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要去开门,忽然发现那门栓似乎被一股气力凝聚着,怎么都打不开了。
这慕容千寻的能耐,究竟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你可别乱来!这里是冷焰镇,不是你的皇宫,就算是在皇宫你也要将王法。”她无疑是慌乱的,下意识地揪住了自己领口。
慕容千寻见她如此模样,反倒是一扫先前的抑郁,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可是她总喜欢用坚硬的外壳加上硬刺包裹着她自己,谁都不能靠近。
“叶大夫刚才不是说要给在下医治不举之症?听说要施针,在下就只能自觉根据叶大夫的意思褪尽衣衫让叶大夫好好施针,好好探究。”他这次怎么都要将她带回去,她只能属于他一人,无论用何方法,哪怕是这种死皮赖脸的方式,他也做。
夜婉凝被他的这种转变惹得瞠目结舌,这么久不见,这厮还真是越发地无耻了,竟然连这事都做得出!
“别脱了!”她简直快要崩溃。
“叶大夫不是说要施针?不脱裤子又如何施针?”他说着竟是真的准备去解开裤子。
“你……变态!”夜婉凝一急,也不知哪里来的反应,咒骂的同时竟然一脚朝他的下身踹去。
这一踹竟是连慕容千寻都未曾反应过来。
疼痛钻心地袭来,他躬身捂着下腹哀嚎一声。
夜婉凝一时慌乱,再踹去一脚之后立刻转身往外逃去,不知为何现在的门栓竟是毫不费力地打开了,门被打开,她仓皇而出。
呼延冰看见她满脸红晕地逃了出来,不由担心道:“凝儿!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他一直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情况,可是不知为何什么都没有听到,究竟是这门太封闭,还是慕容千寻做了什么?
夜婉凝抬眸看着他,一想到刚才的情况,还真是难以启齿。
“没什么。”她鼓了鼓嘴气呼呼地上了楼,也不管外面的病患,只是丢下一句:“今天不看诊了。”
卓玉雯满腹疑云地看着夜婉凝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由地朝内室望去,而陆秋瞑早已先一步走了进去,印入眼帘的是慕容千寻躬身坐在床榻之上满脸的痛苦。
“公子!”陆秋瞑在外仍然避讳着“皇上”这个称呼,毕竟这里还有掌柜等外人。
慕容千寻脸上也有些黑沉,可是更多的是痛得他快要感觉自己以后真的会不举了。
这丫头,居然真的就这么用力踹过来了,她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后半身考虑吗?
慕容千寻冒着冷汗心头也有些郁闷。
这时,门口突然被人挡住了光线,随之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
内室的两人闻声望去,慕容千寻的脸色更加黑沉。
呼延冰!他竟然在笑话他!
“慕公子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有在下近?”呼延冰挑衅地冲他扬了扬眉。
慕容千寻见他一副挑衅的模样,立刻下意识地松开捂着下身的手,而后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呼延冰却早已看到了他刚才的举动,不由地由低声笑起:“这下可是真的要不举了,恭喜慕公子梦想成真。”
“你找死。”慕容千寻咬牙切齿地瞪着呼延冰,想要起身去教训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站起身,一动双腿身下就痛得紧,可是看见那呼延冰欠揍的笑容,他简直怒火满腔。
陆秋瞑见他如此模样,心头也有想笑的冲动,这么多年跟在他旁边,哪里有看见过他如此憋屈的模样,可是见呼延冰如此得意劲,他忍住笑走过去挡住了呼延冰的视线。
呼延冰笑着耸了耸肩,也不与他们再耗下去,只是他竟然哼着小曲也跟着走上了楼。
夜婉凝回到房间后关上了房门把自己锁在里面,原本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可是每一次见到他,她的心就没来由地乱了节奏。
往事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而让她更加难以忽略的是他的一头白发。
她好想问他,为何他会如此模样,究竟是中毒还是其他?
可是她先前替他认真把过脉,他的身上已经没了毒,后来在战场上他所中的毒也尽数度到了她的身上,几次探脉都没有查到原因,她不由地开始担心是余毒未清。
不过细想一下,根据医书所记载,只要他将毒度到她身上之后便无碍了,于是也就松了口气。
可是现在,他又这般死缠烂打,她又该如何是好?
趴在桌上闭上眼眸,她觉得昏昏欲睡,难不成是刚才被气到了故而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依兰的声音。
夜婉凝拧了拧眉睁开惺忪的双眸,她竟然睡着了。
长吸了一口气,她走过去开门,依兰端着药碗进来,随后带上了房门。
“公子,该喝药了。”依兰将药碗放在桌上道。
夜婉凝伸手接过药碗,看着这漆黑的药,不由地拧紧了双眉,每一次让她喝药简直比去死还痛苦,可是却不得不喝。
放在唇边闻了闻,她又开始做思想斗争。
见她如此痛苦的模样,依兰不由问道:“这要都喝了几个月了,还是不能解毒吗?”
夜婉凝摇了摇头:“除非奇迹发生,否则五日一次是逃不掉了。”
之前在赤焰国,她也以为不用再服用这些药,可是没想到在回到冷焰镇没几日就毒性发作了,差点就没能挺过去,虽然依兰他们一直在追问为何如此,可是她却从未向任何人说。
这是她自愿的,怨不得别人。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