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紫珍想着小姑身上精美的锦衣和头上的步摇、金钗以及手上拇指宽的金镯子,不禁幻想着自己将来能找个什么样的人。
自打玉綉正式定亲后,杨氏就放出风声要为紫珍寻亲,前来提的人也不少,毕竟她有个秀才爹,自身条件也不差,可提的却多是是附近村里种田的富户和镇上做小买卖的。
若是以前,能像大姑母那般找个镇上做小买卖的或者找个像自家爹这般的读书人,她也会很满意,可如今跟小姑一比,却差得太多。难道自己也要像二姑母那样,即使回了娘家也不受待见吗?自己也不比小姑差啊,怎就没有好人家来提亲呢?
望着镜子中那张如芙蓉出水般白嫩的脸蛋,紫珍叹了口气:还是跟娘说声,等爹来年中了举再说亲吧,到时候门槛高了,也许就能说个如小姑一样甚至比小姑婆家还好的人家了。
紫珍打定了注意后与杨氏密谈了番,杨氏虽担心万一明年相公和小叔子不中,让女儿如当初的玉綉一般成了笑话,但终究不甘心,那些前来提前的人家真的是连朱家的一根手指都不如。杨氏不甘心女儿要处处矮人一头,最终决定赌一把!李家众人心里明镜似的,连李大智也没来管这一档子事。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的迟些,到了十一月下旬,也还没开始下雪。李家早早就做好了猫冬的准备,柳氏因为有三个小的,手上有有银子,便不想再委屈孩子们,把吃食准备得格外多,连肉都偷摸的割了些,精米更是专门买了不少,加上有娘家那边送来的,吃一个冬天绰绰有余了。
这日中午,难得的没有没有呼呼地北风吹拂,阳光照耀在身上和煦温暖,悦珍便和放了假的哥哥们带着三小在后院玩。
“十郎,来,来姐姐这里来、、、”悦珍敞开双臂看着十郎喊道,十郎听到声音,扭扭歪歪的就往悦珍怀里扑,如今三小走路已经很稳了,扎着冲天小辫子,萌死个人。
“姐,姐,蛋蛋,蛋蛋”十郎睁大了圆鼓鼓的双眼看着悦珍,十一郎也拉着不爱动的十二郎朝悦珍这边来,三个娃娃悦珍把悦珍扑倒在地,自己也跟着倒在地上也不怕还“呵呵呵”地笑。
“弟弟真讨厌,动不动就摔倒,还要跟我抢悦悦!”七郎近来很嫌弃三个弟弟,觉得弟弟们没用不说,还抢走了悦珍的关注。会说话会走路的三小,长得又圆嘟嘟的可爱极了,悦珍给萌得每天不逗几下,然后亲亲抱抱一番就心痒痒。
“哼,当初你更没用,也没悦悦可爱,一岁多了还不会叫娘,也不会走路,我们也没嫌弃你啊!”四郎故意逗七郎,当初双胞胎也是早产,柳氏又没做好月子,很快就没奶喝了,七郎和悦珍都长得小小的,快两岁了才学会走路,哪像三小,有悦珍的空间加持,就是早产三个月,身体也倍棒。
“是吗?我也没说嫌弃啦!”七郎有些心虚道。
突然,一阵争吵声传来。
“你们是何人,竟敢来我家里闹腾,我儿子可是秀才老爷!”冯氏看着走进来的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子道。
“啊呸,还秀才老爷,我今日就是来问问这秀才老爷家里是啥家教的,堂堂秀才,居然搞大了我那守寡弟妹的肚子,我今日就是来讨个公道的。”带头的大汉邱大道。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儿子是读书人怎么会干那种事呢?你说的是哪个?”
“你儿子是叫李大智没错吧?”邱大一脸讥讽地问。
冯氏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哈,还读书人呢,就读了满脑子的男盗女娼!”另一黑布麻衣的大汉骂道。
“你们浑说什么,我相公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杨氏听了心头火起,肯定是搞错了,或许是二弟、三弟、四弟假借了相公的名义去与那寡妇苟合的,又或者是五弟也说不准的,我相公多么光明磊落之人,与我一向是夫妻情深,定不可能为个寡妇背叛我的。
“哟,大嫂,这事可说不准的,说不定啊咱大哥瞧上那小寡妇,想纳妾呢!”小冯氏幸灾乐祸地道。
“你跟着添啥乱子,还不给我闭嘴!老大家的,你家相公在哪里,给我把他找出来,咱们当面对质!“冯氏是打死都不信自家从小就懂事知礼好学的大儿子会做出与寡妇苟合的事的。
“娘、、、相公一早去访友,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哟,还会友呢,感情就是会寡妇啊,那小子可是被我们逮到床上了!”一尖脸猴腮的矮个男子色眯眯地瞧了下屋里的女眷后道:“难怪要勾搭小寡妇了,这家里的婆娘如今可不如那刚刚二十的小寡妇水嫩呢!”
“你!”冯氏手指着那矮个男子气红了脸。
“别与她们废话了,居然敢搞我弟妹,让我那死鬼弟弟到了地府还要带绿帽子,今日个没给老子个说法,老子绝不饶他!”邱大一脚就踢飞了面前的一把椅子,吓得冯氏几人面色更白了几分,连一向嚣张跋扈的小冯氏也躲到了冯氏的背后了。
“你们是些什么人,敢到我家里来捣乱!”李三智进门看见一家子女眷吓得面色雪白双眼怒瞪,原来躲在院子里的二郎几个见情况不对跑出去找了李老头和李三智几人回来。李三智是不相信自家大哥会做出那种事来的,在他心里大哥一向是最规矩不过的人,从小就聪慧自律,家里人对他寄予厚望,他也是李三智敬仰的榜样。小时候的李三智看着哥哥摇头晃老地念书是非常羡慕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