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可是大喜之事呀,不能这样呀!”
小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惹得凤墨琰蓦然侧目看向小童冷言道:“好歹还叫本王一声主子呀,倒是不知何时本王这当主子的想办什么事,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凤墨琰那如天山清泉般透澈的双眸迸发出嗜血般的杀意来,没有人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小童亦然不懂。
“主子爷,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去办!”小童啪的一声跪倒在地,身子也瑟瑟发抖起来,能把凤墨琰气得失了原有的冷静而迸发出杀意来,小童也算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凤墨琰对这个一直在身边服侍的忠仆,这一次也是动了杀机的,为人仆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忠心护主,最忌讳的是仗着主子的恩宠而不知分寸,这小童虽然说一心为凤墨琰好,也算是一个好忠仆,但却有些太把自己当回事,屡屡违逆凤墨琰不说,还处处的维护墨无忧,也不知这墨无忧到底给他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的。
小童默声的退下后就去备了打胎药送到了如意阁中,墨无忧有了身孕这事,墨无忧其实早有所察,但却一直撑到这会儿才报出喜讯来,看中的左不过就是再过几日就是凤墨琰跟云千洛的大婚。
而现今,喜讯传出后,绿桃方才回了话过来,说是主子爷很欣喜,嘱咐了随身侍仆送安胎药来。
绿桃带回来的这话,墨无忧却并不能心安,凤墨琰会很欣喜吗?墨无忧一点也不相信,因为从她跟了凤墨琰后,凤墨琰多次劝她回水城,并没有一丝一毫要留他的意思。
所以,当看到小童到来时,墨无忧是有些欢喜的,她待小童一向不薄,小童也多次帮过她,故而还是能说上话的人。
但当墨无忧看到小童脸上那悲切的神情,还有那置于托盘之上黑漆漆的药汤时,墨无忧的心里忐忑了起来。
“小童,这可是墨琰让你备的安胎药?”墨无忧有些不相信蹙眉问着小童。
小童叹息一声,虽然不愿意这是真的,但却是事实,故而也没有瞒下墨无忧,放下那汤药道:“无已忧小姐,这不是安胎药,是打胎药,王爷嘱咐让小的看着你喝下。”
“什么?”墨无忧脸色发白,身子也跟着往后蹉跎了一步,扶着红木案几才坐了下来。
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慢慢滑落,墨无忧不明白到底那里出了错,为什么凤墨琰会如此的狠心,自己这肚子里可是有着凤墨琰的骨血呢。
前几日里身子不适,墨无忧察觉出身体的异样来,本身也通医理,故而知晓可能是有孕,所以没有声张,想再过些日子确定这孩子是何时怀上后再说出来保险一点的。
好在上天垂怜,自己掐指算了怀上时间,可不就是那一夜为凤墨琰破身时颠鸾倒凤所怀上的,故而庆幸老天爷并没有抛弃她,让她还能和凤墨琰再续情缘。
但为何?为何凤墨琰会如此对她,一碗打胎药,就要置她腹中的孩子与非命吗?
不,她不同意……墨无忧双眼红红的抬头,伸手抓了小童的手恳求道:“小童,带我去见墨琰,我要听他亲口说。”
小童也不忍心见墨无忧这样,但是却是摇头劝着墨无忧:“无忧小姐,你还是别去见王爷了。”
墨无忧不解的看向小童,小童这也是心里憋气,自然而然的偏向了墨无忧,泪眼涟涟的重复了方才凤墨琰所说的话,那言语之间学的惟妙惟肖,把凤墨琰当时的无情也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我不喝,这是我的孩子,就算凤墨琰他不认账,我也要留下他!”墨无忧疯了一般的把那汤药扫落于地板之上,如墨色的药汁从空中闪出一道黑色的波纹后落于地面溅出一幅如墨般的图画来……
屋内守着的侍女们听到动静,急急的进了屋内,忙问着自家主子又没有让伤到。
却只有墨无忧自己知道,这让伤到的不是外表的一切,而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墨无忧这样,让小童心生不忍:“无忧小姐,我再去跟王爷求情。”
墨无忧院中的侍女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在暗喜着自家主子得了喜讯,回头也有他们的好处,却不知,凤墨琰正处心积虑的想要打掉墨无忧腹中的这块肉呢。
小童回到春晓阁中时,凤墨琰正坐在正厅持一纸卷宗,似看似不看那般,又像是等着小童回来一般的。
小童红着双眼,走到凤墨琰跟前,往地上一跪:“主子,求您了,不要让无忧小姐打掉孩子了。”
凤墨琰却只是抬了抬眼:“哦,这么说来,那药墨无忧没有喝?”
小童不解为何自己的主子还能如此的平静:“主子,无忧小姐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残忍的对她?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这还是王爷您的孩子!”
凤墨琰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冷眼瞪向小童,也不讲话,却是威严自生那般的,一双清澈的眸子中起了肃杀之意,一种逆我者死的王者风范展露无疑。
“我的孩子,你敢用你的人头担保,墨无忧生出来的不是个狗杂种!”凤墨琰一语惊的小童僵直了身子睁大了双眼,那一眼,他就在院中,听得真真切切,怎么会呢?难道那一夜不是自家王爷吗?
这话也让刚好走到春晓阁院中央的墨无忧听了个正着,墨无忧的身子晃了几下,在婢女绿桃的扶持之下才站稳了脚步,咬了咬唇,尴尬的想梓,凤墨琰定是知道了他跟凤墨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