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事实,哥哥,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人的生命是最可贵的,不分贵贱。”

纳兰冲皱眉,“这些是谁和你说的?”

“是友儿姐姐。”宁晔丝毫不退缩,“哥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这一生不会有做错事的时候,错一点就死连改正的机会都没有,那人这一生就不用活了,生下来不久就得死。错了是要改的,但你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别人,长此以往,还有几个活人?

哥哥,你用这么多手段吸引人口来苍穹国安居乐业,难道是来让他们送死的?你真觉得你这么杀啊杀的,还会有人喜欢来宫中当差?难道有人生下来就想死?你知道现在你身边人都胆战心惊吗?你现在和暴君一样,不比奴隶主文明多少!”

“你放肆宁晔,你就这么和哥哥说话?”纳兰冲拍案。

“就是因为你是我哥哥我才说呢,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当初如若奴隶主善待奴隶,也不会有那么多奴隶跟着你造反,哥哥,虽然我不说,不过这几年来,你的脾气越来越暴,越来越没有容忍性,你手上无辜的生命越来越多!就是你是我哥哥我才告诉你,因为我不希望有一天会有一群人像当年推翻奴隶主一样推翻你!”

纳兰冲神色顿了一下,企图再次拍案的手也缓缓落在桌子上。

“哥哥,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道理你应该知道。如若不知道,你就想想当年奴隶是为何要推翻奴隶主,是怎样推翻奴隶主的。”

纳兰冲的眼神愣住了,思绪飞回很远,飞回他出生的家族,飞回他童年的锦衣玉食,飞回家族受人迫害卖身为奴,也飞回了当年如何受奴隶主压迫,又如何推翻了奴隶主通知。思考着宁晔刚刚的话,口中喃喃,“民如水,君如舟……比喻的确实恰当。朕每日想的都是如何当苍穹国壮大,如何让子民安居乐业,却没善待身边之人,他们也是子民,朕这样确实与当年的奴隶主一般。”

宁晔没想过哥哥能这么快接受她的劝告,一切如梦一般,一下子扑到纳兰冲怀中,撒娇着。“就知道哥哥最好了,我就说嘛,哥哥一定能听劝,姐姐不信,还是我赢了。”最后半句话是她嘟囔出来的。

纳兰冲将宁晔从怀中拉出去,“你刚刚说什么?”

宁晔赶忙用手堵住嘴,“没什么。”一双璀璨的蓝色大眼睛心虚地飘向远方。

“快说!”言辞激烈。

宁晔在他压人的气场下,一会便投降。“我说就是了……是……友儿姐姐和我说的,刚刚我劝你的话都是友儿姐姐之前和我说过的,还有那民如水,君如舟的学说,刚开始我还不懂,但是经姐姐解释后就越来越觉得贴切,哥哥,你觉不觉得姐姐很聪明?”

纳兰冲一愣,“该死的路友儿,抓到她定然让她生不如死。”咬牙切齿,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不过眸子已经越来越淡,那便是他逐渐平缓情绪的反应。

宁晔也幽幽叹了口气,低下头喃喃自语。“都怪我,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那么设计姐姐,姐姐不会离开我的……”

想到这件事,纳兰冲更是愤怒,“纳兰宁晔,你真是越大越不听话,做出那般不知羞耻之事,你还有个女儿家的样子吗?”

“哼,哥哥你还说我,友儿姐姐是多好的女子啊?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做妹妹的当然要为哥哥的终身大事操心,你看看你后宫那莺莺燕燕,无论从美貌还是品性哪个有姐姐的一半?哥哥的眼睛还不知被什么迷了就是看不到姐姐的好,我能不急吗?我简直急死了!”

“那你一个姑娘家也不能做出那样的事!”

“哥哥,只要你上了她,她就跑不了了!友儿姐姐有什么不好?容貌倾国倾城性格温和柔顺,满腹诗论有大智慧,会各种各样的知识仿佛万能,如果说她天下第二便没人能做这天下第一女,姐姐做我们苍穹国的皇后又什么不好?”宁晔气得直蹦。

纳兰冲摇了摇头,无奈道,“宁晔你还小,你不懂,这男女之事并非要长的漂亮才行,也并非聪明才好。”

“那要什么?”宁晔不解,眨着蓝色大眼迷茫看着纳兰冲。

“要一种感觉,那种独一无二舍我其谁的感觉,那种时刻牵动……”纳兰冲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

独一无二、舍我其谁?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他心中除了宁晔这个亲妹妹外,唯一的女人也许就是这路友儿了,虽然对她恨过,对她欣赏过,对她气愤过,不过确实……她是唯一让他心中惦念的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应该是从南秦国皇宫树林中那次偶遇开始吧。

“宁晔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纳兰冲颓然坐回椅子上,神色凝重。

“哥哥,我……”

“回去。”纳兰冲的话重了些。

宁晔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自己哥哥竟然用这种语气对她,便一生气跺一脚赌气离开。

御书房宁静,一侧的火盆轻微噼啪做响,另一侧的雕龙香炉镂空处冉冉散出青烟,身着绣龙锦袍的纳兰冲愣愣坐在椅子上,浓浓的眉头紧皱,不知在想写什么。

……

已经过了两日,在密室中的路友儿只有三餐时间能见到人,而这人一定是柳如心。

柳如心将她安置在密室,友儿可以理解,院中人多眼杂,虽然此刻看没有细作,不过谁知道哪一双眼睛就会将她在柳府之事泄露出去。

这两日,友儿除了吃饭睡觉外,便是拿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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