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凯此时心里已经乱成一团糟,一大堆事情重叠在一起,简直头都要炸了,他冷静了一会道:“你立马派出一路民警,去追查蔡虎的下落,另外,通报市局,让上级协助我们一同办案!”
万强用袖口擦了擦憔悴地脸,硬撑着点头是道。
“蔡龙那边情况怎么样。”吴江凯又问道。
“刚刚下了手术台,情绪还不太稳定。”万强道。
“好,等他情绪稳定了,要尽快审理此案件,要记住,要办就要办成铁案,绝不能给他留任何退路!”
万强看着吴江凯怒而威严的眼神,心里一抖,突然觉得眼前的吴江凯有些陌生,陌生的有人恐惧,都说吴江凯是个“大软蛋”,可对方一次次挑逗着他的敏感神经,一次次挑战县委的权威,一次次激怒沉睡的老虎,吴江凯再羸弱,也会在这种环境中变得更加强大。
“对了,谢天恩那边怎么样。”吴江凯又问道。
万强道:“谢天恩昨天在省城,据反馈回來的信息,一切正常!”
“那好,盯紧点,如果有什么图谋不轨,当场拿下。”吴江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情绪稍微缓和一点后,又道:“今晚9点,到我住所开会,你先去吧!”
万强刚走,吴江凯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來,吴江凯侧身瞟了一眼,看到是个陌生來电,于是拿起旁边的文件翻阅起來,任由手机震动。
过了一会,手机再次震动起來,吴江凯有些不耐烦地接了起來,阴着嗓子“嗯”了一声。
“吴书记,近來可好。”电话那头传來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这一声让吴江凯有些迷糊,从对方的口音判断,应该属于省城隆中市一带的口音,再听声调,平和而稳重,貌似是官场中人,再听口气,常用的官场套路,好像和自己是熟人一般,吴江凯实在无从判断,于是笑呵呵地道:“基层官员,就是受苦的命,成天为鸡毛蒜皮的事操心,累啊!”
“哈哈……工作辛苦,也要注意身体啊,千万别因为工作累坏了身体,得不偿失啊。”对方依然客套着,吴江凯也跟着打哈哈。
聊了许久,对方突然道:“对了,我听说你们东泉县发生了一起案件,有个叫向鹏飞的也牵扯其中!”
吴江凯顿时提高了警惕,含糊其辞地道:“是,是有这么一回事!”
“哦,遇到这种事我也很惋惜啊,但是必须要按照国法秉公办事,按照党纪依律查处,绝不能让破坏社会稳定的不法分子逍遥法外,惩前毖后,方可治病救人哪!”
吴江凯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吃不准对方到底是谁,万一真碰上个大领导,如果那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他,那自己今后的仕途又多了一位敌人,于是他依然小心地道:“您说得对,这起案件我一定会严查严办,还东泉县百姓一片艳阳天!”
“对,就应该怎么干,但是啊,据我了解,向鹏飞他虽是参与了这件事,却并沒有指使犯罪分子致对方残疾,我还希望你们在量刑方面还要酌情考虑,毕竟法律的惩戒坏人的,鹏飞这孩子本质不坏,这我还是了解的!”
原來是给向鹏飞说情的,想必对方來头不简单,吴江凯不敢怠慢,道:“请领导放心,案件目前正在审理过程中,移交司法机关之前,我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那我就谢谢你了,我还是那句话,该严判的严判,该酌情的酌情,吴老弟,那就先这样吧,等你來了省城后,记得联系我,我做东,咱哥俩好好喝一杯,那就这样吧!”
对方挂断电话,吴江凯拿着手机仔细回想着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实在想不起來后,他掏出常用的联系电话薄,认真核对了一遍,确实沒有查到这个号码,这下让吴江凯有些纳闷了。
于是他把县委办主任张立伟叫了过來,道:“你去给我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要快,同时要注意方法!”
张立伟心领意会下去赶紧去办了,这时,吴江凯的手机又响了起來。
吴江凯拿起來一看,是隆南市常务副市长,想到向杰平时与他的关系,吴江凯立马猜到,这是为同一件事而來。
吴江凯无奈地接起电话,依然是不咸不淡先來闲扯,然后转入正題希望对向鹏飞法外留情,吴江凯不敢得罪,只能勉其为难答应。
吴江凯挂掉电话,狠狠地把手机丢到办公桌,气得手叉腰來回在办公室踱來踱去,心道:“好你个向杰,拿上级來压我,我还偏不信这个邪,一定要严办!”
不一会儿,张立伟推门进來,他道:“吴书记,查到了,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朱于森!”
听到这个名字,吴江凯泄气了,他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儿,冲张立伟摆摆手,回到了办公桌前,他抽屉里拿出降压药吃了两片,靠在座椅上闭目凝神。
朱于森,此人职位不高,却能通天,据说是省委书记乔仁甫身边的大红人,他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溜须拍马,对官场上的各种潜规则钻研颇深,简直是个“人精”,此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心眼小,要是谁得罪了他,他会变着法子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况且他手中掌握着人事大权,这种人万万得罪不起,据说,副省长邱志国就曾经挨过他的闷棍,能量之大不可小觑。
吴江凯这时犹豫了,刚才还说一定要严办,现在底气又不是那么足了,该怎么办,如果坚持原则,必会得罪朱于森这种小人,那自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