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郊外,路旁有一个简陋的酒肆,两间瓦房,外搭一个遮风挡雨的草棚子,迎接着南来北往的商客。
半个月前,这个小酒肆的主人叫做老蔡,后来劳德诺,岳灵珊一路乔装打扮来到福州,为了掩人耳目,接管了这个小店。
没记错的话,这地方可是一切事情的开端啊。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变成蜡烛燃烧自己,只为照亮你,把我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欢喜,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生命虽短爱你永远不离不弃,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肖云飞边哼着歌,吃着酒菜,等着剧情开始!
现在四下无旁人,肖云飞坐在店里,嗅着随风而来的甘醇清香,听着各种各样不知名的鸟儿歌唱,望着道旁一片的妖娆美景,只觉得心旷神怡,不知不觉哼起了小曲儿,又提了一壶酒自斟自饮,倒也颇为快意。
“你唱的是什么?”岳灵珊听着歌词怪异,但曲谱轻快,调子里就透着一股愉悦欢快的气息,不由问道。
肖云飞望了她一眼,“岳姑娘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谁稀罕你教?喂,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很快,很快,放心吧。”肖云飞斟满一杯酒,简短的回答了两个字。
这个答案岳灵珊已经不知听了多少遍了,她心中憋气,“究竟是什么时候?”
“怎么,岳姑娘难道就这么着急么?”
肖云飞笑了笑,看向了岳灵珊。
岳灵珊扭过头去,怒哼了一声,不着急才怪呢,她身为岳不群的女儿,素来娇生惯养,被同门师兄弟捧着哄着长大,哪怕一丁点委屈也没受过,何曾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绑架胁迫的一天?!
肖云飞眯着眼睛,端起了酒杯,悠悠道:“岳姑娘此时定是在想,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倒霉,如何如何的晦气,我却认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恰恰是姑娘的福气才对。”
“我被你绑架了,这竟然还是我的福气?”岳灵珊气得乐了。
“正是。”肖云飞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淡淡道:“我观你命宫阴暗;岁运并临;命中有劫;流年大凶;冲克太岁;气数已尽……而且你印堂发黑,近几日恐有血光之灾啊!若要趋吉避凶,要不是我再帮你压制着,恐怕你早已……。”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岳灵珊听得糊里糊涂,恼怒道:“你以为你是算命的啊,哼,这种江湖术士骗鬼的把戏也想糊弄我?”
“我不是江湖术士,江湖术士却都不如我!”肖云飞摇了摇头。
“好,你说我有了好的变化,那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肖云飞满饮杯中酒,淡淡道:“姑娘身在局中,又怎能看得清自身?!”
岳灵珊气得抓狂:“你就自个儿装神弄鬼吧,鬼才信你的胡扯呢,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我早已说过了,很快,很快。”肖云飞笑了笑说道。
岳灵珊闻言,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瞪了肖云飞看了半晌,这才怒声道:“你知道我是谁么?就敢绑我,我父亲是……。”
肖云飞笑道:“我若不知姑娘是何许人,又岂会绑了姑娘前来呢?”
岳灵珊吃了一惊:“你知道我是谁?”
“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宁女侠的掌上明珠,我自然是知晓的。”
岳灵珊猛的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肖云飞。
肖云飞又斟满了一杯酒:“姑娘且放心,我已让劳德诺返回华山通报岳不群,只要他将紫霞秘笈带来,姑娘自可安然无恙。”
“紫霞秘笈?!”
岳灵珊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子,手指指着肖云飞,眼睛瞪得老大,“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觊觎我华山紫霞功。”旋即她轻哼一声,不屑道:“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主意,免得自讨苦吃!否则等到我爹爹前来,以你那三脚猫的工夫,他老人家不消使剑,三拳两脚就可将你料理了。”
“君子剑岳不群,岳掌门名动江湖,王某也是佩服之极的,早就想会一会他了。”
肖云飞笑了笑。
岳灵珊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对方说“君子剑”这三个字时,虽然口称“佩服”,可语气里却充满了讥削的意味。
她心下恼怒,又听肖云飞续道:“不过……断不能没有防备,故而才想办法让岳姑娘落在了我的手上,有岳姑娘做挡箭牌,想来令尊岳掌门也是要忌惮几分的。”
“你!你好歹也是江湖中人,竟用使出如此下作手段,你真的事卑鄙、无耻、下流……”
岳灵珊脸色铁青,想着自己能想到的骂人的话来骂肖云飞。
“脸面这种东西又不能当卡刷,奉劝姑娘一句,听听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太当真,否则活得太累。”
肖云飞好心劝着道。
岳灵珊却恨不得以一招‘白虹贯日’一剑扎爆对方的眼球,可惜她现在非但掌中无剑,就连周身气穴也被肖云飞封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恨恨吐出四个字眼来:“无耻之徒。”
“姑娘谬赞了。”
肖云飞却之不恭。
岳灵珊胸口急速起伏了几下,她坐到了一旁生着闷气,嘴却闭上了,不再与肖云飞交谈,她觉得若是再多说一会儿,自己非被气炸了肺部可,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没有下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