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在意,却又总是装着淡然,侯云平嘴角微翘,“侯家虽是勋贵,也是武将,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侯云平抱着梁宜梅的手紧了紧,凑到梁宜梅耳边道:“要是第一胎是女儿,我们就接着生,一直生!”
梁宜梅红了脸,嗔怨的瞪了他一眼,道:“那要是一直都是女儿呢?”
“命里有时总须有,儿女缘是不能强求的!我只想要和你的孩子,要是上天真的注定我们没有儿子,以后让女儿招婿吧!”
说不感动是假的,梁宜梅前世今生加起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心里总是有一根弦提醒自己,男人的甜言蜜语是不能听的,即使如此,在这一刻梁宜梅还是沉迷了。
“云平,”梁宜梅在侯云平的怀里轻声道:“要是有一天你想纳妾了,或是你爱上了别人,你一定要告诉我,到时我会离开成全你的,”至少不要让她最后一个知道,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侯云平眼里一痛,声音却轻柔无比,“怎么会呢?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怀里的小女人看着精明,实际上却傻得可爱,以前有两个哥哥护着,可是他们以后也会组成家庭,除了他,谁还能保护她呢?“更何况我们是圣上赐婚,是不能分开的!”侯云平斩钉截铁的道。
所以才说是离开,而不是和离啊!
话到嘴边,梁宜梅还是咽了回去。就静静地躺在侯云平的怀里。
侯云平松了一口气,御医说的没错,怀孕的女子就是爱胡思乱想。
“那娘亲要是逼你纳妾怎么办?”
侯云平刚刚没冒出来的冷汗现在冒出来了。
“父亲一生也只有母亲一个人,”侯云平顿了顿道,“大哥殉国后,大嫂也只守了三年,母亲就做主将她改嫁出去了。宜梅,边关对母亲影响很大,在边关。女子的地位要比这边强一些,边关的将士也多是一夫一妻,只有那些妻子儿女不在身边的才会纳妾在身边伺候……”感觉到怀里的娇躯一僵。侯云平暗暗打嘴,连忙补救道:“不过我们侯家不喜欢这一套,我也是一样的!”
夫妻间最忌讳的就是不信任,梁宜梅冲他狠狠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水盈盈的目光看着他,侯云平的心一酥,在梁宜梅回过神来的时候,侯云平已一把抱起她朝床榻走去,梁宜梅低呼一声,脸红得几欲滴血。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怀着身孕呢!”
“我知道,”侯云平将她轻柔地放到床上,埋首在她颈边,闷声道:“我只亲一亲……”手却扯开了梁宜梅腰间的带子。
孩子已经七个月了。想了想,梁宜梅还是没说过了三个月就是安全期的话,梁宜梅闭着眼睛躺在被子间,安慰自己,太医也说了她有些“体弱”,又是第一胎。还是留到第二胎再说吧……
侯云平埋首在梁宜梅的胸前,手却抓着她的手一路往下,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道:“你帮我摸摸……”
……
阿桃捧着盘子到了房门口却是一顿,脸色微红,左右看了看,放松了一口气,院子里的人都被打发到角落里了,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侯爷和夫人不喜欢跟前太多人,平时丫鬟婆子做完事也都有自己的去处,除了必要的人守门,在屋前逗留的人一个都没有。
阿桃出院招了一个小丫鬟过来,让她把燕窝粥端回厨房去,夫人一时半会的怕是不会吃了,回头却找了一张凳子在院里做了刺绣。
兴冲冲端了茶盏来的阿梨脚步一滞,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她看了一眼正屋,脸上表情晦暗,抓着托盘的手青筋直冒,夫人也太不爱惜身体了!怀孕才四个月就敢让侯爷上床,从怀孕到现在不说主动为侯爷纳妾收房,还天天拘了侯爷在房里,看到守在屋前的阿桃,阿梨就有些烦躁,她曾经想过提醒侯爷夫人,只是阿桃和夫人寸步不离,她总不能当着她的面说,那样夫人爱惜面子之下,说不定就发落她了,而她总不能单独见到侯爷……也不知瑞嬷嬷到底听到她传出去的信没有?要是孩子出了什么事,到最后受罚的还是她们这些婢女!
……
穆夫人侧卧在榻上,听跟着穆英蓉去梁家的丫鬟汇报完后就挥了挥手,叹了一口气,贴身的妈妈就亲手给穆夫人倒了一杯茶,劝道:“夫人不如开门见山的和小姐谈谈,昨天小姐坐在席间都心不在焉的,一点精神都没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又何尝不知,只是求不得,求不得,这种苦却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女儿平时能说得上话的朋友没有几个,不能为她排解忧愁,她要是不提,这层窗户纸还能一直保存着,要是捅破了它,只怕女儿的心会更坚定,到时求而不得,只会更苦,不如装作不知,一开始就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太过痛苦了吧?
贴身的妈妈却觉得夫人行事间越来越小心,没有了以前的杀伐果断,“让小姐努力一番也好,要是不行,也好让小姐彻底死了心,小姐的年纪不下了,再不定亲,就不能在二十岁前出嫁了。”
穆夫人眉头一皱,贴身的妈妈劝道:“小姐心地纯良,所思所想不多,反而不易钻牛角尖。”
“也好,”穆夫人也是爽直的人,一旦下定了决心,就要马上行动,“走,去找英蓉。”
穆英蓉正坐在临窗的炕上做着针线,穆夫人的脚步一顿,看着宁静的女儿,心里怜惜,以前女儿是不喜欢这些的哥对她又极是宠爱,她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