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梁博整天盯着宋婉仪的脸色,她要是稍微“丝”的一声,他就吓得脸色苍白。
宋婉仪则整天捧着自己的肚子安抚怪癖的儿子:“小祖宗,别着急,再等等……”
为此宋婉仪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因为胎儿脐带绕颈,她必须每隔几小时就要数胎动,以确定宝宝在肚子里没有被勒死。
好嘛,连带着梁博也跟着倒霉,宋婉仪小手放在傲人的小山坡上,感觉到胎儿动了一下,优哉游哉的哼了一声:“一……”
梁博赶紧从围棋盒子里倒出一颗棋子扔在空碗里。
又动了一下。
宋婉仪瘪瘪嘴:“二……”
梁博马不停蹄又扔了棋子。
有时候是半个小时,有时候是一个小时,夫妻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数胎动,看到碗里的棋子和平时一样多,两人喜得互相竖起了大拇指。
要是碗里的棋子特别多或者特别少了,梁博马上就把院长揪过来检查。
当年的清明节三号过去了,宋婉仪和梁博热泪盈眶,感觉为孩子做老大贡献了,明年四号的清明节也熬过去了,两个一起摸肚子,觉得这孩子特别争气。
眼瞅着就到了十一号。
一路虽然准备工作做得比较多,但还算是顺水又顺风,明天就是黄道吉日十二号了,孩子剖也得剖出来了,两人心里有些放松了,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情绪上也就没那么注意了。
结果,宋婉仪憋不住了。
夜里,她突觉自己一阵的腰酸,最近胃口不错,吃得也比较多,再加上明天要做手术没得吃了,晚餐她就更是往死里吃,许是要大便了。
她扭亮了灯坐了起来,刚想叫醒梁博,一看他累得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心里一软,住院十来天了,他忙前忙后的怪辛苦的,老公毕竟是老公,再不像样儿也是自己的,宋婉仪良心发现给他盖了条毯子自己捂着肚子去了卫生间。
好嘛,脱了裤子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她就觉得不对了,肚子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然后就是有什么东西急速的要出来。
刚开始宋婉仪尚且冷静,毕竟是军嫂,加过风浪的,她捂着肚子抽了抽眉头,坚定的以为自己是便秘,咬着牙使了劲儿往下排……
后来就不对劲儿了,这肚子已经绷了起来,像是钢做的一般的硬,一bō_bō的阵痛和宫缩,她想起来也起不来了,高龄产妇毕竟是有知识的,虽然这是她第一胎,她倒还是反应过过来了,是要生了,大叫:“梁博,赶紧过来,完了完了完了,孩子要生在马桶里了,我没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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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航曾经问过爸爸妈妈,为什么给他取这个名字,宋婉仪把差点将他生到马桶里的血泪史讲了n遍之后,淡淡地说:“羽是在天空中飞的,航是在水里游的,你爸爸希望你换一个军种,他陆军干腻了……”
好嘛,羽代表空军,航代表海军,可偏偏梁羽航最后成了陆军最年轻的少将,军中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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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衣丰的电话,他不免得有些黯然。
实话的说,他就没怎么过过生日,一来他确实是锦衣玉食,天天都像过生日一样的富庶。二来,一些对他示好的女孩子多方面打探到了他的生日儿送来的礼物,他是一份都没拆过全都扔了。
看都懒得看。
他曾经最期待的,是郑真的礼物,但是那个时候郑真正是受宠,架子很大,一点都没有主动过。
所以,作为男人,他都是和虎澈蓝彪他们去酒吧喝酒低调的度过了。
想想明年过生日就能够抱着儿子了,他眸光闪动。
如玉的长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忖着明天怎么把竺敏的婚礼闹上一闹。
正出神,门口闪过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过来!”
他皱眉,最恨这种不着头不着脸的人了。
一个小女兵拎着个塑料袋反手拎在身后,红着脸一步步的朝他靠了过来。
“首长……”
那个简单的“长”字,偏偏被她拖长了音儿,风情万种的。
梁羽航皱了皱眉。
“潘勤利,怎么了?”
他正想派点任务给她,所以才顺便问问,不然放在平日,他是理都不理这些小字辈的。
“生日快乐!”
小女兵突然把礼物盒子放置在桌子上,然后在他侧脸吻了一下,不等他发火,扭头就跑。
曾经的少将夫人明天要和别人大婚了,梁羽航少将又成了黄金单身汉,女兵们敲锣打鼓的庆祝,又怎么会放弃这个谄媚的好机会?
梁羽航咬牙:“该死的!”
嫌恶的拿纸巾把自己的脸都蹭红了,还觉得不解气,拿起电话命令:“人事科,把潘勤利给我调到军犬训练基地去,没事不得放出来……”
想必那个女孩子整天面对凶恶的军犬,什么桃花念头都断了吧?
唇角一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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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竺敏庆祝最后一个单身之夜,请了一帮朋友去酒吧小聚,他没有包场,为了酒吧里人多气氛好。
梁羽航也去了,挑了水晶帘子去了雅座,第一个就是找白薇薇,很意外,估计是她准备明天婚礼上的细节,竟然还没到。
新四少先一起干了一杯,竺敏春风满面:“每当我有开心的事,就喜欢和朋友们分享,以前我在国外,没有及时结识你们,真是后悔,不过现在也不晚,我们都是最要好的兄弟,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