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洛只要一想到是云天心在宫中犯了事,那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舒服的,只要不是爹爹出事,那就好多了……
凤墨琰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心里想的跟云千洛几乎如出一辄,目前云家能出事的就两人,无非就是老将军云雷和宫中为太子爷侧妃的云天心,这要是云天心出事还好,如若是云老将军出事,那可以如何是好?
凤墨琰思到此后,那眉头几乎皱的死列的,云锦程并未说出了什么事,而且那来驿站之人,也没有说到底是云家的那位主子出了事,这真是一件让人糟心极了的事情……
“你今天跟齐陌煜去哪儿了,怎么在集市上没有见到呢?”凤墨琰不敢往下想去了,所以就开口询问云千洛今天去哪了的事情。
云千洛一听这问话,心里又紧张了起来,那幅画,还有那诗……她实在想不明白了,到底是乔津还是那个她心中所想之人……
而现在,却不得不离开林州,不过,云千洛相信,不管那人到底是谁?既然有意让她知道,必然也是看出她的不一样,而后也想找到她,如此以来,倒不用担心此事,如今只是犹心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去让乔津帮忙作画。”云千洛简短的回答,并不多作解释。
乔津?
凤墨琰听得这一名字,心底起了疑惑之态:“怎么就找上乔津作画了呢?他又不是专业的画师。”
心中想的却是那一日,皓月山庄内以画以胜负时,云千洛所作的那幅云锦程一身戎装之画像,还有乔津所作的那幅云千洛一身国母装扮的画像,这两者之间,有何联系呢?而且云千洛过林州却又一次找上乔津?
云千洛和乔津,这二者之间本不该有联系的,可却走到了一起?这很让凤墨琰费解。
凤墨琰的眉头越拢越高,几乎都成了川字型,压在心上的事太多了,总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马车越行越快,而回到国都后又将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凤墨琰竟然生出一股怕意来了?
真是可笑,十多年来,从未真正怕过的他,生出了怕意?这是为何?
看向那靠窗而坐的女子,心底暗叹,最近受此女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云千洛柳眉轻蹙着,以手托腮,双眼透过忽闪忽闪的马车帘子而起起落落,似乎在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又眼呈放空状态,脑海里乱凿凿的,身体里,那股子火气,又好像上窜下跳一般,灼得心焦不已。
痛苦的拧紧了眉头,纤手作扇状忽扇起来,凤墨琰见此状,急忙伸手来为她号脉,继而又拧紧了眉头。
“冷静下来,不会出事,什么事也不会有。”凤墨琰沉声的命令着。
云千洛如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一般,身体是静止不动的,可又像好在漂浮不定一般,好痛苦的感觉。
一股子腥甜自嗓子眼儿往上冒,急忙的伸手自腰间取自绣帕来,而后掩唇轻咳,点点血渍咳于绣帕之上,云千洛脸色倏地变白……
前世,云千洛就是积郁成疾,而后咳血不止,也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就送了性命,而今生,竟然又生了这顽疾么?怪不得小童会那样说,应该会没事,这病怕是没得治吧。
凤墨琰取了身边的水壶拧开,拿杯子倒上一杯,递于云千洛身前:“你别着急,不会有事,静下心,来,先喝点水,咱们日夜不停的赶路,最多三日就能到国都,”
云千洛接过那水,喝了几口之后,这才舒了口气,苦涩的笑了一下,而后开口道:“如若骑快马,大抵两日便能到了吧。”
凤墨琰呆住了,云千洛根本就不会骑马,如若要骑马那只能与他人共乘一骑才是……这样以为,目前同行的,就只有自己和贺武,而后就是齐陌煜!
如此以来,那可如何是好?
云千洛见凤墨琰无动于衷的没有回话,而后又开口重复了一句:“骑快马的话,两日就能到国都了,对不对?”一双美目忽闪着,有着动人的光芒,还有一丝丝期待之意……
凤墨琰紧抿了薄唇,死死的抿住,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如今这不是在边境五城,而是是凤天境内,如若他此刻带着云千洛快马回国都,那将引起多大的动荡,他不知道……他敢这么赌一把么?权衡过后,心底已然有了主意。
“你是想让齐陌煜带你回国都么?”
当云千洛满怀希望的听了到凤墨琰如此的话,那真可谓,心疼的不得了,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为什么就不能坦诚一点呢?
云千洛不懂,他要装到什么时候?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展露出自己?他在怕些什么?
云千洛眼中的那抺失望,几乎快要让凤墨琰崩溃,可是那又如何?他要是带了云千洛骑快马回国都,估计可能没命到国都的,这一路上,必定少不了皇后娘娘和太子爷的暗卫,他怎么能轻易的暴露了自己呢。
“凤墨琰,你就不能带我回去么?你才是我未来夫君,不是齐陌煜。”云千洛忍不住的低吼出声。
凤墨琰苦笑,眼中有着难掩的伤感,是呀,他就不能,他是她未来的夫君,但是,当她遇上危难时,他只能暗中相助,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像齐陌煜那样抱她跳崖……
云千洛见凤墨琰并不答话,叹息一声:“算了,我让贺武带我回去吧。”
“不行。”凤墨琰这时候出声阻止了:“让齐陌煜带你回去,听话,听本王说。”
云千洛摒住了呼吸,听凤墨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