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恢复了正常秩序,刚刚发生的一幕仿佛转眼便被人淡忘,大夫接了少年给的诊金也离开了。
林清然疑惑地看了路友儿一眼,“还呆着干什么?走啊。”
“去哪?”友儿疑问。
林清然给了她一个白痴的眼神,“当然是回客栈换衣服,我这一身湿衣,过一会怕是要染上风寒。”
哦,是这样。路友儿了然的点点头,不过……“你回客栈换衣服,为什么要叫我?”
“一,和我回客栈整理东西,到我家,我自会禀明母亲给你名分。二、你我在一家客栈,你跟着我过来,此时我回客栈,你还在这做什么?”
“……”路友儿脸红,小声辩解,“我哪有跟着你……”
林清然看也没看她,声音还是一贯平稳。“早晨你与我在同一桌吃饭,你一共看了我一十四眼,其中有八次是偷偷看,六次是直接盯着看。而后我出了客栈,你便一直跟我到码头。我没记错吧。”
“……”路友儿羞愧地低头,在地上找地缝,如果成功找到,绝对一头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叹口气,“女人,我耐心有限,别让我多说废话了。”说完,一把抓住路友儿衣襟便大步走回客栈。
路友儿是有武功的,如果换个男人抓着她,她绝对会反抗,不过这林清然却是个孩子,刚刚十一岁,如果是在现代,怕是还在读小学,而且个子也比她矮上半头,她对一个孩子实在下不去手。
无奈,只好跟着他。离近观看,才发现,这孩子长的十分透净,因为年纪尚幼,毫无成年男子的硬朗,五官秀气、粉雕玉琢,只是他的神态总是老神在在,仿佛中年人一般,看起来颇为滑稽。
虽然他个子小,还未发育,不过那浑身的气场却是冰冷强大,这让路友儿很是不解,她第一次看见如此奇怪的孩子。
林清然用凤眼斜了她一下,难得好心情地打趣她,“一直盯着我看,如何?对你未来夫君满意否?”
路友儿听见后,差点一个跟头栽地上。别说她在现代已经二十三岁,就算是古代也快十五,竟然被一个十一岁小孩调戏,她真该反思是不是自己做人太过失败。
说着话,两人已到客栈。
不顾掌柜、小二惊讶的眼光,林清然直接拉着路友儿上到三楼,他住的房间。
这家客栈名为泰来客栈,为临城最大的客栈,因临城为海陆之交通枢纽,每日来往客人身份高低不同,精明的客栈老板为客人量体裁衣,设计了不同档次的客房。
一楼为饭馆,在后厢还有几间低等客房,价位低廉;二楼为标准客房,价位适中,舒适整洁;三楼为豪华客房,价位昂贵。
墙体挂着竹帘,帘上挂有字画,脚下皆是地毯,这待遇……就如同现代的五星级酒店。
“原来古代人也如此有经济头脑啊……”路友儿小声自言自语,眼睛如刘姥姥游大观园般左顾右看,当看到棚顶精美壁画时,不由得惊讶连连,她不懂什么艺术,在她匮乏的历史知识中,中国除了敦煌艺术有些壁画外,其他她还真不知哪有壁画。
林清然见到路友儿仰着头盯着壁画观看,轻笑出声,“你是第一回看到在屋顶作画吧?这是外域人喜欢干的事,这间客栈的老板特意找了一位在临城游商的外域人作得此画。”
“外域人?”友儿歪着头看他,是西藏人还是外星人,她不解。
他看着她白痴的样子,很想伸手捏她水嫩的脸蛋。“除了商人,一般人很少见到他们,他们黄头发蓝眼睛,操着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友儿点点头,好像现代的欧洲人。
林清然终于没忍住,伸手捏住友儿脸颊,“你能不能聪明一些,别总是用这种白痴的表情和眼神。”
友儿急的不停拍打他的手,真是……疼死了。有些生气,这林清然真是不识货,她路友儿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人说过她白痴,“神童”“天才”一直是夸奖她的词语,两年完成小学学业,五年完成中学学业,而后获得国际数学奥林匹克金奖被保送清华大学少年班,本硕博连读,怎么会是白痴?
心中的气、脸颊的疼,让路友儿忍不住眼圈通红,豆大的泪水眼看就要滴下来。
林清然也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只好拉着她哄,“其实……也不是很白痴,只有那么一点点。”见她还是要哭,无奈,“我给你一千两,你可以随便买什么,这下行吗?”在林清然的眼中,女人最爱的是钱,只要有了钱,就会很高兴。
路友儿深吸一口气,算了,她是大人,别和小孩一般见识了。
林清然稚嫩的小脸上呈现出一种骄傲自负的笑容,他就是知道,哄女人给银子,没错的。
长廊的尽头,有个独立房间,房间连门都为红木制成,与其他房间截然不同,也凸显了其高贵,如果放在现代,搞不好就是总统套房,路友儿看着木门了然的点点头,随着林清然入内。
进入后,果然别有洞天,地毯,换为名贵的毛毯,家具皆为沉香楠木,就连床上的被子,也为雕花锦被,整个室内,极其奢华舒适,不愧是古代的“总统套房”。
桌上放着精美点心、时鲜水果。
安顿了友儿,林清然便转身去屏风后换衣服。
路友儿继续像刘姥姥一样左顾右看,心中疑问越来越深,“小弟弟,这个房间是不是很贵?”
屏风后的人顿了一下,“女人,我叫林清然,你可