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皇,你不能这样做!”凤齐烈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恐惧,那比面对死亡还要痛苦,他从十二岁当上太子,作了十五年的太子,如果让废掉这太子之位当个什么也不是的王爷,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得痛快一些。
“朕就让你看看朕能不能做!”皇帝老儿一脸的怒容,都有要杀人的心思了,一个帝王动了怒还是让众人都忐忑不安的。
“安必胜,还不拟旨,等着朕亲自来拟旨吗?”皇帝老儿大怒的吼着,同时手一伸,扫了书案上一干笔墨纸砚的。
“父皇,请息怒!”
就在这时候,一道匆忙又清亮的女音传了过来,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的空旷。
这便是凤齐烈苦苦盼来的救兵,只是这来救他的人,并非他心中想的那云天心罢了,而是太子妃齐诗惠。
只见齐诗惠还是那一身晚宴时穿的玄青色宫装,发丝也有些乱掉,头上还起了些许的薄汗,这会儿手上扶着的,却是许久未出来的当今齐皇后。
齐诗惠能有什么办法,让丫鬟红英拿了腰牌火速出宫到自己家中搬救兵之余,思来想去,也只是想到请齐皇后出面。
但姑姑已痴傻,能有什么作为,也劝为了皇上呀,但能顶上一时就顶一时,就起码这个进候,先拖了时间是好的。
“父皇,请您的看在母后的份上,绕了太子殿下吧。”齐诗惠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着过往的一些事情。无非都是齐皇后怎么帮助皇帝老儿处理了一些危难之事。
这些事,也是让皇帝老儿动容的,那毕竟是自己的发妻,但他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好好的疼爱过,自己的后宫的这些美人们,那一个不是自己追寻着那个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女子而寻来的,他在她们的身上,寻找那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女子的痕迹,这些齐皇后这个发妻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却也是无怨无悔的。
如此这样的妻,他还能说什么,只是眼下,不治太子凤齐烈,不足以平众怨,不治治他,他不知天高天厚呀……
“诗惠,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你起来,带你母后先行回宫吧。”皇帝老儿就算动容,也不足以平息了怒颜。
这时候的齐皇后,一脸的茫然的状态,玩味的看着那殿内的众人,嘿嘿一乐傻笑起来:“一头毛驴,两头毛驴,三头毛驴……”
齐诗惠那是满脑门子的汗水,那是齐皇后身边的宫人说齐皇后晚上总睡不着觉,所以她才想的办法,教她数数,这样的话,数无聊了就能睡着了,没有想到,这会儿齐皇后竟然指着众人开始数了起来,这数众人没有什么,但千万别数到皇帝老儿跟前呀,那可是大不敬的杀头之罪呀……
真是不想什么,偏来什么,这会儿齐皇后可不巧正属到了皇帝老儿跟前:“这还有一头大毛驴……哦哈哈哈……惠儿,你也来数,好好玩哟……”
疯言疯语的齐皇后让众人都是一脸的菜色,皇帝老儿也是一脸的无奈与尴尬,挥手命宫人先把齐皇后带下去:“诗惠,你先陪你姑母下去吧,这儿没你的事,你放心,这畜生今日犯下的错,罪不及太子宫的众人。”
齐诗惠那肯起来呀,她知道现今这殿内的众人,那一个不是盼着凤齐烈死的,这会儿如若她再不救凤齐烈,那么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父皇,有道言虎毒不食子,殿下纵然有错,但也可从轻发落,父皇三思呀……”
齐诗惠说完后见皇帝老儿还是一脸不为所动的神情,祈求的眼神一一扫过老五璃王,老六轩王,老三齐亲王,老六凤墨琰,最后定格在凤墨琰身边的云千洛身上。
二话不说,跪着身子往凤齐烈的身边移了过去,抓住云千洛的裙角求道:“云小姐,求求你,念在你与太子爷十年未婚夫妻的份上,求你替太子爷求求情吧,求求你了……”
云千洛不知该如何说这齐诗惠,也不想想自己可能为凤齐烈求情吗?先不论凤齐烈今天所做的这畜生行为是伤了他墨王府的脸面,就是没有伤他墨王府的脸面,那她跟凤齐烈还有前世的弑子之仇,她怎么会为凤齐烈求情,真心是求错人了。
齐诗惠见云千洛一脸的漠然,就冲着凤墨琰的方向磕头求罪:“墨亲王,求求你,求求你,饶了太子爷吧……”这事是伤了墨王府的脸面,如果凤墨琰肯开口求情,那就另当别论了。
凤墨琰摇头道:“皇嫂莫要折煞了小弟,方才小弟已向父皇求过情了,这事实在爱莫能助。”
凤墨琰觉得头疼不已,这会儿突然觉得,今天这送了张清华给太子爷这一招棋似乎那儿下错了……只想赶快结束这宫中的事情,回王府抱着娇妻好好的睡上一觉醒醒脑的。
“皇上,依臣妾之见,现在夜已深了,如若不然,咱们都先歇息下了,你看墨亲王都哈欠连连了,皇上也要保重圣体才是,不若明日再说此事可好?”兰妃温柔的走上前,扶起了地上跪着的齐诗惠,一脸的同情神情。
齐诗惠小声的说了句谢兰妃娘娘,兰妃娘娘先前也没少受姑姑的罪,如今还愿意帮着太子爷,也许真的是一个可以依靠之人吧。
兰妃的话,不轻不重,但却是提醒了皇帝老儿三思而后行。
皇帝老儿本来也有点犹豫了,这会儿听了兰妃的话,那正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