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匪徒闯进了曾橙的家,渔民们大惊失色,如果长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不用镇武侯发落,他们都沒脸苟活了,可是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闯进去的匪徒们接二连三的从长公主的家里飞出來,摔到三丈远处口鼻窜血,眼瞅着是受了重伤了。
渔民们拿出紧急情况下联络用的烟花弹向天发射,玄武湖周边的水师和其他岛子上的人员看到警讯以后都迅速出动,发动突袭的刺客们看到不能取胜,丢下尸体和重伤员急速撤走,沒等他们的渔船划走,刘子光乘坐的鳄鱼已经到了,他跃起來在鳄鱼身上一点,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落到岸上,顾不得追击仓皇逃走的渔船,现奔到家里看曾橙的安危。
家中的房门敞开着,一扇门板显然是被踹塌的,斜斜的倒在地上,刘子光心中一紧,直扑进去,刚进屋就感到一股劲风迎面而來,他下意识的一挡,巨大的力量将他推出好几步远,定睛一看,原來是曾橙踢过來的一脚。
刘子光胳膊被踢得酸麻,不过看到曾橙沒事,他顿时喜出望外,扑过去拉着曾橙的手上下打量:“你沒事吧。”
曾橙刚才误伤了老公,正不好意思呢?听见刘子光发问,红着脸道:“我沒事,刚才踢到了你,疼不疼。”
“不疼。”刘子光说,可是话一出口,就觉得刚才被曾橙踢中的地方一阵酸麻,卷袖子一看,胳膊都青了,万沒想到曾橙居然有了如此强悍的战斗力,连刘子光都被她踢伤,更何况是一般的刺客了。
“小橙橙,你哪來那么大力气。”刘子光奇怪的问道。
“我也是刚发现的,刚才有个水匪想进來抓我,我一着急就踢了他一脚,沒想到把他踢出去老远,接着又有几个坏人也被我踢飞了,不知道踢伤了沒有,要是闹出人命來还挺麻烦的呢?”曾橙小声说,生怕给村子和丈夫带來麻烦。
刘子光也不明就里,只能好言抚慰长公主,村子里的灯都点起來了,人们拿着兵器围拢过來,旁边一个岛子上驻扎的全是军队,此刻已经完全行动起來,小型飞艇开着探照灯升上了天空,五艘安装了火油发动机的快艇轰鸣着在湖面上犁出白色的浪花,穿着鱼皮水靠的士兵趴在船头,端着最新型的火箭筒,瞄准着正在仓皇逃窜的渔船,这玄武湖可是个马蜂窝,进來容易出來难,整个湖面都沸腾了,到处是船只和火把,人声鼎沸,岸上也有长龙一般的火把在移动,玄武湖地处南京城北,距离禁军大营很近,接到警讯以后禁军迅速作出反应,按照预案围湖,禁止任何人员进出,这帮刺客插翅也难飞了。
刘子光好言安抚了曾橙一阵子,还是按耐不住复仇的怒火,叫來几个邻居陪着曾橙,转身出门,登上一艘快艇,亲自去缉拿刺客。
刺客乘坐的渔船已经被团团围住,水师的兵船和南厂的机器快艇上,无数张弓弩和火铳瞄准着渔船,还有五具火箭筒虎视眈眈,只要一声令下,这艘渔船顿时将化为齑粉。
渔船孤零零的停在水面上,天空中盘旋着的飞艇将电弧灯的刺眼光芒照射下來,湖面一片雪亮,水师官兵齐声高喊:“降不降,降不降。”渔船却毫无动静,刘子光未下令之前,官兵们也不敢擅自开火。
好在刘子光迅速赶到了现场,对这帮负隅顽抗的刺客他根本就沒抱着活捉的想法,大手一挥:“开炮。”
“且慢。”渔船上突然传來一声喊,紧接着一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出现在船头,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乌黑的头发梳成两个髻,很是可爱,圆圆的小脸蛋粉粉嫩嫩的,整个人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瓷娃娃一般。
“你就是苏小小吧,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刘子光声色俱厉的喝道,他倒不是怜香惜玉,而是想到了还在五军都督府每天纠缠不清的满清和谈代表团,如果能将生俘的清国间谍押到他们面前,对于这些满嘴假仁假义的家伙來说,相当于一记响亮的耳光。
“镇武侯真是聪明,不错,我就是苏小小,不过那只是化名,现在既然事败了,我也沒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就是大清国军机处的四品军机章京苏茉儿,军机处在南朝的一切行动都由我策划和指挥,这次失败并不是我们无能,而是你们的运气太好,唉!连三条猪婆龙都奈何不了的人,我们又怎么能轻易干掉呢?”苏茉儿摇头叹息,叹了口气又道:“愿赌服输,茉儿沒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侯爷能给茉儿一份薄面,亲自來给茉儿带上镣铐,也不枉我江南一行了。”说着将手中的一柄短剑抛入了水中,随后从渔船里又抛出來几柄刀剑,看起來这些满清特工真的要投降了。
苏茉儿一脸的淡然,单薄的身躯站在船头,衣裙被风吹动,说不出的寂寥,但刘子光却不吃她这一套,满清特工阴险狡诈,说不定还有什么阴谋呢?他大喝一声:“全都走出來,把衣服揭开,双手抱头蹲下。”
苏茉儿拧起眉头:“侯爷,大家都是吃谍报饭的,为何不能给我们留一点面子呢?”
“你们有个狗屁面子,再不出來就把你们打成马蜂窝。”刘子光已经不耐烦了。
“好,我们照做。”苏茉儿转头对船舱里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从舱里走出來四五个大汉,老老实实的解开裤腰带和上衣,双手抱头蹲在了船头。
“全体戒备,去一队人把他们锁起來。”刘子光下令。
两艘快船慢慢靠了过去,船上的番子紧张的用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