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婚纱勾勒着细腰,那长长的头纱披帛在后,她着镜中的自己美若女神。
“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钱茜赞叹着送上花束,白嘉笑盈盈的伸手去接,可是花束一到手里却重如铁块,她根本拿不住。
当她被这如铁花束狼狈的带到在地时,钱茜不在了,站在她面前的是ellen,是那个和她相像并流着血的ellen。
“你穿了我的婚纱……”
“不,这是我的……”
“你撒谎!”ellen高声斥责着她,并把带血的手伸向她:“这婚纱是我的,他也是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
回音版的回响如雷,她的世界在天旋地转,当她发现自己chiluo着身体蜷缩在地上时,ellen已经穿上了那婚纱,站在了镜子前,而她身上的婚纱正被一团血水渐渐染红……
……
“嗯……”轻哼声从白嘉的嗓子里溢出,滕烨的眼眸立时睁开,随即瞧望了一眼怀里的她,伸手开启了夜灯。
紧贴着他的白嘉,此刻额头上沁着汗珠,眉更是蹙着,甚至脸上的五官都皱着。
“又做恶梦了吗?”他轻声呢喃着伸手去抹她额头的汗水并轻声唤着她:“白嘉,白嘉……”
白嘉的双眼猛然睁开,足足呆滞了两秒,才似回神一般,转头到滕烨那关切的眼眸,她一把抱住了他,用这种真实的存在感提醒着自己还拥有他。
滕烨没想到白嘉这样,他一面拥着她,一面伸手轻顺着她的背:“不怕,我在你身边的,不管你梦到什么,我都在你身边的。”
白嘉的鼻头有些酸楚,她已知那是一场梦,但那种失去的感觉让她觉得身坠寒冰,而现在他却用温柔的言语告诉她,不管梦到什么他都会在她的身边,可是她能告诉他,她梦到了ellen回来了吗?
“梦到什么了啊?你的眉都蹙在一起呢!”滕烨的问话入耳,白嘉将他的脖颈搂的跟紧:“我梦见,我失去了你……”
“失去?”滕烨一愣,随即将她的双手拽开,而后盯着她的双眸了,才亲吻着她的脸颊:“不会失去的,梦是反的,这恰恰说明,你拥有我。”
“真,真的吗?”她问的毫无底气,心中的不确定完全表漏无疑。
滕烨着她的眼,慢慢的将左手举起,把那枚戒指亮给了她:“瞧,我是你的。”
白嘉着他无名指的那枚红钻戒指,慢慢的把自己的左手也抬了起来:“没错,你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
滕烨吻上了她的唇:“好了,丢开那个梦,睡吧!”
白嘉点点头,听话的躺倒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闭上了眼。
滕烨了她几秒后,伸手关上了夜灯,在一片漆黑里却睁着眼。
……
“你说你们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滕烨捏着电话在办公室里转圈:“明明都结婚了,怎么突然间反倒患得患失起来?”
“她,应该是太在乎你吧。”电话里吴莉莉的声音充满着不确定:“是不是你没有给她,嗯,安定的感觉,或者说,足够的安全感?”
“没有吗?”滕烨捏着电话一脸纠结:“我都准备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了,这还不够吗?”
“呃,我没有结婚,我体会不到,我想我帮不到你。”吴莉莉的声音飘着一种尴尬:“你还是找别人吧!”
滕烨chou了下嘴角:“好吧,对了,你的事进展如何?”
“还在……观察。”
“好吧,还是那句话,建议你主动出击。”滕烨说完挂了电话,人叉着腰在办公室里转了两个圈伸手按下了内线:“召集公司内今天没有外勤的所有已婚的女员工,半个小时后到会议室开会。”
“呃,好的,滕董,那请问要准备什么相关的资料?”
“不用准备,我只是想听取一点……意见。”
……
吴莉莉伸手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脸,此刻,惊恐的感觉还未散去。
大清早的滕烨打电话给她,足足把她吓得够呛,她还以为他到了那封邮件,结果却是来问白嘉为什么患得患失,她竟然还得当他的咨询师!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患得患失?
她没有那个心情和精神为他做咨询,匆匆应付的挂掉电话,她能感觉到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歉意。
她是他的搭档,而现在,她却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准备清除掉他曾经的爱人,只因为自己的爱人正游走在死神的周边。
“对不起……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不会把自己的最爱的很重,即便我是你的搭档,却也不得不背叛你,因为我,我可以因为爱放弃他,却不能着他失去生命……”她自言自语着,满心的抱歉,却蓦的眉一蹙:“患得患失?是你的直觉还是……你到了,不该到的东西?”
……
“白嘉,你在干嘛呢?”王欣着白嘉擦一根箭矢足足用了五分钟后,终于忍不住的跑到她的跟前言语:“想什么呢,这么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白嘉回神后,匆匆应对,换来的是王欣的一个白眼:“得了吧,没什么,六根箭你这会早擦完了,至于才擦了一根吗?”
白嘉闻言才发现自己还在擦那一根,匆忙放下拿起另一根,结果动作莽了点,箭矢头蹭到了王欣的膝盖,虽没破皮,却也留下了一条白印。
“噢……”王欣伸手rou了下膝盖,白嘉急忙言语:“对不起……”
“没事,又没烂。”王欣歪着脑袋着白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