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注意到了吴莉莉这奇怪的一眼,但吴莉莉随即却又转身回去坐好,再无动静,她也只能看向窗外当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些,然而脑海里却飘着那个名字:ellen。i^
吴姐如此,是因为这个名字吗?
她猜想着,却没有答案可以核对。
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速行驶,他揽着她,脑袋靠在她的肩上,像是极度困倦一样,慢慢闭上了眼。
当白嘉意识到耳边有匀速的呼吸声时,才知道滕烨睡着了,而前排副驾上,吴姐也过份的安静。
这种静谧让她小心翼翼的审视着身边这张俊美到妖孽的容颜:那眉浓直如剑,那鼻高挺如岳,那唇温美如惑……
“滴滴……”手机忽而响了起来,打破了她的欣赏,也吵醒了滕烨。
他不耐似的睁眼,揉了揉太阳穴,像是没睡够的孩子,而白嘉则急急忙忙抓出了手机按下了接听:“喂!”
“白嘉,我有事问你!”王欣的大嗓门,即使没开免提,整个车里的人也都听得见:“你记得咱们表演的人里谁是穿红色复古蓬蓬裙的啊!”
“红色?”白嘉一愣:“没这个颜色啊!”
“你确定?”
白嘉回想了一遍大家的服装,肯定的言语:“我确定没有红色的。怎么了?”
“还能怎么?我们参加演出的根本就没红色的衣服,可是好多学生都说在大礼堂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高挑女人,而且还顶着蓝色的假发!我的天,我们演的是灰姑娘,不是美少女战士,哪里来的蓝色假发?我和警察说绝对没有,警察却说我撒谎,还说那人在观众席里发糖果呢?你说这谁啊cospaly的串场到咱们这边来了啊!”
“好了,你就别那么大火气了,反正我没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何况我们当时都在舞台上表演,专注演戏的,谁会注意到看观众席位上有什么呢?”
“也是,哎,不想了!我先挂了啊!”王欣说完就挂了电话,白嘉甚至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
收好了电话,滕烨就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发生了什么事?”
白嘉眨眨眼:“昨天晚上表演的时候,有人死那里了,先前以为是突发疾病,今早又说是谋杀,警察便来调查。”她说着仰头看他:“今天给我做调查的是个老熟人。”
“赵鹏飞?”滕烨的嘴角有些微的上扬。
“没错,他变组长了。”白嘉说着搓了搓手指:“见我也没问礼堂里的事,就问我最后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我告诉他两周前,他很不满意。i^”
滕烨眨眨眼:“他不满意?呵,难道我去欧洲谈一笔生意还要向他打招呼吗?”他说着伸手摸了摸白嘉的头发:“他对你说什么了吗?”
白嘉想到了那句毁人生,但她却不会说出来,她摇摇头,声音轻轻地:“没有什么了。”
滕烨将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别去想了,他烦不了你多久。”
白嘉点点头。
她不是怕赵鹏飞烦自己,她只想把他问过自己的事告诉滕烨,毕竟她心里明白,滕烨他昨晚就在a市。
……
车子停到了一座古建筑一般的庭院前,滕烨牵着白嘉下车后,吴莉莉便抱着一个锦盒跟着他们下了车。
“滕少,您可来了!”一位看起来五十开外的老者快步走了上来:“老爷子已经问了您三次了!”
滕烨优雅的一笑:“何管家说笑了,老爷子他问的可不是我,是这个!”他指指吴莉莉手中的锦盒,那老者呵呵一笑,欠身想请,滕烨便带着白嘉和吴莉莉随着他一起步入庭院内。
此刻已是10月的天气,入秋的天总少不了秋风,虽不至于强劲的带走落叶,倒也让青石地面上飘散着几抹青黄。
她看着一路的石桌石凳,木檐瓦当,只觉得这种静谧就像世外桃源一样给人一种雅致而醉心的感觉。
她很想停下来好好欣赏周边的一切,因为那些窗栏上精美的木雕是那么的迷人,沿途的曲桥凉亭是那么的具备风韵。
可是她没有资格,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伴儿而已。
很快,他们进入了一个类似厅堂的房间,却见一个穿着灰色唐装,看起来七十来岁的老者正捉着一只粗大的毛笔在厅堂正中的巨大桌案前龙飞凤舞。
引路的老何管家以抱歉的眼神看向了滕烨,滕烨微笑着眨眨眼睛,大家就沉默的站在这里,静候着那老者挥洒着手中笔墨,直到他把那副图画完。
“老爷子,滕少来了!”此时何管家才上前招呼,那位老者这才抬了头,一看到滕烨便是拉下了脸:“你可真行,足足吊了我三天的胃口,要不是我靠着画画静心,这会儿只怕急的都去医院里躺着了!”
“您身子骨好着呢!想要躺着?起码三十年后了!”滕烨说着笑着上前,那老者伸手虚点了他两下,随即也笑了。
吴莉莉见状,立刻把手里的锦盒捧了过去。
“这是答应您老的!”滕烨说着把锦盒打开冲向老者,站在一边的白嘉依稀看到那是一只玉镯。
老者的眼睁大了,继而人份外激动的绕过了桌子来到了锦盒前。
他的手颤抖着慢慢地摸向了盒中的镯子,像是见到了稀世的珍宝一般。
白嘉看着他的举动,猜测那一定是哪个朝代的稀罕物品,她甚至猜想,会不会那玉镯是武则天戴过的,而此时老者将镯子拿了起来,这一拿,白嘉才发现,这是一只断成了两半的玉镯。
断了的镯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