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是凯子,又对东夷文化痴迷,这一次要是不从两人身上弄出点大钱来,那不吃大亏了!吕庆涛想着,看向庄重的眼光顿时热切起来。
“雅人!一看就是雅人!这境界我身为东夷后裔都感觉十分的羞愧啊!”吕庆涛不住拍着庄重马屁。
庄重装出十分高兴的样子,说:“过奖,过奖了。我这次来呢,就是听闻你这里有真正的东夷古董,据说还是从姜子牙那一辈传下来的?”
吕庆涛心里一迷糊,暗道妈的哪个混蛋给劳资造谣,我去哪里弄什么姜子牙传下的古董去?可是看庄重那痴迷的模样,要是今天拿不出点姜子牙传下的东西,这单生意指定要泡汤。
于是吕庆涛眼珠子一转,道:“有!有!您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啊,我这祖传的玩意可是没给几个人说过,您怎么就知道了呢?”
庄重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找人打听的呗,没想到吕老板这里还真有啊。那什么,能给我看一眼吗?”
吕庆涛愣了下,他根本就没姜子牙传下的古董,去哪给庄重看?
冲庄重笑笑,然后道:“看看嘛,倒是可以。不过那古董我收藏了起来,你也知道的,贵重物品嘛。要不您二位稍等下,等我去取?”
庄重点点头:“好的,好的。我们不急,等一会也是无妨的。”
吕庆涛吩咐着小弟看茶,自己径自走进了里屋。
庄重跟刘铎则在院子里随意观赏起来。吕庆涛这堆了满院子的都是一些盆栽。
一个个植物像是虬龙一般蜿蜒,看上去十分的古朴奇特。
这是青州当地的特产,叫做黄荆。年份越老的,造型也就越奇特,这东西被土豪大户们喜欢,一盆的价值都在上万块左右。
不过吕庆涛弄的这一院子,全都是人工种植的,不是天然形成的造型。价值就相对少了不少,吕庆涛却是一直将其当做野生黄荆往外卖,坑了不少前来旅游的游客。
庄重看完黄荆,接着走进那间正房。房子里有个玻璃柜台,柜台里摆着许多小玩意。什么玉器、制钱、陶瓷残片之类的。
庄重扫一眼,就知道这些玩意全都是做旧的,没有一个是真的。
怪不得村长说吕庆涛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一直在卖假货坑骗别人啊。
而且看吕庆涛那面相,八成不止是坑蒙,还有讹诈。
庄重摇摇头,走出屋子。本来他对吕庆涛还抱着那么一点希望,希望他能有点真正东夷古玩当家底。谁知道连一个真的都没有,那钓鳌直钩就不可能在他手里了。按照他的性格,要是真的有那玩意,恐怕早就高价卖掉了,怎么会留到现在?
可是,接着庄重就傻了。
因为吕庆涛竟然真的拿来了一个鱼钩状的东西,赫然是钓鳌直钩!
“我草!”庄重忍不住骂一声,不知道是骂谁。
“呵呵,让两位久等了。”吕庆涛用一块红布抱着钓鳌直钩,来到庄重跟刘铎身前。
“这是什么?”庄重尽管心中惊讶,可还是装出不解的样子,问吕庆涛道。
“您不是要看我家传的宝贝吗?这就是啊!不瞒您二位,这玩意来历可大了。你们看这东西像什么?”吕庆涛神秘的问道。
“鱼钩!不过有一点不对啊,怎么这鱼钩是直的?”庄重装傻道。
“聪明!这就是鱼钩!您再好好想想,历史上谁的鱼钩是直的?”
“哦哦哦……我懂了!”庄重惊喜的喊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难道……难道这就是……”
“哈哈,没错,就是它!”吕庆涛得意的说着,暗道幸亏自己机灵,找到了这个玩意。
“我能摸摸吗?”庄重激动的看着钓鳌直钩,问吕庆涛。
吕庆涛笑着,道:“摸就行,尽管摸!我跟别人不一样,好东西它就是不怕摸!”
心里却在想,还就怕你不摸呢,不摸怎么弄你的钱?
得到应许,庄重还真有点小忐忑的拿起了钓鳌直钩。
万一吕庆涛不识货,以为钓鳌直钩是假的呢?其实它正是真的,那庄重不就发了?
这种事情也不少见,光庄重自己就遇上两次了。一次是那个四山雷纹镜,一次是那个朱耷的真迹图。都是对方以为假的,其实偏偏是真的。让庄重捡了一个大漏。
庄重对这次也同样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
可是,当庄重将钓鳌直钩拿到眼前后,就知道希望破灭了。
因为且不论钓鳌直钩上这劣质的作假铜锈,也不论直钩表面粗劣的铭文。单单直钩那凡铁般的鲁钝样子,就没一点法器的影子。
钓鳌直钩毫无疑问是一件法器,威力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但是至少会有灵气波动。可是眼前这直钩除了一股子生铁味道外,根本就没有半分灵动样子。
妈蛋,拿这破玩意糊弄我!敢不敢再敷衍一点?能不能学好了专业再出来骗钱?
庄重愤慨的看看吕庆涛,吧唧一下,将所谓的钓鳌直钩扔回了吕庆涛手里。
按照行里规矩,看出假货来也不方便直说,庄重只是摆摆手,说:“唉,今天有些劳累,这东西我看不准,要不我们改日再来?”
吕庆涛一听庄重这话,顿时知道被庄重看穿了。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嘿嘿一笑,说:“行,既然看不准,那明天再来看也是一样。来,黄毛,送客。”
说着,吕庆涛就要送庄重二人离开。但是,黄毛还没上来送客呢,吕庆涛紧接着就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