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美得纤尘不染!
白袍男子对伙计的发怔孰视无睹,他身后的另一名白袍老者冷然道:“要个雅间,还不带路。”
那伙计方才回过神,定眼一看这白袍老者,长相也是不俗,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小,但皮肤红润光泽,没有一丝的老态,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的身后还有十几个白衣的侍婢,个个清秀,五官周正,她们的行为举止象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举手投足之前莫不透出对前面白袍微躬敬之意!便是大宅门中的受过了良好的调教的一等丫环也无法调教成这般的中规中距。
跟住那黑袍男子身后的还有一个粉衣丫环,轻纱幔裹,曲线毕露,梳着与衣裳极不相衬双髻,又保守地蒙上了不伦不类的白色的面巾,让人看了总觉得很不搭衬。瞧她站的模样不象身后的那些丫环卑躬曲膝样,应是身份在其它几个丫环之上。虽然蒙着脸,但露出来的一双烟蒙胧水眸让人看了后忍不住再看一眼。
伙计躬身道,“客官,二层的雅间已满了,倒是大堂还有张桌子,此时官去听听,小的让人泡壶好茶,让客官边品茶边听书如何?”
一行人被安排进了门口临窗的一个圆桌上。因为白袍男子太出众,气势又非同寻常,他出现时,大堂中的人都忍不住转首打量。
只见那白袍男子先行坐下,而后方是那白袍老者和粉衣丫环,其余的一些丫环很安静地在他们身后分成两排端站着。
那粉衣丫环坐在了白衣男子的身侧,两人挨得很近,白衣少女在白衣男子耳边悄语着,那男子似乎很愉悦,竟当众掀了那丫头脸上的蒙巾,直接把她搂进怀中,一手抚上粉衣丫环的胸口,对着她的小嘴便啃了下去。
西凌的民风虽然谈不上保守,但大庭广众之下,这等放纵的行径还是让人张口结舌,有几个年轻地当众吹起口哨,被那几个白衣丫环带着杀气的眸光一盯,更感到这行人来历非凡,忙转回了头,低低地议论开。
“几位客官,要什么茶点。”伙计重重地咳了一下,瞧那女子唇边因被那男子吻了后,浮现出一层诡异的红色,原本冰雪般的肌肤被淡橘晨霞照着,显得尤其媚艳,伙计又忍不住瞄了一下粉衣丫环半露的sū_xiōng,吞了一下口水,感到后排几双眼睛刷刷地朝他冷视后,忙转开了头,当做没看到这当众有伤风化的动作。
粉衣少女一张檀口被白袍男子里里外外吃了个够后,方坐直身子,神色似在强自镇定地低首看着菜牌。
“自然是你们这最有特色的茶点,每种来一小盘。”粉衣丫环瞄了白袍男子一眼,声音娇脆甚是好听,“要快些,我们都饿了!”
“好咧!”伙计眼角微微一扫,看到白袍男子和白袍老者不置可否,看来就按那丫头说的办了。伙计心想:这丫头果然相貌不俗,派头又这么大,主子没拿主意,丫头倒先出声,定是个通房丫头。
若是以前,他见了这样美貌的丫环,倒是会多看几眼,但自从给自家的老板端过茶后,眼界就一下高了。
“赵十七?”一声如黄鹂清脆悦耳之声,带着震惊的口气,令得那粉衣丫环转头向后看。心中一恸,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原来竟是高艳华和另一个陌生的少女。只是料不到高艳华今日竟是一身男装,与她的大气的五官倒很相衬,举手投足间,显得英姿飒爽!而另一个少女就显得精神萎靡多了,只是一瞄见凤南天时,两眼瞬时发光,倒增色不少!
要说赵十七自小在江南长大,极少回京城,但京城里的名门小姐也没认识几个,但皇宫夜宴时,高艳华大胆的舞姿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可现在,她不想与任何人相认,只能回以漠然的眼神,声音很平淡,“小姐,你认错人了,奴婢不是什么赵十七!”她不知道是什么彻底改变她,若是以前,她会茫然失措,可现在,她却可以平静地告诉别人,她不过是个奴才!
凤南天朝着赵十七勾了勾唇角,俊美的脸上透着一抹说不出的戏谑。
赵十七心中苦涩,神情却无丝毫变化。她随凤南天入京城,凤南天直接告诉她,他对有意图的女人向来没兴趣,所以,让她以侍婢的身份跟随。
一路边玩边走,短短的行程硬给他们走了近一个月。赵十七对凤南天这个越发不解,要说此人是sè_mó,夜驭数女,恣行放荡千古难见,但他对她却真的没有兴趣,兴起时,也就仅于搂搂抱抱,亲个嘴,可她感受不到他对别的女子时的欲念!
这一点,她既感到庆兴,也感到不解,明明她比那些女子美貌!
“我哪里会认错人?你是不是担心,啊……”高艳华猛地噤口,想起如今赵家失势,赵家的男人都不得善终,赵微兰亦被送进了官妓营。赵十七自然不敢公开自已的身份。可她突然想到父亲正处理这一个案子,好象有听说过,赵夫人及赵十七和赵承恩三人被皇上特赦,既是此,她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了。
“小姐认错人了!”赵十七神情越发冷淡,连正眼也不愿意瞧高艳华。
高艳华脸上掠过一丝僵硬的笑,“哦,对不起,我是认错人了!”高艳华不自觉地看了看赵十七身边的男子,又看了看四周那些异样的眼神,有些明白了。瞧她方才被人公然调戏,可能是沦落了,所以,她怕别人取笑,因而不愿承认身份吧!高艳华这样一想,就有些余心不忍了,她也不想让赵十七太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