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琰站定身子,听着屋子里传出的那刺耳的笑闹声,心底里隐隐的有丝难受……
曾几何时,他再没有听到过胞弟有此般的笑声,好像十多年来,就没有听到过吧,这云千洛到底是不简单呀,竞然能让弟弟笑的如此开怀。
也罢……
凤墨轩又转身往墨妃的住处行去。
墨妃的住处,是原先凤墨琰的屋子,临时让管家给收拾了给墨妃来住的。
而此时,凤墨轩进到屋内时,就见满地都是瓷器让摔碎的碎片……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惨不忍睹。
“母妃……”凤墨轩急急的走上前去,摁住墨妃又要摔一件器皿。
墨妃那张带着疤痕的面容此刻变得异常狰狞,几乎是泡哮着吼道:“难道连你也不把母妃放在眼里吗?”
凤墨轩急急的跪倒在地:“不,孩儿不敢。”
墨妃冷冷的一哼:“不敢?倒真是长大了,不似小时候那般了,翅膀硬了就想飞上天了吗?”
“母妃请听孩儿一言,如若觉得孩儿说的不地,任凭母妃处置……”凤墨轩若有所思的开了口。
墨妃见他像是有事要说的样子,这才懒懒的倚于软塌之上:“哦,那就说来听听……”并示意凤墨轩起身说话。
凤墨轩站起了身子,这才开口道:“方才我听到墨琰的笑声了,母妃,从墨琰十岁开始,就没有听到过的笑声,今天孩儿听到了,云千洛真的对墨琰很重要,所以,请母妃不要再计较云千洛的事情了。”
墨妃脸上有了怒火,一个小丫头而已,竞然让她的两个儿子都为她求情,不就是长白门好看了点,别的有什么好取之处。
凤墨轩看出墨妃的心思来,于是开口道:“母妃有所不知……”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墨妃在凤墨轩的劝说之下,已从盛怒变成忐忑的神情了。
“轩儿,照你这么说来,墨琰是因为生母妃的气才这样做的吗?”
墨妃有点忐忑了,听了凤墨轩一席话后,终于明白问题的症结在哪儿了……
凤墨轩点头:“恩。”
“那可怎么办才好,要知道墨琰在你父皇的心中份量可是你比重多了的。”墨妃这说话的直白倒也是实话来着的。
凤墨轩内心隐隐的有点不舒服,是呀,从小到大,在父皇的心中,最看重的不是他们这几个上面的皇子,一直都是最小的皇子凤墨琰,为什么看中,那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预言吗?
有时候,凤墨轩甚至都想和凤墨琰换一换,如果那预言中的人是他,那该有多好。
但也只是想一想,如果是他,怕是不能如凤墨琰那般隐忍到今天这一步吧,而且凤墨琰压根就没有想上高位的心思,这也是最让凤墨轩不服气的地方。
凭什么,自己极力想要争取的偏偏是别人不想要的……这一点也不公平!
“恩,母妃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待一会就去找墨琰商量下齐皇后的事情,墨妃不要着急,也可以到我府上先住上几日,让墨琰这边先轻松一阵子。”凤墨轩早就作好了打算,只是不知这算盘拨的够不够响亮而已。
墨妃有些忧心:“住到你府上去,怕是不好吧……如果让他们注意到你,对你不利可如何是好……”
墨妃一直最疼的是谁?外人都道是七皇了凤墨琰,因为墨妃一心为七皇子争取那个储君的位置,所以众人都道是墨妃最疼七皇子,殊不知,在墨妃的心中,七皇子凤墨琰只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
如若不是这样,那从小到大,凤墨轩那能过的那么安逸的,怕早就让那些明争暗斗伤及了的。
……
另一边,凤墨琰听着凤墨轩的脚步声远离后,笑闹声也越来越小了……
作戏,这对于凤墨琰来说,那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不可以拿来作戏的,就是这笑声也可以拿来作戏。
云千洛好像也习惯了他这样的阴晴不定:“怎么,又绷着一张脸,好好的吃顿饭不成吗?”
凤墨琰勾唇一笑,这笑很含蓄,像方才那种哈哈大笑,也不过是给某人看罢了,现在这样的笑,才是凤墨琰独有的。
那眉眼间的笑意,让云千洛也扬起了唇角:“墨琰,我今天表现好不好?”
凤墨琰轻笑:“恩,很好,想要什么?”
云千洛很狗腿的给凤墨琰舀了一勺燕窝喂他吃下才开了口:“昨个儿那福香楼的老板说,那四海商行的老板跟你很熟呢……”
凤墨琰点头:“恩,所以呢……”
云千洛吧嗒吧嗒的一通说,原来这四海商行,以前也是作香木生意的,然后因着凤墨琰这一举动,就不再做香木生意了,但是这四海商行的林老板在林州有一家商行,说白了就是一转折站,从木城弄来的货,走林州那儿盖一戳就变成林州产,而后销往凤天各地都可以。
凤墨琰握住她的手把玩着:“做这生意忒费劲了,倒不如把魅香楼交给你来管?”
云千洛汗滴滴的看了眼四周开口道:“那个,你到底有做多少产业的?”
凤墨琰勾勾小手指,云千洛凑近过去,凤墨琰极其暧昧的在她的耳边低语着:“最赚钱的生意。”
云千洛不解,那是什么生意,凤墨琰呼出的热气,点点吹在女人的耳畔,而后悠悠的叹一句:“笨蛋,当然是青楼呀,这个最赚钱。”
云千洛囧了个囧,这个她当然知道,可是她一个女人做这种事,到底不方便的不是吗?
“算了,我还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