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小野兽,发狂了,情绪低落到极点。
这不该是她!
“薇薇啊,我再说一遍,景微澜的孩子不是我的,如果你纠结在这个事情上而伤害我,你会后悔的。”
梁羽航冷冷的一再解释。
“那是谁的?”
“我不知道!”
梁羽航要疯了。
别再问这个问题折磨他了好不好?别再问这个了!
他也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啊,整件事情,没有一个能够全身而退的人!
“好吧,不说?我也无所谓了,你没那么大的魅力,我不在乎你了,我只在乎我的爸爸,我只想好好做一名军人,完成他牺牲前的心愿,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喜欢!”
纤纤素指对着门口,送客的意味很浓。
“白薇薇!”
梁羽航冷冷的点着他的鼻子,然后气呼呼的收了手,他对她,是再也狠不起来。
“这样,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两个小时等我办完事回来就接你走,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别想逃离我,我在你身边放的警卫加了一倍!”
梁羽航气呼呼的走出门帘。
“梁羽航!”
白薇薇追出门外,在风雪中大吼。
梁羽航停在白雪深深处。
“反正我只在乎我爸爸的梦想,其他的,我什么不在乎,包括你!”
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再来了,真的不想伤害你,我们都好好的吧。
白薇薇攥着拳头。
男人冷冷的转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羽航……”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白薇薇神色复杂。
越爱,就越害怕。
刚才梁羽航最后一个眼神,分明是在警告,她要是稍有动作,就会被警卫五花大绑,他不会让她再次离开的。
她很害怕再次和他相处,她很害怕面对未来的很多问题,她最害怕的就是得到一个只有半颗心的男人。
—
离开了白薇薇的营帐之后,梁羽航来到了一片白桦树林。
他用手拍了拍标直的树干,然后笑了。
冰天雪地中,年轻男人的笑特别好看。
待会儿就要带着薇薇回家了,他们一家四口儿终于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他很憧憬自己的双胞胎孩子的出生。
该留点什么给自己那两个未出世的宝贝吧?
从薇薇怀孕到现在,他欠她们母子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几乎是没有好好的陪过她们一天。
补偿,全都要补偿回来!
该做点什么呢?挠了挠头。
“哈!”
他突然一声大喝然后踹断了一颗碗口粗的白桦树,嘎吱……
大脚又上去踹了一下,截取了中间一段比较匀称的树干。
笑了笑,他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掏出军刺,然后埋头对着那节树干鼓捣了起来……
雪花,一片一片,带着零下四十多度的寒冷。
林中,男人的头发和全身都白了,但他还在认真的摆弄着自己手里的树干,他不停的用军刺削着……把木头削成他想要的形状。
他的身旁,放着一只已经雕刻成型的小木头手枪……
一只已经做好了,他有两个孩子,此时,他正专心的雕刻着另外一只。
两个孩子,一人一个。
呵呵。
傻笑。
极度的严寒让他差点都拿不住军刺,好几下子都误伤到了自己的手指,一道道的血口子。
不过他的脸上却只是笑着,很幸福,很憧憬,很单纯。
梁羽航,你要认真一点呢,你有两个孩子,双胞胎,一切都要一模一样的才好。
两把小手枪,大小要一样,纹路也要尽量一样,外表和型号统统都要一样的。
不然孩子打架抢了起来,薇薇会伤心的……
雪花,一片一片……
木屑,一片一片……
浓浓的情义弥漫在雪色的白桦林里。
—
良久,两把漂亮的小木手枪终于做好了,一模一样,很精致,很逼真。
孩子们长大了肯定会喜欢的,他笑了。
身后,警卫突然来报:“首长,司令找你。”
“嗯。”
他把小手枪都小心的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带着薄笑离开了白桦林……
—
半小时后,梁羽航冷着脸走到了郑达远的营帐。
礼帽性的互相敬礼致意后,他坐在沙发椅上,闭目按压着眉峰。
白薇薇那个小女人,真是棘手,他帅气了二十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不买他帐的女人,偏偏这个女人是他喜欢的,是他的妻子。
头疼。
他根本没被郑达远看在眼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家里那点事情。
孩子的礼物有了,老婆的心情也急待要弄好!
—
“郑司令,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说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声音冷冷,不带任何温度。
慵慵懒懒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冷漠,把炉火的温度也逼了下来。
郑达远的眉心贴着一枚创可贴,那是被梁羽航的子弹壳给伤的,军演就是军演,当时那个场景,梁羽航没用军刺伤他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他应该感激。
不过,怎么说都是这个梁子结大发了,隐隐的,他要开始反击了。
三角眼耷拉着,他的脸阴沉的可怕。
“呃,羽航,是这样的,中央有件难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