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出了问题?
左轮一震,半晌,都有些晃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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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轮默然的推门进去,面色沉重,心事重重的样子。连祈烨抬起头来,只是草草掠了他一眼便将视线送回文件上。下一秒,又重新抬起头来,拧眉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左轮抬头和他对视,才说:“我……刚刚在来的路上,碰到了山口组织的太子,花司焱。”
“他让你受了什么打击?”连祈烨将手上的文件盖上,随手抛在一边,好整以暇的觑着晚吟。
“不是他让我受了打击。而是……”左轮顿了顿,看他皱眉不耐的样子,才低叹一声,“是顾小姐。”
连祈烨的眉心,一下子拧得更紧。
薄唇,抿得紧紧的。他一句话都没问,只是盯着左轮,等着他继续说。
“顾小姐在住院。我问过护士了……说是……”
“是什么?!”连祈烨没耐心的喝了一句。
“是精神失常!”
“精、神、失、常?”连祈烨一字一顿,双目赤红的瞪着左轮,“你再说一遍!”
“您没听错,就是精神失常。”左轮再次重复,“我站在窗口看着她……就像,看到了当年的夫人……”
连祈烨狠狠一震。
当年的方琦月?!
当年她精神失常的时候,正是左轮将她送进的医院。
连祈烨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恐慌,扬手便将被子扯开,起步就要走。左轮惊惶的上前一步,“先生,您腿还没全好。”
“滚开!”他暴喝一声。
眼神朝左轮瞪过去,冰寒得让人发颤。左轮哪里敢再阻止?
“您等等。”他撂下这样一句话,便将墙角的轮椅推了过来。连祈烨坐上去,也不等左轮推,扶着车轮便出去了。左轮不放心,立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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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剩下晚吟一个人。
琉璃已经重新去上班,花司焱则出去买晚饭了。
暮色带着火烧一样的红,从窗口照射进来。晚吟抱着自己,怔忡的看着窗外。她的小羽毛……还好吗?
身后……
有咕噜声传来,她回神,回过身去。
转头的那一刹那,她一愣,下一秒,又别回头去,神色清寒。
真是可笑。
居然……还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是太恨他的缘故吗?。
……
她的反应,让连祈烨狠狠一震。搁在轮椅上的手,捏得紧紧的。
明明……
暮色照进来,带着暖意。可是,他却觉得……
刺骨的寒……
“顾晚吟……”终于,艰涩的开口,心头,却是尖锐的抽痛。
她,再次一僵。
像是猛然醒悟这根本不单单只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
她转过身来,缓缓的,不疾不徐。
而后……
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们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没有以为的歇斯底里,更没有预期的大哭大闹。
她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平静的发问。眼里,语气里,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波动。
就像……
这个人,当真只是再不相识的陌生人……
曾经,揉入骨血的亲密,都只是幻觉一样……
都心住晚。“我想和你谈谈。”他脸色苍白,心,像是被一双手毫不留情的撕扯成了碎片。
不是都说他的心,是铜墙铁壁,从不会痛吗?
可是……
真正的感受,有谁比自己更清楚?
她笑了一下,双目直直的看定他,“先生,我们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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