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虽说是跟凤墨琰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凤墨琰的心思那能是一般人能猜测的多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的脑子在想什么,任何风吹草动都似乎在他的掌握之中,但同时他又是多疑的,故而很少能有让他安心之人,就连是小童和侍卫在外面候着,那怕野猫过屋顶的声音也能把他惊醒。
所以说呀,这觉那能睡的安生得了,小童劝说很多次,也是徒劳,毕竟他也担不起主子出事的责任呀。
故而这会儿就是让云千洛给骂了,小童也是无怨无悔的。
倒是云千洛却更心疼起云千洛也懂那种感觉,凤墨琰自小生长在皇宫中怕是看遍了后宫各处龌龊的明争暗斗,说句难听的话,如果防卫不及时,保不齐那天睡梦中就让人咔嚓一声抹了脖子也未可知的呀。
屋子里静悄悄的,云千洛示意金铃伺候自己梳洗时也轻声点,小童也退到了门个候着。
金铃小心翼翼的为云千洛梳妆打扮着,今个儿是晚间的宫宴,云千洛是第一次以墨王妃的身份参加宫宴,再加之今天还是贵妃复位,亲王加封,她这个墨亲王妃的装扮,不能说要躲得头彩,但也要很是细心才是。
金铃手里捧了两套宫装,一件玫红色镶嵌着金钱裹边儿,另一件则是水蓝色的镶银边的宫装正犹豫不定的不知该穿那身合适的时候,云千洛指了指那件水蓝色的宫装。
云千洛刚才注意到小童捧来的凤墨琰的锦袍是一件银白色的,故而她配这件镶嵌着银边的,正好配对。
金铃也是个手巧的姑娘,做起事来麻利又不失精致,没一会儿便大功告成,看着自家小姐让自己收拾的美美的,金铃那是打从心底高兴的。
恰好此时,床上的凤墨琰也是悠悠转醒,侧目时就看到自己的王妃,亭亭玉立的站在前方。
她一身水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璀璨如滴血般色泽艳丽的东海红宝石垂悬于额间,周边以水蓝色流苏水晶陪衬,更显高贵大气。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纯金打造的繁花钗,一颗圆润喜人的珍珠随意的落下,稍稍一动就能漾起丝丝涟漪,绰约的身姿娉婷,浅笑的容颜是凤墨琰心中最美景观。
云千洛对着铜镜看了看,也很满意,以手比划着示意金铃先出去,待会等王爷醒了再去赴宴。
金铃有些担心的指了指外面的天色,这会儿夕阳早就落下,夜的黑色正一点点的吞食着白日的亮光,赴宫宴迟到,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呀。
云千洛那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此刻在她心中,能让凤墨琰多休息一会,才是最重要的事,其它的一切都不如这一点来的重要。
“我知道了,这样,你先出去备让贺武备好马车,待王爷醒来,我们立马动身。”
金铃点头应是低了头退出屋去,云千洛叹息一声,很是烦感这所谓的宫宴,原本有着血亲的一家人,却因为一个权利的争斗,非弄得你死我活不可,那还有一点亲情可言,那还有点温暧可方,家本该是最温暧的地方,但在这皇室之中,家却是一个最冰冷的词汇。
云千洛自己正想着呢,不经意的抬眸就看到凤墨琰正眸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呢。
“醒了也不出声,吓人呢你。”云千洛抱怨的说了句就拿起边上为凤墨琰准备的衣物走到了床前。
凤墨琰却还是躺在那儿,动也不动的,那眼中有丝孩童般的撒娇意思。
这样的神情,云千洛曾看到过,那是自己前世的孩儿,看到自己时撒娇时的眼神,那是需要人关怀,需要人安慰的眼神。
云千洛放下手中的锦袍,纵容般把手伸到凤墨琰跟前:“好了,快起吧,时间不早了。”
凤墨琰圆满了,很是知足的就着云千洛手上的力道起了身:“不早就不早,压根就不爱去。”
云千洛无奈的叹气,心道,这刚睡醒的凤墨琰可真像个孩子呢:“说傻话呢,你是新封的墨亲王,这宫中设宴,本就是为你们两位亲王庆祝的,你要不去,那不让轩亲王那边成了单,落了人笑柄的么?”
这可是以庆两位亲王加封的名头搞的庆祝宴,如果凤墨琰不去,那可是打在一巴掌打在墨贵妃这当亲娘的脸上的,平白让别人笑话去了。
凤墨琰也只是说说气话,那会真不去呀,所以也没有反驳云千洛的话,反倒是配合的让云千洛帮他换上衣服。
云千洛从小锦衣玉食,基本就没有做过这种为人穿衣的举动,更别说为男人穿衣了,按理说她该手忙脚乱才是,但这种宫装,前世她为凤齐烈太子妃时,为凤齐烈穿过不知道多少次,那时候,她总喜欢亲自打量凤齐烈的衣食住行,因为觉得那样才像是夫妻。
所以就算这一世,未曾为其它男人穿过衣物,这会儿为凤墨琰穿起宫装来,也是有条不紊的,非但一丝慌乱也没有,而且动作还颇为娴熟。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自己这么做有何不妥之处,却不曾想,让她服侍着穿衣的凤墨琰,原本那还带着笑的唇角这会儿正抿的紧紧的。
不能怪凤墨琰这样的不悦,云千洛的生平资料,凤墨琰可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大到从小到大发生过何事,小到在过去的衣食住行,他都让人查了个清楚,云雷将军疼云千洛疼的紧,还有一个护妹成痴的云锦程,再加之前十多年的时间,不说云府里伺候的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