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听完云天绿的话,大惊失色的看向云千洛,那一身破碎的衣衫,还有那软塌上,白色的座垫上的一抺血红,这谁要说不是失身,她都不信的。
二夫人只觉得这天要变色了,今天是接婚书的日子了,这云千洛却在这时候失了身,这婚书要是接下了,这千洛失身之事传出去,那云家就是欺君之罪,这可如何是好…。
云千洛也红了眼晴的怒斥道:“云天绿,你敢说昨晚的酒里,不是你下了药,你若没下药,我能醉成这样,会让人糟蹋了去…。”
说到这处时,云千洛扑到二夫人怀中,低低的哭了起来,二夫人只觉得脑子一阵混乱。
这时候才想到围在阁楼的一干仆人,这刚想赶人呢,传来一声尖锐的重咳声。
“我说让咱家在大厅等了半响的,一个活人影也没见着,这敢情都聚这儿看热闹来了…。”
仆人们听到来人的声音让开了一条道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送婚书的李公公。
这李公公生的唇红齿白,仗着在皇上前面算半个红人,平时没少捞好处的,二夫人赶紧上前,把李公公往外请去。
那知李公公却是瞪着屋内的混乱,而后清清嗓子,推开二夫人,走上前去。
“太子妃娘娘,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李公公一问,云千洛立马跪到在地上,哭了起来:“李公公,千洛遭人陷害失了身,怕是受不起这太子妃的身份了,烦请公公代奏皇上,千洛以死铭志。”
说着就要起身,一心求死般的往那柱子上要去撞,还好那李公公一把抱住了她。
“唉呦喂小祖宗,你可不能这么寻死呀,这不是让老奴也跟着去死吗?”
这李公公也是快要哭了,本以为来送婚书,少不了的封钱,那会想遇上这事了呢。
这云千洛,被封太子妃十年,好不空易到了及笄之年,这大婚前遇上这事,李公公不做他想,定是有人陷害。
李公公当下决定,还是回宫禀明皇上和皇后吧,有点可惜的看了一眼这哭红了眼的云千洛。
心想,真是可惜,这么一美人儿,命却这般的苦,熬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一朝成凰,却遇上这等闹心事。
送走了李公公,云府这是愁云惨淡,二夫人看着这满堂的喜字,命人速速的拆了下来。
这大堂内,连一向只在自己小院,从不出来的三夫人,云天绿的亲娘也到了大堂内。
二夫人瞪一眼跪在下面的云天绿和云天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吼:“说,昨个到底是你们谁在酒中下的药,这么去害千洛,这是想毁了我们云家不成吗?”
云千洛回房换了衣服,她的随身婢女都是宫中派来的,对于云千洛那一身破败,十分不耻,云千洛也不在意,在沐浴时,让婢女们全都下去。
云千洛匆匆的沐浴之后,穿上衣服,不同的是,这次,她穿的却是低领的裙衫,正好把脖颈间那两三块紫红印记露了出来。
对着镜子着装时,云千洛的眼晴眯了起来,为这事,她可是下了血本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些青紫红痕,全是让银铃给咬出来的。
如果不是经历过前世的那些,她也断然想不出这些来,制造这么一出戏,只为摆脱那太子妃的身份,如果齐烈知道的话,肯定会被气死吧。
待云千洛到了大堂时,看跪在地上的云天心和云天绿,还有一脸怒容的二夫人,外加泪眼婆娑的三夫人,云千洛无趣的叹口气。
“都起吧,二娘让他们都起吧,等爹爹回来再说吧。”云千洛这会儿倒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坐了下来,吃着仆人们端上来的点心和茶水。
二夫人不淡定了:“千洛,你还吃得下,这下咱云家可以遭大殃了,这要皇上怪罪下来…。”
二夫人说话时,云千洛注意到她嘴上起的大泡,心下有些明了,这事并非二夫人所做。
也是,这二夫人就算再想让自家闺女往上爬,那也不会拿云家的生死来赌,云家要没了,也就没有二夫人母女什么事了,这一点,云千洛是坚信的。
倒是这云天心,深藏不露呀,如果不是经历过重生,知道这云天心有多能装,她也断然不会往云天心身上想去。
前世云天心之所以会进宫,也是齐太后的一句戏言,当时是这样说的:‘你们姐妹要合起心来伺候皇上,那皇上的心定然不会跑去别处的。’
而后齐太后还曾私底下向她赞过云天心知书达礼,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那时候,云天心也多次仰慕皇上的风采,几次求云千洛想进宫。
银铃也说过,那老嬷嬷和年轻男子,肯定不是云府中人,而二夫人的娘家只是做生意的,银铃说那两人一看就有宫中的派头,不像是外面的人。
真相似乎就在眼前,但她却不解,齐皇后一向对她甚好,亲自教导她很多东西,却为何不想让她嫁给太子?她想不明白。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还没有真凭实据,她也没忘记昨晚上那一闪而过的白影,还有那一封让人抢走的信件,也许另有蹊跷也说不定。
“二娘,让妹妹们起来吧,事情已然这样,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云千洛说完这话,亲自去扶云天心和云天绿起来。
扶云天心起来时,云千洛似无意的说了一句:“我会奏请皇上,让天心妹妹代嫁,千洛这不洁之身,实则不敢再肖想那太子妃之位了。”
“姐姐,天心怎敢抢姐姐之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