉紧攥着电话:“他一定很爱ellen。”
“应该吧,但,再是很爱也是过去了。”吴莉莉很直白的言语着:“哪怕他因此失眠,哪怕他因此花天酒地,也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白嘉,如果你想做好滕烨身边的女人,就千万不要去和一个死去的女人比,因为死者你永远无法超越,尤其是让他背负内疚的死者。ellen就是他心底里最沉重的枷锁,你要和她对抗,最后受伤害的,只能是你。”
“不是我要对抗好不好?”白嘉捏着电话蹭的站了起来:“是我被套上了她的影子,是我做了她的替代品,是我这一辈子都逃不掉她的影子!”
吴莉莉的声音停顿了几秒,才慢慢的言语:“不错,你是她的影子,你是在气愤,可是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她的相像,鬼手会注意到你吗?他会为了一个和他的世界天差地远的你,而花上大把的时间精力和心思,为你弟弟,为你清除麻烦,铺设道路吗?”
白嘉立时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吴莉莉的话叫她哑口无言。
“我能理解你此刻的难受,能理解那份代替品的愤怒,但是,你和鬼手的开始,不得不承认是因为你和ellen的相像,不得不承认是因为她,你们才有了可能,有了开始!白嘉,现在你已经是滕太太了,不管怎么说,你成为了他的妻子,丢开ellen,你就是胜利者,你明白吗?其实我很感激你,因为你是带鬼手走出黑暗的人,现在你难道因为知道了ellen,就想推他回去黑暗中吗?”
“我没有……”她急忙言语:“我只是,我只是……不舒服……”
“白嘉,你对鬼手了解多少呢?”吴莉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空:“他以前是一个人,后来ellen做了他的搭档,当ellen死后,组织上敏锐的发现他的状态不对,才把我调到他的身边。他把自己陷入了孤独,对我也不理会,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让他明白,我代替了ellen的位置的这个事实,我在这一年里也完全明白他其实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而并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