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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的那段日子,衣丰曾经认真的问过真真:“离开他,害怕吗?后悔吗?”
真真当时浅笑,那个女孩子长得极美的,有点像神仙姐姐刘亦菲,皮肤吹弹可破,一笑就露出唇边浅浅的小酒窝,足足能够把所有的男人都迷得晕乎乎的。
她的声音很柔婉,很好听:“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从来不去多想,如果我还能够有机会回国,我会去找他。”
眼下,真真回来了,二十多天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始终还没有见到梁少,难道她不急她不想吗?还是她曾经找过了梁少不肯见她?
梁少和真真,还能够回到当初的原点吗?
如果他们再续前缘,那么另外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白薇薇怎么办?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办?
一团乱麻,也许根本就不能够用孰对孰错来判断。
有情人能否终成眷属,最终还要看是否能够彼此信任,还要看有没有那种缘分!
他已经完全乱了,两个女孩,都和他有着某种缘分但是却又都不属于他,他不知道该帮谁,不过现在很明确的一点,他要救下宝宝,给宝宝找到亲爹!
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他必须弄清楚江郎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闻见血腥味了就立即戴上了眼罩,他什么都没看见,只听见了梁少凄厉的长啸和无情的雨声,然后就是白薇薇歇斯底里的嘶吼……
那一刻,他知道,白薇薇肯定是万念俱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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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丰!你在为你自己的行为狡辩吗?你没有拆散真真和梁少?当初不是你带走了真真是谁?难道会是真真自己跑的吗?别忘了是谁害的梁少性情大变,是谁害的梁少不再相信真情?你知道梁少那几年都是在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兄弟们的心有多痛吗?”
蓝彪冷着脸,他这个人一般不怎么说话,但是一旦开口,就咄咄逼人让人无法招架。
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受过情伤的腐蚀,所以他更是能够体会梁羽航当时的心情,对梁羽航就更同情更带着感同身受的心痛!
“蓝彪!”
衣丰突然提高了声音,澄净的眸子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虎澈,又看了看脸色发青的蓝彪:“你们又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喉结轻轻滑动,衣丰在努力控制激动的情绪。
他到底背负了多少?
谁来可怜他?谁来了解他?
他为什么从美国回来之后一个人跑到遵义的边远山区去了?他为什么怕血?他为什么至今还只是三拐一花?
他也需要一块心灵的净土!
那段阴霾的岁月,他为什么突然就和“凉白开”聊上了?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
——他寂寞!寂寞得想死!他找谁诉说?找谁发泄?
所以,他怒了,胸膛开始欺负,气息开始紊乱。
一向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人终于爆发了——你们又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蓝彪你知道吗?
虎澈你知道吗?
梁羽航伤痛了身边有一帮朋友,他衣丰伤痛了谁来管?
衣丰又狠狠的滑动了一下喉结咽了口口水,他尽全力稳定平复着情绪。
算了,今天不是来吵架的,这两个人都是他挚爱的兄弟,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努力让声音恢复了绵软柔和:“阿彪阿澈,我最后一次问你们,真的不告诉我江郎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没人回答!
气氛又沉闷下来,看虎澈那抓耳挠腮长吁短叹的表情,衣丰断定,他和蓝彪都知道一些内情,但是,由于某种原因,他们都不能够告诉他。
原来,他已经不是他们的兄弟了……心底拔凉拔凉的。
他们已经不当他是兄弟了,军中四少,折翼了一人。他被排斥了,被孤立了。
真彻底!
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他猛地端起自己的那杯蓝山咖啡,一抬头仰脖一饮而尽。
“我懂了,阿澈、阿彪,你们无需为难,告辞。”
身姿斐然,踏步要走。
“等等衣丰。”虎澈站了起来,吞吞吐吐,“别怪我们,这件事梁少不让说,其实我们也只是猜的,具体也不知道。要问,你自己去问梁少吧。”
衣丰眸中突然有了一丝光亮,他朝虎澈点头微笑:“谢谢,不必了,梁少不让你们说,他必也是不会对我说。”
“薇薇怎么样了?她还好吧?”
蓝彪并没有起立,斜倚在靠背上,眸光潋滟,冷冷一问。
“你们放心,有我在,她一定会好好的,我保证,她很快就会又神采奕奕的出现在翼风之窠。”
他保证!
他绝对不会让白薇薇就这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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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薇薇脚背上的药膏换了,基本上都没有大问题了,想起来的时候走路还有点一瘸一瘸的,但是正常做事的时候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身上的擦伤也都大好了,护士给她检查的各项指标也都还不错,到底是身体素质过硬的年轻女孩子,恢复得就是快!
从保育室回来已经整整一天了,她睁眼想着那些宝宝,闭眼也想着那些酣睡的宝宝,甚至做梦,她都梦见了怀里抱着萌萌的婴儿。
她被折磨的更憔悴了,当真是中了可爱宝宝的毒!
小手轻轻摸着自己的小腹,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两颤:“孩子,怎么办呢?妈妈该拿你怎么办呢?”
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