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眼神,是想咬还是想吃了本皇子?”伸出手轻抚住她的脸,故意对着她展开温柔的笑,“你想吃,就吃吧,本皇子不介意。”
“三殿下,开我玩笑很好玩是不?阿染自认丑颜!”普通的男子看了她都面露厌憎,兰亭自是不同,从头到尾没有露出半分嫌弃的样子。但是,她不认为兰亭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他出生皇家,自幼秉承所授的比别人严了七分,把喜欢和讨厌都藏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沈千沈收起唇边的冷笑,连丝表情也懒得挤出,“三殿下,你想拿人寻开心时,别找我,我也有自知之明,也有自尊!”
他听了她的话,原本是三分调戏的心似乎渗进了什么,总之,他极不喜欢她这样看他。
她口口声声道自已丑颜,或许在所有人的眼中她确确实实很丑,可偏生,他看到她仰着小脸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时,那优美如天鹅的颈项,那柔美的侧脸,却软了他的心。
“我要是说,对你不仅仅没有厌憎,反而是喜欢,你信不信?”兰亭看她每回生气时,眼睛特别明亮,只觉尤其摄人心魄,喉结一动,忍不住低头去吻她。
沈千染这一生从来未被一个男子吻过,一时愣怔反应不过来,任由着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直到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方觉得这是属于男女之间最亲蜜的举动。可她心里却明白,这是他是又一番试探戏弄,心头火起,这时候管他是什么身份,恶狠狠地就对着他嘴唇用力咬下去,口腔里瞬时盈满血腥之味,她满意的看到他吃痛拧住眉。
兰亭勾唇冷笑,气息敛峻,眉眼都微微拢起,重重推开她又立即将她重纳进怀中,居高临下,捏住她的下颌,凶狠的盯她片刻后,俯下首,精准地含住她的唇瓣,狠狠吸吮一遍。
跟一个高你一个半头的男人比体力,她确实做不到。而且越反抗他好象兴致越高。横竖不过是个吻,她就当给狗啃了。她两手垂在裙边,紧紧握拳,一动不动任由他恣意而为,她想,终有一日、终有一日,她会狠狠的掐住他的七寸。所有欠过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现在,她没有能力反抗,只有忍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是狠狠推开她,他神色严厉中带着一丝狼狈地看着她。
她亦回以凶狠地目光,象驱赶一只苍蝇一样她猛地摔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重重地擦拭着唇瓣他残留下来的气息,“三殿下玩得可满意?”
如果说他方才强吻后被咬,他只是不服气。但此时,他被她眼中真实的厌恶给蜇了一下。若非他清楚地从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已的脸,他会觉得此时的她是在看一只茅厕里的蛆虫。他唇角紧紧地绷起,眼尾处缓缓蔓延出血丝,“你的眼神让本皇子有一种感觉,好象本皇子欠了你什么。”他此时很想撕开她的胸口,看看这小小身板下装的是什么样的心。
二人正僵持着,身后却传来一声清朗的笑,“三皇兄让臣弟一阵好找!”
沈千染转身,只见月光下,那人的容颜,透明似水,眸光清冷如冰,摄魂夺魄的美丽之中偏偏又带着几分让人不敢亲近的疏离。姿容绝艳更胜女子几分。若非身形高挑一眼就看出是男人身量,她会误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虽是初见,他看上去给她的感觉却无比的熟悉,第一眼便生出了好感。
“原来是七弟!你来迟了一步,三堂会审已毕。”兰亭信步上前,刚好挡在沈千染和兰锦的视线之间。
方才见她如此盯着一个男子瞧,他心里竟生起微微的不悦。
“有三哥向父皇承禀,也是一样。”七皇子兰锦走近后,看了一眼沈千染,清冷的月光下,那眸光辉彩,竟如凤凰潋艳,他朝她打个招呼,“沈小姐,好久不见!”
“见过七殿下!”沈千染上前福身,疑惑不解地看着七皇子,不论重生前和重生后,她好象与七皇子从未曾有过任何交集,对他唯一的记忆,就是他快成为沈千雪的夫君。
如今沈千雪已不可能嫁进皇家,那七皇子呢,他的命运又会有怎样的改变?
兰锦见她怔怔不语,琉璃色的眸睛流露出少许的笑意,“你年幼时,你母亲曾带你进过宫,那时你年仅三岁,自然不记得。”他微微一笑,却不达眼际,冰冷如琉璃珠子,轻声道,“当日,我还抱过你。”年幼的她象是水晶雕出来的娃娃,漂亮不真实。他瞧了一眼她发枯的发色,眸光漾过一丝心惊。
沈千染眸底是清明的冷漠,“我不记得!”她年少鲜有快乐,或许六岁前还能活个天真浪漫,但都没什么印象,开始记事后,容貌越来越丑,常常听到别人背地里讥笑,她越活越自卑,唯一能让她感到幸福的也唯有是赐儿。
兰锦从她眼里读出淡淡的疏离,嘴角挑着漫不经心的戏谑,“我想不记得也不行,你当日在我食指上咬了一口,到现在牙痕尚在……”
一旁的兰亭闻言,脱口而出地问道,“彼时的小野猫便是她?如果我记得不错,当日,有个小女孩见了七弟口口声声唤着漂亮姐姐。”兰亭吃吃而笑,满目戏谑,“你气恼地推倒了她,弄脏了她的新裙子,这小丫头凶得狠,扑了过来,死咬着你的指头不松口。后来……”兰亭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噤口,只觉得腹下一紧,半合的狭长的丹凤眸中挑出一抹诡波,忆起彼时种种……再也调笑不出声音。
兰锦温雅精美面庞突然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