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林没有看过那些地,有些拿不住主意,就拿眼去瞧妹妹,梁宜梅也不再躲在梁宜林的后面,上前行礼道:“大人,那不知现在荒地的价格几何,那两座小山又怎么作价?要是买的多的话,可否再便宜一些?……”
尚县令激赏地看着她,看来儿子没有看错,开始仔仔细细的回答梁宜梅各种各样的问题,梁宜林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就连徐润新也收回目光,认真地考虑着。
梁宜梅问完问题,在心里暗自比对一下,犹豫了一下道:“大人,不知那小湖卖不卖?”
三人“刷”的一下看向她,梁宜梅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就是使用权也可以……”
尚县令笑着眯了眯眼睛:“小侄女要用湖来做什么吗?”
“我想拿来养一些鱼虾之类的,反正那湖空着也是空着不是吗?”
尚县令摸了摸胡子道:“那湖是不卖的,不过倒可以租,我们来商量一下租金如何?”
梁宜梅点点头,有可能性就好。
等三人从县衙出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了,徐润新却不回家,跟着梁宜林等人慢慢走回梁家。梁宜梅不觉地看向他。
徐润新就问道:“小梅子,尚世伯不是说下面的地更好吗,你为什么不要?”
梁宜梅笑道:“那块地先前我就查过,是吴家的,当初那些都是散地,听说后来发生洪灾,那里的人都要卖地,钱家的人要买,吴家的人听说了就高价买回来,谁知后来不知怎么的又荒废了。那块地有这么多的纠纷,我们家小门小户的,买了也不定能保住。”说到这里。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眯着眼睛笑道:“只有像徐哥哥这样的人买了才不会有事。”
徐润新停下脚步看她,梁宜梅哥不是说你爹和外公都不让你独立办事吗?你不如将这一块地买下来自己经营,办得好了。还可以向他们证明自己,就是不成功也可以积累经验啊!反正你又不缺那点钱。”关键是有你做邻居可以罩着自己。
梁宜林一看就知道妹妹又打不好的主意,说道:“妹妹别胡闹!”
徐润新却一拍掌,叫道:“这个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现在就去定下。”
梁宜林一把抓住他,道:“现在已经晚了,就是要去也得等到明天啊。”
徐润新兴趣不减,“对。我明天再去,小梅子,你打算种什么?回头你可得告诉我,我参考参考。”
梁宜梅笑着点点头,奇道:“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战争,可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记得只有前朝崇尚五年的时候才这样,只是那时全国都生灵涂炭,皇上为了稳定民心才这样的,这又是为了什么?”
徐润新想起自家得到的消息。就道:“除了尚世伯说的那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北边战事刚毕,只是能回来的军士很少,可最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谣传。说北军全都归乡,造成田地的价格快速上涨,那些无力耕种的宁愿将地荒着也不愿卖出,近日谣言越演越烈,长此以往,只怕到收粮的时候粮价会疯长,欧太傅就向皇上提了这个建议,只是先前反对的人特别得多,就是我外公也觉得皇上不会采纳的,没想到公文已经发下来了。”说着他笑道:“也幸亏我今天和你们一起来,才能提早知道消息,公文才到,也要明天中午才传出去,我们倒是占了先机。”
梁宜林看他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就停下翻了翻白眼,道:“那徐大哥你怎么还跟着我们,不是应该回去告诉你外公和父亲吗?”
徐润新一拍额头,“哎呀,我给忘了,我要回去了,你们慢慢走吧。”
梁宜梅可怜地看着他消失,扭头问梁宜林:“哥哥,以前徐哥哥不是挺机灵的吗?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梁宜林早已习以为常,“那时他用来迷惑人的。”
梁宜梅恍然大悟,有点明白为什么他爹和外公要在他身边放两个人了。
两人回到家,将在县衙的事和五爷爷五奶奶说了,五爷爷异常高兴,“少了三年的税赋可是减轻了很多呢。只是你们怎么还租了那片湖?你们年纪小不知道,那片湖夏天的时候水涨起来,春天的时候又倒回去填补河水,你们还与县令签下那样的协定,不是白白的花了五千两银子吗?”又想起他们买的地,也不是很满意,怎么都是临湖的,那样夏天一到,不是要失去许多的地?而且那些也不能种什么。只是那地的确便宜,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五奶奶见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就提醒他们道:“两座小山和一千多亩的地,还有小湖五十年的使用权,这得要多少钱?”
这时五爷爷和梁宜林爷俩才想起这茬来,两人都看向梁宜梅,梁宜木走后,家里的财政大权就是握在梁宜梅的手里的。
梁宜梅趁机教育梁宜林:“二哥不用担心,我在买之前就仔细考虑过,我既然敢买就能付得起,不仅如此,还将大概的收入大略的计算了一下,只是都是照着别人家的收入计算的,能不能做到却不一定。”
每当妹妹要教训他或要教他什么的时候就会叫他二哥,平时都是哥哥。梁宜林一听她这样说,就仔细听起来。
这几年梁宜梅零零散散卖过几次人参,也存下了一些钱,上次梁五爷送梁宜林去省城考试的时候也给他包了几棵让他拿着分散处理掉,家里的钱都聚起来肯定是够了,只是梁宜梅不喜欢这种一分钱都没有的感觉,所以她决定留下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