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一时糊涂啊!不!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从未接触过什么麝香,轿子里的麝香是别人藏的,延禧宫的麝香是人存心栽赃啊——对!就是栽赃!曹贵妃的外甥女太子妃和顺平伯夫人是手帕交,曹贵妃早就看臣妾不顺眼了,想除掉臣妾,所以借着顺平伯夫人早产的机会栽赃臣妾!”
承平帝一脚将贤嫔踢开,大怒道:“如今你不仅没有丝毫悔过之心,还想攀诬曹贵妃?!曹贵妃一直在怡和宫陪同顺平伯夫人生产,她如何会栽赃于你?!”
贤屏捂着被踢痛的胸口大声哭道,“曹贵妃主理六宫,那里没有她的眼线?定是她指使别人做的,还收买了我的侍女翠儿,污蔑我和傅太医私传麝香!”
承平帝骂道,“你这个蠢妇!曹贵妃若真打算想对付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名下还能养着六皇女当做依仗?!你这样狠毒的蠢妇,那里配养育朕的儿女,来人啦,将六皇女移出延禧宫,送到曹贵妃的怡和宫!”
失去了六皇女的贤嫔犹如被摘了心肝似的,她先是跪在原地瑟瑟发抖,而后疯狂的朝承平帝爬过去,“皇上!求求你留下六皇女,她是臣妾一辈子的指望啊!”
两个伺候承平帝多年的老宫人担心失控的贤嫔会伤害到承平帝,忙扑过去一左一右架着贤嫔的胳膊不准她继续往前。
贤嫔如离岸的鱼儿般无望的挣扎跳跃,此时她已经濒临崩溃了,哭叫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糊涂!臣妾该死!臣妾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只求皇上饶恕臣妾的家人!”
“内使是臣妾收买指使的、麝香什么的也臣妾做的,臣妾的娘家毫不知情啊!都是——都是傅太医,对!是傅太医蛊惑臣妾!是他怨恨顺平伯夫人整垮了傅家!害死了他三弟!所以和臣妾联手整治顺平伯妇人,要她一尸两命,以报杀弟之仇!”
“一切都是臣妾和傅太医的错!臣妾的娘家是无辜的!求皇上看在永定侯府世代忠良,为国捐躯的份上,莫要迁怒于臣妾的娘家的啊……!”
哭叫到最后,贤嫔已经嘶哑了嗓子,如濒死的病人般无力张合着嘴唇,额头已经磕破了,绝望的祈求承平帝。
承平帝看着这个曾经天真甜美的女人,无力的闭了闭眼睛,“拖下去。”
贤嫔猛一抬头,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挣脱了老宫人的钳制,朝着承平帝冲过去!
蓦地,从旁边的幕帐里闪过一个人影,冲过去拦住了贤嫔,并掌为刀,朝着她的后颈砍去,贤嫔
立刻昏迷,此人正是承平帝的影卫。
两个老宫人拖着昏迷的贤嫔下去,承平帝说道:“传朕旨意,贤嫔品行有亏,废去嫔位封号,禁
足冷宫;傅太医私藏违禁药物,为祸后宫,拖去午门斩首,灭傅家满门,女眷罚入官奴;永定侯府——永定侯府教女不严,现降永定侯为一等伯!罚俸三年!收回勋田!夺傅夫人诰命身份!”
“还有——。”承平帝深叹一口气,说道:“西南多邦城大捷,顺平伯有勇有谋,立下汗马功劳,现册封为顺平侯,赐世袭铁券。”
“是”秉笔太监应声退下。
承平帝抚额思忖道:无论无何,宫里绝对不能传出嫔妃谋害大臣之妻的事情,否则会失去臣心,所以麝香一事无论傅家是否清白,都必须由傅家背起这个罪名!
降永定侯为永定伯,是为敲打永定侯,提醒他皇家可以赐给爵位,也能收回去!别想在朕面前做这些小动作!
至于为何不直接夺去爵位,一来是永定侯世代皆忠良之辈,守护大燕国江山,做国君的要恩威并施,不能鲁莽夺去爵位;二来许三郎对永定侯府的爵位依旧有眷恋之心,这本来就该属于他的,假以时日,永定侯的爵位迟早属于三郎的后代。
唉,原本朕打算由太子将来亲自封许三郎的侯位,以巩固江山,如今三郎媳妇在宫里早产,朕为了安抚西南军心,不得不改变计划,提前封了侯爵。
……慈宁宫。
太后礼佛完毕,坐在榻上喝茶,一个老宫人来报,“太后娘娘,皇上已经传旨下去,夺了贤嫔位分,打入冷宫;傅家灭族,女眷入官奴,永定侯降为了永定伯,那个老姨娘的诰命都没保住。”
太后面无表情的说道:“皇上还是心软啊,居然留了贤嫔一条命。”
老宫人说道:“贤嫔已经半疯癫了,又在冷宫,不如——。”
“这个时候灭口,会露出马脚的,过段时间再说。”太后打断道,“贤嫔的侍婢翠儿怎么样了?”
老宫人回道:“她爹娘的命都在奴婢手里,如何不敢听命?翠儿招出了贤嫔和傅太医合谋害顺平伯夫人一尸两命,就咬舌自尽了。”
太后冷冷一笑,“贤嫔这个蠢货,自以为聪明,想借着哀家打压顺平伯夫妇,频频使出各种小动
作,在哀家预备赐给顺平伯的饭食中下毒,还买通了哀家的内使,呵呵,殊不知到了最后,也是为人做嫁衣罢了!有这个替死鬼在,哀家都不用自己动手”
老宫人说道:“贤嫔是自取灭亡,她为了对付顺平伯夫人,做了太多事情。虽说麝香一事真的与她无关,但是皇上已经不相信她的话了——只是可惜,皇上不信是曹贵妃作为,我们失去了一箭三雕的机会。”
太后无所谓道:“曹贵妃没有那么容易拖下水的,她深得皇上信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