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掀开纱幔,想要出门找人弄点浴汤,却正好碰上端着棋盘回来的宗政初阳。.
“想要去哪?”宗政初阳垂眼看着她,眸光忽然闪了闪,温言道:“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陪你去。”
凌夕乏了乏眼,一脸狐疑:“你要给我烧水吗?”
“烧水?你不是要去茅房么?”
她小脸一窘,本想骂他自作聪明,但被他一说还真的忽然有了点想要方便的冲动。
宗政初阳拉着她的手与她一起进了门,把棋盘往桌上搁下后,才又拉着她往门外走去:“我陪你去吧,这里你不熟悉。”
她是不熟悉,可是,连上个茅房也要他陪着,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用看她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只是一直拉着她的小手,朝长廊的另一端走去:“我是你的夫君,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有见过?哪怕当着我的面方便,也没什么。”
凌夕一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当着他的面方便!他还真能想。
“其实,我是想找人给我弄点浴汤过来,我想洗澡。”
宗政初阳脚步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才浅浅一笑,找来手下:“给夫人准备浴汤。”
尔后,依然拉着她的手往长廊深处走去。
走在他身旁,凌夕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
如同在清风殿时初次看到那般,如玉一般温润的男子,与他走在一起,总有一种愉悦舒爽的感觉。
其实正如他所说的,他是她的夫君,跟他在一起没必要觉得不自然,反正,他们是注定了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
这么一想,绷紧的心不禁轻松了不少。
又不是真的当着他的面方便,不过是让他陪着上茅房,有何不可?
越想,越觉得没什么。
她主动挽上他的长臂,笑得甜蜜:“下此你想上茅房,我也陪你。”
“那正好,我现在就想去,一起上吧。”
一起……上!
脚下一个踉跄,娇小的女人被高大的男人在半空接回来后,直接被夹在腋下继续前行。
一双无力的信在半空晃了晃,如同,被夹起来的小猫一般。
……
房内,楚寒和慕容云飞正在矮几旁摆弄着棋盘。
南宫冥夜忽然站起来,看着楚寒沉声道:“今夜便开始吧,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星月城,这事不能再拖了。”
楚寒指尖一顿,抬眼看着他,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南宫冥夜转身朝房外而去。
凌夕和宗政初阳回来的时候,云飞和楚寒已经把棋局摆好。
依旧是初阳和楚寒对弈,云飞坐在一旁。
浴汤还没送到,云飞把凌夕拉到自己腿上,一起看他们下棋。
这次就连冷清和凌霄也搬来椅子在他们旁边坐下,静心看着两个人对弈。
凌夕真不觉得他们下棋有什么好看的,下得这么慢,还不如看一场足球赛,虽然,她也不觉得一大群男人追着一个足球踢来踢去有什么意思。
男人的世界,女人真心很难想明白。
正如男人们也很奇怪,一群女人坐在一起谈论哪家的老公包了二奶哪家的老婆红杏出墙会有什么意思。
不过其他三个男人却似乎看得很用心。
没过多久,属下们送来浴汤。
等到他们退出去之后,慕容云飞推了推凌夕的腰,温言道:“去沐浴吧。”
凌夕有点尴尬,偷偷瞄了众人一眼,见他们全副心思都落在棋盘上,她才松了一口气,从慕容云飞腿上滑了下去,朝帐内走去。
走到屏风后,脱衣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几许不安的,她又从屏风后偷偷探出头,见他们依然围在矮几旁没人理会自己,心才安定了下来。
倒是离她最近的冷清忽然回头瞟了她一眼,取笑道:“是不是一个人沐浴太寂寞?要不我进来陪你吧。”
“不要!”丢下这两个字,她忙缩到屏风后,再也不理会他们,动手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裳。
上次她就是和冷清一起沐渣衣,而他们就守在帐外,听着他们在沐桶里的一举一动,那糜.烂的画面,想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安。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身上的衣裳都卸下来后,她才跨入沐桶中。
刚开始依然有点紧张,也急促不安,渐渐地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等她沐札后换上新的衣裳从屏风后出来时,南宫冥夜正好从外头回来,手里还端了个托盘,里头有三碗墨色的药汁。
看到凌夕掀开纱帐出来,他把托盘放在桌上,向她招呼着:“过来,璃儿,我给你熬了药。”
凌夕的视线落在桌上那几碗黑漆漆的药汁上,不自觉皱了皱眉,不过,她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喝药?”
“蛊王已经告诉我们如何除去你身上的剧毒。”南宫冥夜伸出长臂环上她的纤腰,端起一碗药凑到她的跟前:“听话,把药喝下去,很快就会好了。”
“真的很快就能好了吗?”听他这么说。她眉眼顿时亮了起来。
只要喝几碗药她身上的毒就能除去,以后就能和他们好好在一起,这是真的吗?“我真的很彻底好起来?”
她言语里藏不住的喜悦和兴奋,让静坐在一旁的几个男人心里不由得狠狠揪了一把。
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没打算要告诉她,只是看她如今这么开心,对未来充满希望,大家心里不怎么好过。
南宫冥夜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