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冷夫难驭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方传来了江山沉稳均匀的呼吸声。
琉璃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松下来后,才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疲累的地方。
刚才一直太紧张,所有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现在一旦轻松下来,浑身都开始酸楚不堪。
好不容易等呼吸调顺了,她才小心翼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想要拿开他落在她腰间的手臂却又没有勇气,怕弄醒了他会惹出更多的麻烦。
可是被他这样抱着,她根本没有办法完全轻松下来。
身体某些神经依然紧紧绷着,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安然入睡?
犹豫了很久也等了很久,不见身后的人有任何举动,她才又重重吸了两口气,小手轻轻落在他手上,捏着他的腕小心翼翼把他的大掌从自己身上拉开。
可才拉了一半,身后的人忽然梦呓了一声,长臂收紧直接把她往自己怀中拉去。
琉璃差点忍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
纤细的身躯被他纳入怀中,两具身体顿时紧紧贴合在一起。
他身上的温度噬人,沉重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耳际,无比滚烫,令人心慌。
而他落在她腰间那一条长臂微微紧了紧,让她完完全全贴合在自己身上。
勾股之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吓得她差点忘了要怎么呼吸。
可他只有这些动作,只是紧紧把她禁锢在自己怀中,用自己的身躯贴上她,除此以外并没有其它举动。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若是真的睡着为何那处却依然滚烫坚.硬如斯?哪怕隔着布料,她都可以清晰感觉到他的男性如同烙铁一般炙热无比。
本以为他只是装睡,想要寻她开心,让她万分紧张之后给她点轻松的时间,却又不让她轻松太久,一下让她又紧张了起来。
就像老猫逗弄鼠儿一般,让无助脆弱的鼠儿在自己锋利的爪下苦苦挣扎,最后绝望地死去。
她真以为他想要这样对她,可是等了很久也不安了很久,身后的人却还是没有任何举动,唯有那一处依然坚.挺如铁,亲密地抵在她的臀间。
她想从他怀里逃离,他的长臂却紧紧环在她的腰间,这次她再也不敢把他的长臂拉开,生怕像刚才那样弄醒他。
再弄醒他一次,她不保证他会不会立即对她做出让她难以承受的事情来。
既然他没有放肆的举动,那她便也只好装着已经睡过去了。
或许,只要两人都睡着这一夜便能平安度过了。
更何况她其实已经很困倦,又因为刚才一直万分紧张,不仅是身体就连那颗心也已经疲惫不堪。
身后的人依然没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闭上眼,努力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要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他或许就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忙,白天的时候他一定没时间陪着她,只要他一走,她就安全了。
这么想着,身体渐渐轻松了下来,大脑的意识也慢慢变得迷糊。
朦朦胧胧之中,仿佛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期间似乎还隐隐听到了两声无奈的低叹。
那叹息有着怜惜,有着宠溺,也有着凄楚和悲伤。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听错了,可当她想要再认真去听的时候,它们早已飘散在空气中,再也寻不回一丁半点。
最终她陷入一片昏暗中,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蜘蜘和风赶到月璃城内。
刚进城蜘蜘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在大树下蹲下来。
风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她,虽然心里有疑惑但还是耐着性子看看她要做些什么。
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巾,又拿出来一个小瓶子,把丝巾摊在地上,拔出瓶塞把瓶里的东西往丝巾上倒去。
从瓶里出来的竟是一只飞虫,它趴在丝巾上正笨拙地抖动着身躯。
大概是在瓶里呆了太久,一下子适应不了外面冰冷的空气,飞虫一直卷缩在丝巾上,只是微微颤抖着身躯,并没有多大的动作。
风皱了皱眉,垂眼盯着蜘蜘,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玩泥巴。”
蜘蜘抬头瞟了他一眼,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有些事情跟他解释也解释不来。
她把瓶子重新盖好收回到怀中,再伸出食指凑到唇边,忽然用力咬下,在食指上咬了一道血口。
血珠沿着她的食指滑落在丝巾上,那只飞虫动了动身躯,忽然往血滴上爬去,爬到染血的地方,汲取着温热的鲜血。
没过多久,飞虫忽然抖了抖翅膀,飞离了丝巾,朝某个方向飞去。
蜘蜘见状心里大喜,忙收好地上的丝巾,跟着飞虫追了过去:“快跟上,它知道璃儿姐姐在哪里!”
风一怔,只是迟疑了半刻便紧紧跟随上她。
那只飞虫并没有往城里飞去,却反而向他们来的方向一直飞掠。
蜘蜘和风盯着它,也一直追随着它往城外而去。
飞虫在城外的旷野上盘旋了一会,便朝着某个方向直飞而去。
这次风心里已经对蜘蜘多了几份信任,两人互视了一眼,再没说什么,目光锁在那只飞虫上,紧紧跟上它。
倒是走了一段路程后蜘蜘有点落后了下来。
她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在赶路,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本还想着找点东西吃吃填饱肚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