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友儿一把抓住柳如心举起的右手,死死抓着。“柳姐姐你胡说什么,这种毒誓怎么能发,我相信你就是了。”古人与现代人不同,这毒誓代表的意义非常。
柳如心的心突然砰砰直跳,心跳直剧烈让他很想用手捂住自己胸口,却不敢再友儿面前表现出来,怕她再一次多想。呼吸急促,忍不住想吞咽口水,但是他不敢,即便是他常年穿着的高领衣衫可以挡住他的喉结,他还是做贼心虚地不敢吞咽。
自己的手被那白皙柔嫩的柔荑包住,炙热的、痒痒的,那种如电流的感觉顺着胳膊直接传了上来,直抵心脏。
他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他想反握住她的手,他想将她死死抱在怀中,揉入体内,永远不松手。
“柳姐姐,你说了我就信,就像你发的毒誓,我路友儿也发毒誓,我要是不信任你,将来也会天打雷劈……”
“别,你胡说什么,这毒誓怎么能轻易说出口?”柳如心急了,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轻轻捂住路友儿那一张一合饱满柔嫩的唇瓣,他想起了在正南王府那情不自禁的吻。
另一只手也传来异样的感觉,那感觉如同走火入魔一般让他血液倒流,终于忍不住地吞咽几下,神色尴尬。
“我就知道柳姐姐最好了。”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柳如心终于如愿了,还未等他去拥抱友儿,较小柔软的身体已经主动投怀送抱了,友儿一下子扑到他怀中,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身,这让他脊背瞬间绷直,呼吸频率乱上加乱。
友儿闻着柳如心身上淡淡的香气,一种莫名的香,语气说是香气不如说是一种独特的味道,这种味道只属于柳如心自己,世上无第二个人可以模仿,这香气只要闻到便能感觉到心情豁然。
柳如心愣住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双手还尴尬地举着,不知到底应该放在哪,想了很久,感觉到友儿的小脑袋在自己怀中蹭了又蹭,终于,他决定搂住他,圆了他长久以来的梦,那时时刻刻魂牵梦绕的冲动。
双手缓缓下落,低头看着这玲珑的腰身,早就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搂住。
就在柳如心双手即将抵达路友儿身上时,友儿一下子坐了起来。“我都忘了,肚子饿了,柳姐姐今日的膳食真的美味,比前几日美味很多,难道这些真实你亲手做的?”
正想落下双手的柳如心突然一愣,再次缓过神来时,怀中家人已经操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了。
无奈地笑笑,语气中带着淡淡宠溺。“前几日是府内厨子做的膳食,不过看你用得越来越少,想来是不合胃口,今日便下厨弄了几道小菜,献丑了。”
“献什么丑,柳姐姐的手艺真的太棒了,之前的膳食也不是不好吃,而是……我这整日在密室里,长时间不运动,哪有什么胃口,对了柳姐姐,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出去?”友儿一边夹起佳肴塞入口中,一边含糊不清地问着。
柳如心修长地手执起白瓷茶壶,香茗入杯,送到友儿面前。“还要过些时日,最近上京风声甚紧,那纳兰冲怕是要将整个上京掘地三尺地找你。”
友儿一边嚼着,一边翻着白眼,“他自然要找我了,他要报仇。”
柳如心惊讶,“难道纳兰冲找你并非是因为火炮之事?”
摇摇头,友儿拿起刚刚柳如心倒的茶水喝了口清清嗓子,叹了口气。“不是,之前那卑鄙无耻的小人用宫羽落威胁我,我已经在他那火炮工厂给他做了技术指导,虽说我逃了,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现在非要抓到我是因为要报仇。”
“报仇。”
“嗯,报仇。”友儿点点头,突然狡黠一笑,“因为我临出宫前揍了他一顿。”
“揍!?”柳如心目瞪口呆,友儿竟然揍……纳兰冲,那个暴君!?“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友儿垂下眼,想到了宫羽落,只要一想到他,心中便抽痛,那是愧疚的痛,因为她的出现与算计,明明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他此时众叛亲离下落不明。
柳如心温柔滴看着友儿,执起筷子夹了菜肴轻轻放在她的碗中。“如若不想说,就别说。”
“没什么想不想说的。”友儿笑笑,慢慢的,将她从阿达城出发到南秦国皇宫,从皇宫到兰陵王府,从兰陵王府到上京的一切,对柳如心娓娓道来。
她的语速不快,没有华丽的辞藻,声音淡淡,双眼直直盯着面前茶碗,唇角勾着苦笑,讲着她对宫羽落的算计,对宫羽落的手段,到对宫羽落的爱,最后这淡淡的爱意演变为浓浓的愧疚,那种一生一世都无法弥补的愧疚。
说了很久,饭菜早已凉透,友儿也全然没了食欲,就这么淡淡的说着,一停不停,她在倾诉,这些情绪已经压抑她许久。
友儿沉重的心情转移到柳如心身上,柳如心从惊讶慢慢转变为悲伤。
惊讶?是因为今日竟然知道了路友儿除了宇文怒涛竟然还有如此多的男人,有京城首富段修尧,有如兰公子蔡天鹤,还有令友儿魂牵梦绕又疼得刻骨铭心的兰陵王宫羽落。
悲伤?他被友儿的情绪感染的悲伤,但更多的是自己心底的悲伤,他竟然对这一女多夫不感到反感,虽然这么多男子同享一名女子有违道德lún_lǐ,不过他们却能找到真爱,而自己呢……想到自己的身世和那莫名其妙可恨之极的“三世诅咒”,他连咒骂命运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