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已经懂得一些为君之道,知道当皇帝最讲究平衡二字,何腾蛟是个能员,更重要的是他不属于任何阵营,当然要予以重用了,其实该怎么使用他早就想好了,但还是想卖个人情给刘子光,于是问道:“依姐夫的意思呢?”
刘子光道:“湖广还不稳固,四川云贵广西等地的改土归流任重道远,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务实的官员來领导,我看何腾蛟很合适。”
朱由校虽然是皇上,但是封疆大吏的任免去留还是要经过内阁的首肯,所以他并沒有当场打包票,只是认真的点头说:“朕记下了。”
马车到了曾橙居住的巷子,两人跳下车來,并肩走入小院,正在院子里做女红的曾橙看见朱由校进來,赶忙放下手上的针线波罗道:“是朱家兄弟來了哦,赶紧坐着,嫂子给你做饭去。”
朱由校赶紧道:“嫂子你别忙乎了,我把酒菜都带來了。”说着让便装的侍卫拿进來一只鸭子,一尾鱼,一方肉,还有几样时蔬,两壶好酒,都是宫里御厨拾掇好的东西,就这样在院子里摆开酒席。
刘子光不在家的时候,朱由校多次來看过姐姐,他就说自己是和刘子光合伙做生意的朋友,同时也是刘子光的拜把子兄弟,受大哥所托经常來送些粮食蔬菜什么的,由于朱由校和曾橙天生的血缘关系,曾橙对这个相公的小兄弟格外热情,关系还算熟悉。
既然相公在家,就沒有妇道人家上桌子的道理,曾橙用小盘子拨了一些菜想独自到屋里去吃,却被;两人劝住,非要留在桌旁一起用饭,既然相公开口了,曾橙也不矫情,高高兴兴的坐了下來,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家长里短,就好像京城最普通的百姓人家那样…..
酒足饭饱之后,朱由校又坐了一会,直到日头西沉才离去,两人一直送到巷口头才停步,望着依然在挥手的曾橙,刘子光心中暗想:就凭自己手上这张亲情牌,只要皇上在位,东林党就沒有扳倒自己的可能。
******************************************************************************
由于醉仙楼事件闹得满城风雨和朱由校强硬的态度,东林党不得接连不做出让步,先前打算架空或者直接拿掉何腾蛟的官职,让高一飞接任的设想落空了,何腾蛟继续担任湖广总督,并且多了一个改土归流钦差大臣的头衔,赏尚方宝剑,可以当场处置三品以下官员,当地军队也可随意调遣,朝廷不再干涉湖广战事,一切权力下放给何腾蛟,另外一件事就是撤下孟四驹,由镇武侯系的钟寿勇接任,可怜东林党人连这个位置都沒捂热呢就得拱手让出去,心里有苦还说不出,为啥,孟四驹违反皇上的知识分子优待政策不说,还悍然携带兵器惊驾,不治他的罪就算是网开一面了,这个大罪名就连钱谦益都不好出面保他。
刘子光可谓连赢两阵,喜悦之情可想而知,他每天也不上朝,也不坐衙,就是陪着曾橙过小日子,或是到城北红山和刘小猫她们玩一会,生活滋润的很。
可是好景不长,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來了,先是湖广江西的番子传來情报,左良玉和宁王在京城并无像样的谍报机构,只是些帮着收集信息的商人而已,绝沒有达到能伪造南厂腰牌,接触到朝廷核心机密的程度,那就说明这两具芜湖郊外尸体的幕后老板很可能是朝廷里的敌人,不用问,不是东厂就是锦衣卫,除了这两家还真沒有第三股势力了。
这件事很难查,但刘子光还是让孙纲用尽全部力量进行调查,因为被人在暗处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所以就算查一年两年也要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登陆一起看,支持正版铁器时代。
山东的北洋水师练兵工作还在继续,戴逸在李岩跟前如同一个白痴,被他耍得团团转,但又不敢告诉魏忠贤自己毫无建树,只好每月胡扯八道一些情报发回來,弄得司马先生很是着急,心说这镇武侯是怎么了,变得粘粘呼呼的,为何还不赶紧把戴逸宰了啊!好给他栽赃陷害的理由。
先前派去给左良玉通风报信的那两个东厂番子出京之后便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信,搞得魏忠贤最近胆子很小,老觉得他的阴谋已经被南厂破获,最近一段时间都很低调,生怕刘子光已经开始暗地里布局对付他,即使司马先生又献了几条毒计暗害刘子光,魏忠贤都沒敢实施。
刘子光比魏忠贤还发愁,年初他在旅宋欠下的fēng_liú债终于有了报应,人家朝廷发來邀请电,请他这位大明侯爷去进行友好访问,不用问这是赵家喊他去完婚,这可是早就说好了的事情,封他大宋护国公的爵位,入赘做退位女皇赵雯的驸马。
可是这边曾橙还需要陪伴,怎么能撇下她再出出门呢?而且旅宋千里遥远,这一去少则三两月,多则半年,叫刘子光如何放得下心來,可是推脱也不是办法,把人家女皇给睡了,吃干抹净不认证算怎么回事,思來想去刘子光决定暂缓行程,好歹等孩子生下來再做打算,于是拍发了电报旅宋方面进行情况解释,可是人家那边也不含糊,立刻回了一封电报,让刘子光当场石化。
赵雯也快生了。
而且赵雯怀孕的时间明显比曾橙还要早,顾及就是新汴京城外山泉边的野战种下的种,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旅宋人竟然一直沒有通知刘子光,一直等到孩子快降生才告诉他。
出于对现任旅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