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云千洛说的没错,她所能靠的左不过还是自己的家人,云天心忘不了自己小产过后,这皇宫之中,到处都是冷嘲热讽,忘不了长姐云千洛对她说过的话,那会儿云千洛说过:你就是再争宠,争得这太子妃之位,如若有朝一日,太子爷未登基,或是出了点什么事故,你就是当了太子妃也左不过是一个陪葬的结局,这些就是你要的吗?
多少个日日夜夜,孤枕难眠时,云天心就自问,这些真的就是自己要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她只不过全心的爱着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却是不值得自己爱恋的,幡然醒悟过来的云天心才惊觉,早些自己爱上的许就不是这凤齐烈这个男人,而是那太子爷的称呼,是那在将来有母仪天下的万分之一的机会……
“来,别怕,最近长秋殿那边的美人我听说可是很讨太子爷欢心呢,于欢呀,于欢,你可得拿出合身的解数来报答本宫的助你家人生活幸福安康之恩不是吗?”
于欢赶紧应是后,才得了云天心的允许,离开了正厅,而云天心这时也才长舒一口气,而后摒退了左右,说是乏了想睡会。
放下内室的黄色门帘时,却又是悄摸的从花瓶里掏出一丝制的黄绢子来,想到方才从太子爷宫中听到的一个人名,云天心捡起案上的毛笔,写下了一个名字。
这是一份太子党隐于暗处的秘密人员名单,都是她从太子爷的只言片语中听来的,而这个,正是她用来报答长姐云千洛表忠心的一份厚礼。
如今这朝中局势,云天心虽在后宫,也听了个分明来,皇帝老儿明显的就是偏袒着凤墨琰,而且云天心自认为聪明灵透,老皇帝那么的疼爱长姐云千洛,比疼他的亲生女儿都要疼,这其中必定有事,如若没事,娘亲也不会枉死,所以,这云千洛要按给凤墨琰,那么凤墨琰就不可能像太子爷以为的那样,那么轻易的就能挂掉。
在云天心的心里,凤墨琰就像是一只不死鸟那般,总有欲火重生的那一日。
那时候,便是太子爷的死期,而她云天心现在做的事,不过是识时务投明弃暗罢了。
怪只怪太子爷太过无情,不念夫妻之情,踢掉她的皇儿,导致她终于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云天心才会做出这个决定,因为不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就算将来太子爷继承了皇位,那自己也跟那后位无关,既然那么久远的梦想都破灭了,那么毁掉她这些梦想的太子爷凤齐烈,她为什么还要顾着呢……
有道是最毒妇人心,这话还真不假,任谁会想到跟云千洛是死敌的云天心会做出这般的举动来,就是太子爷也想像不到,这个日夜睡在自己身边的枕边人竟然起了谋害自己的心思。
所谓种善因,得善果,而这正是凤齐烈昔日种下的一个因罢了,局中有局,暗中有暗,谁真谁假,只待日久才能显山露水,说这些一切尚早,回到眼下,皇帝老儿急召凤齐烈到养心殿去……却是去无好去也……
原来,近日来,表面上凤墨琰是一直跟凤墨轩闹着分家的事,实际上却是在帮皇帝老儿秘密的调查前几年科举的舞弊之事……
这一查不打紧,查到太子党羽众多成员。这份名单,现在就在皇帝老儿的手中,而凤齐烈却还洋洋自得的为自己得来的凤墨轩兄弟二人失和之事而暗喜,打算参上一本这两兄弟的丑事,没成想,到了养心殿却是一份写着众多自己党羽名单的折子甩到自己脸上了。
凤齐烈让这样的皇帝老儿给吓了一大跳,急急的跪倒于地:“父皇,儿子不知何事惹了父皇如此的生气,如若是一些烦心之事,儿子愿为父皇分担忧愁。”
皇帝老儿气的脸色发白,这人到中年,本该是正值壮年,皇帝老儿也不过四十多不到五十的年纪,却已是老态龙钟,那脸上一层层的皱褶,面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得许多。
“你这畜生,你好好的看看你干的好事!”皇帝老儿气得直骂脏话,好像这凤齐烈犯了天大的错事一般,就是当初知晓齐皇后跟二皇子死而复生一事,也没有这般的生气过。
“皇上,龙体重要,您喝杯参茶消消气。”安公公在边上急心送上一杯参茶安抚着怒火中伤的皇帝老儿。
凤齐烈低头伸手快速的翻看着那份名单,那些人的名字,一个个的在他眼中过去,就如能看到他们本人的模样那般,那是怎生的熟悉呀,这些,全是他的心腹呀……
而如今,却是一纸折子,贪赃枉法,利用科举之事中饱私囊,更有甚者泄漏试题,这才是皇帝老儿最生气的地方。
科举乃是为国选良材,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将来,故而每年朝廷会花大把的金钱和时间去扶植这些学子们,却没曾想,这是什么选良材,不过是跟买官卖官罢了,这些朝廷的败类把触手直接的伸向了民间,不只是朝廷每年一届举办的科举,还有民间的乡试……
乡试是科举筛选的一种办法,所有的学子们需要经过当地的乡试后,才能到国都进来科举之试,才能最终考取功名,而据这份折子上所言,当地乡试时就动了手脚的,最有可能考取功名的优秀学子们,如若不能拜在太子爷门下,那么只能是名落孙山……
“父皇,儿臣知罪了,请父皇处罚儿臣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