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对她动手吗?”滕烨的眉微微一蹙:“我怎么觉着有些威胁的意味。”
“不,不是威胁,只是告知,因为如果你要玩火**的话,组织只会这样处理麻烦。”葛老说着起了身:“我们舍不得伤害你,就只能毁掉无所谓的她,所以做你该做的事,不要让我们为难,好吗?”
滕烨眨眨眼,点了头:“好,我会和她分开,但是,能给我一天时间吗?”
“做什么?分手还要酝酿不成?”
“我想看看那孩子,毕竟他是我的儿子,见一面的要求不过分不是吗?”
“不过份,但我建议你不要见,我不想你日后还挂念着一个小孩子,要知道这世上最好的杀手,可是没有感情的。”
“可我还是想见一面。”滕烨说着耸肩:“就是想看看他。”
葛老的嘴巴扭了扭:“好吧,一天,不过,你最好记住你是加麦尔,你是鬼手,你不再是滕烨!”
滕烨点了头,葛老满意的拿着他的棋谱向外走:“我住在隔壁,余下的几天我都会在你的身边,然后和你一起回沙特,不介意后面的空闲时间照顾一下我这个老人吧?”
滕烨笑了一下:“不介意!”
葛老走了,当门关上后,滕烨则想起了女巫死前对她说的那句话:你是鬼手,鬼手就是滕烨,这可不是一个假身份,是你的真身份……
摒弃真身份?呵,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盘算?
他想着摸出了电话,翻出了昨天白嘉给的名片,而后拨打了过去。
“喂,是我,加麦尔。”他说着嘴角勾着一抹笑:“今天感谢你的……招待。”
“嗯,别这么说。”电话里是白嘉充满着羞赧的声音。
“明天有空吗?”
“明天啊,明天早上要和德国公司详谈一下合作项目,下午要陪孩子去足球学校,晚上有空,晚上可以吗?”
“你明天下午要陪孩子啊?”滕烨的眉轻挑:“我可以同去吗?”
电话里顿了两秒,随即传来白嘉激动的声音:“你要来吗?你真的要来吗?”
“如果你欢迎的话……”
“欢迎,我当然欢迎!那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好啊!”滕烨笑着言语:“那明天见咯!”
“嗯,明天见!”
滕烨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了一抹忧色。
……
“谁的电话?”蒋涵看着白嘉脸上浮现的兴奋之色,诧异的望着她。
白嘉捏着电话深吸两口气看着蒋涵:“加麦尔。”
“加……”蒋涵一顿立时惊讶的看着白嘉:“沙特那个?”
白嘉使劲的点头。
“滕烨?”
白嘉更加使劲的点头:“没错,是他,是他!”
蒋涵有点呆滞的感觉:“他,他回来了?”
“是,他回来了,但是,但是有一点糟糕,组织那帮人给他做了手脚,让他丧失了记忆,结果就……就不记得我们,也不记得他是滕烨……”白嘉说着一把抓了蒋涵的手:“所以我才来找你啊,你本来就是脑外科的医生,你都有办法让我恢复记忆的,你也一定可以帮到他对不对?”
蒋涵眨眨眼:“这不一样的!你花了足足两年时间,才想起过去的事,这还是有很多外因来刺激你,当时的你,首先存在脑部淤血,淤血全部散干净,你依然没有想起更细致的来,直到后来发现你是自我保护意识的开解,属于自我催眠的一种方式后,才引导你自己走出束缚,想起儿时的记忆,你属于典型的复合型记忆缺失,但没有一个是刻意的,严重损伤的,你明白吗?如果是组织要他忘记,那必然是给他大脑做了手术的,切除记忆区的话,我就是造出新的记忆区来都没用的!”
“你的意思是,他不会再想起过去的事了?”白嘉闻言脸上的笑都没了。
“除非是组织给他输入了某种阻隔记忆区衔接的东西,但这种东西,目前还没有,你养母的实验报告里,也只有一个猜想,而相关材质的提取,只有十分之一的进展而已。”
听着这样的话,白嘉觉得自己被一盆冰水浇头,而此时蒋涵倒看着她:“滕烨不记得你了吗?”
白嘉捏了捏指头:“我不知道,也许,也许他潜意识里还记得我也不一定啊……”
她是这么想的,否则那漂亮而合拍的舞步要怎么解释?他今日与自己亲吻而后发生关系时,熟悉的去碰触她的所有敏感地带,又怎么解释呢?
蒋涵看着白嘉那有些纠结的模样,露出了一个笑容:“要对未来永远充满信心不是吗?坚强的你,会应付掉所有的问题的!”
听着这样的言语,白嘉的笑容回到了脸上,她冲着蒋涵握拳:“是的,一切问题都会解决掉的!谢谢你!”
蒋涵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
“妈妈,足球学校在南边啊,你怎么往北边开啊?”车内儿童座椅上的二宝看着外面闪过的路牌一脸茫然。
“二宝,我们等一下才去足球学校,妈妈带着你先去接一个人。”
“哦,是蒋叔叔吗?”
“不是,蒋叔叔今天要术汇报,所以今天蒋叔叔没法陪你,是妈妈陪你去足球学校,不过呢,今天还有一个,嗯,新朋友要和我们一起!”
“谁啊!”
白嘉转动着方向盘靠近了会展中心的大门,停了车:“他叫,加麦尔,你可以喊他,加麦尔叔叔。”白嘉说着眼往上抬了抬,忍住自己想要流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